譚知羽怎麼敢讓裴朗來看見自己這麼下賤的一幕,連忙立馬出聲制止,“裴師兄,我沒事,我就是剛剛腿抽筋了而已,你不用過來。”
“裴師兄,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現在已經找到工作了,距離醫院很近,很方便照顧奶奶,裴師兄,我先忙了!”
說完,她匆匆掛了電話。
“封宴!”清冷的聲音帶著嬌媚,她就坐在他腿上。
譚知羽臉紅紅的,眼裡有著淚光,迷離、忐忑又帶著幾分不甘。
這種眼神很勾人。
想讓人撫慰,也想讓人狠狠的摧毀掠奪!
封宴喉嚨幹癢得厲害,他滾了滾喉嚨,手不斷加速,又狠狠的咬住了她的唇。
……
兩人回到封宴公寓時已經是晚上了。
譚知羽累的連胳膊都抬不起來,整個人縮在沙發裡,腦袋還有些發懵!
門鈴聲響起。
封宴遞了一杯溫水給譚知羽,才去開門。
“阿宴!”
“我給你打電話,你怎麼都不接啊,是不是才下班?你今天辛苦了,我給你煲了湯!”楚晚霜穿著短款的小黑裙,一雙大腿若隱若現。
她一邊說著,一邊錯開封宴直接擠了進去。
她都想好了!
都已經這麼晚了。
自己打扮的又這麼勾人,再加上這湯,是個男人都抵抗不了。
她剛一進去,就看到坐在沙發上的人,勢在必得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皸裂。
無錯書吧“你怎麼在這裡?”
尖銳的聲音劃破幾人的耳膜。
她死死的盯著譚知羽。
譚知羽身上還穿著封宴的衣服,脖子上還留下著兩人的痕跡。
她握緊拳頭,掌心都快要被她掐出血了。
譚知羽身上的種種痕跡,無不表明著,她剛剛跟封宴有多激烈。
她嫉妒得快要發瘋。
這麼多年來,她一直倖幸苦苦陪伴在封宴身邊,可封宴卻碰都不碰她一下。
這麼多年,兩人就連吻都沒有接過。
可譚知羽呢?
她死死的盯著譚知羽,恨不得直接把人盯出一個窟窿。
好一會,她才收斂起神色,幾步走了過去,坐在譚知羽身邊。
伸手剛要拍一拍她的後背。
就被譚知羽避開了。
她神色一僵,但很快又一臉驚慌的看著她,“譚姐姐,你這是發生什麼事了?怎麼好高階的弄成這樣?”
“我知道你最近缺錢,我可以借你,可是,十四州那是什麼地方?你之前不是知道嗎?”
聲音一頓,她又嘆了一口氣說道,“前次是你幸運,遇到了裴總,可是,也不是每次都能遇到裴總的啊。”
果然!
封宴聽到裴總兩個字,臉色更加陰沉起來。
譚知羽抿了一口水,冷笑一聲,“楚晚霜,你的戲可以和你的腦子一樣少一點嗎?”
“你在這自言自語的演半天的戲,你不累,我累了。”
譚知羽說完,不在理會她,直接起身,隨便挑了一間客房進去。
楚晚霜氣得不行。
她紅著眼眶,“阿宴,譚姐姐怎麼可以這樣說我,我也是擔心她啊。”
“那裴朗從大學時就喜歡譚姐姐,那天晚上譚姐姐又喝了那麼多的酒,她又長的那麼漂亮,誰知道裴朗會不會做些什麼?”
楚晚霜這麼多年跟在封宴身後。
多多少少還是瞭解一點他的性格的。
佔有慾極強!
而且這方面也有很大的潔癖。
他從來不碰任何女人,一開始,她以為封宴是那方面有些問題。
後來有一次,她在酒吧的衛生間裡看到他抱著譚知羽狂吻,她才知道,封宴,只是對其他女人有潔癖。
可是,如果譚知羽髒了呢?
封宴目光落在她身上。
漆黑如墨的眼神,彷彿能把她的心思全部看穿。
楚晚霜渾身發僵,手心裡冒出來冷汗。
“跟我來!”
封宴突然開口。
楚晚霜眼睛一亮,立馬起身很在他身後。
封宴這是要?
她整個人興奮又激動,邊走,邊拿出化妝鏡開始補妝,又噴了噴香水。
兩人到了負一樓。
楚晚霜吞了吞口水。
阿宴玩的這麼刺激的嗎?
兩人走到一間房前,封宴微微抬了抬下巴,“開門!”
楚晚霜點了點頭,心跳加速,猶如小鹿亂撞。
“阿宴,會不會太快了些?”楚晚霜故作矜持。
都說越容易被得到,越不被珍惜。
她就矜持了十秒鐘。
伸手推開了門。
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撲鼻而來。
黑暗中,一隻手抓住了楚晚霜的腿,“我、我錯了!”
沙啞的聲音,帶著濃濃的哭腔。
“啊啊啊!”
“鬼啊!”
“鬼啊!”
楚晚霜被嚇了一跳,整個人都蹦了起來,可那人抓得死死的,她只覺得小腿冰冰涼涼黏黏糊糊的。
整個人直接癱軟在了地上。
啪的一聲。
四周亮了起來。
入目的全是一片鮮紅。
楚晚霜這才敢睜開眼睛,又被眼前的模樣嚇得一激靈。
“阿宴!”
“阿宴!”
楚晚霜泣不成聲,往封宴腳邊挪了過來。
封宴往後一退,避開了她的觸碰,“楚晚霜,眼前這人你熟悉嗎?”
“我不認識!我不認識!”楚晚霜一邊哭著,一邊瘋狂的搖頭。
地上的人被砍了一隻腳、一條腿和挖了一隻眼睛。
她只看了一眼就覺得噁心想吐。
這樣的人,她怎麼會認識!
“你再好好看看?”封宴僅有的耐心不多了,聲音沉了幾分。
楚晚霜嚇得一哆嗦,立馬抬眼看去,仔細看了幾眼。
他——
他!他!
那個她買通讓他去毀了譚知羽的那個男人!
他怎麼在這裡?
電光火石之間,楚晚霜突然想明白了。
難怪當初她要去殺人滅口時,找不到人,原來是被封宴帶了回來。
“認出來了!”封宴把她的反應都看在眼裡,嘲弄的看著她。
“阿宴!”
“阿宴,我錯了!”
“我錯了,你當初說過,只要我和譚知羽道歉就行。”
楚晚霜怕了,她不敢在狡辯,況且,事情早已經敗露,她都已經和譚知羽道歉了。
她不明白,現在封宴提起是什麼意思。
不敢多說什麼,只好不停的求饒。
“楚晚霜,我耐心有限,這是最後一次,如果還有下次,他很樂意有一個室友!”
封宴說完後,就直接離開了。
楚晚霜哭著立馬爬了出去。
兩人剛到大廳不一會。
譚知羽就走了出來。
譚知羽看著兩人,楚晚霜眼睛通紅,渾身無力的躺在沙發上。
封宴去了廚房剛洗手回來。
這一幕,像極了白天自己房間裡發生的一幕。
“抱歉,打擾了!”她壓住心底的酸澀,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