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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3章 損友日常

剛才的柔美瞬間變幻,英姿勃發,巾幗不讓鬚眉。

劍在她的手中,猶如一條游龍,女子也從仙子變成了女俠。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

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

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杯莫停。

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

鐘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復醒。

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

陳王昔時宴平樂,斗酒十千恣歡謔。

主人何為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

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此詩一出,在場所有的人,皆是滿眼震驚。

詩的第一句就一股大氣磅礴之感讓眾人從心中由然而生。

“朝如青絲暮成雪”,又讓一眾人感嘆年華短暫,歲數匆匆。

人在得意之時當縱情歡樂,縱情高歌,時光匆匆,莫等悲慼之時,無人傾訴,無情懂,只能對月舉杯。

人生都有自己的價值和意義,老天不會讓任何一個無用之人來到人間,每個人都肩負著自己的使命。

你能黃金千兩,揮手而盡,我烹羊宰牛也樂在其中。

痛快飲酒三百杯,歡樂的時光不要停。

高歌一曲,傾耳細聽,山珍海味奢靡生活固然讓人豔羨,但我,醉生夢死中,不願清醒。

自古以來聖賢多寂寥,只有會喝酒的人,更多的能流芳千古。

陳王曹植當年宴設,斗酒萬千……要豪飲個痛快。

五花馬,千金狐裘,不如手中美酒,供飲消除這無窮的萬古長愁!

封景看著花中少女久久,她的混球啊。

莫清歌,神奈何都沒想到盡歡這麼一個做事多數平心情的人,竟然心中想藏著這麼多的事情。

一直以為,她就是喜歡肆意的生活,就是喜歡江湖的快意。

原來她把百姓的疾苦看的那樣真切,把世家的奢侈,看的那樣清楚。

陸一航輕輕搖頭,盡歡當著四國的面念這樣一首詩,既是在諷刺四國勢力世家,又是在告訴眾人,現在……

是個多事之秋,有些人可掃落身上的灰塵,綻放光芒的時機到了。

也是在警告某些人,想要的太多,爭來爭去還不如一壺酒來的讓人開心,實際。

封景嘴角眸色深遠,她的混球所想所想要的東西,一直都不是權勢金銀,

豪情與灑脫才是她的性情,這一刻他想陪著她一起斗酒三百杯,放馬江湖,同消萬古愁。

相信這樣的日子,離他們並不遙遠,他也相信,他能給她。

皇上,許昊天都是怔愣原地,心裡不禁感嘆一句,人生啊,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心思,若真能同消萬古愁就好了。

月色的映襯下,那抹青色的身影喚醒了人們對心中最美里生活的幻想。

讓從生下來就必須在權力中打滾的王孫貴女們,都想豪飲三百杯,長醉不復醒,重情貪歡今日這一場人間驚鴻宴。

也有少數人陷入沉思,四國朝堂終究太小了,困住了他們的眼光,心胸,與自由,更限制了他們身後長出咋翅膀。

他們有能力,有實力為國家為社稷,為百姓,為自己,做想做之事,不受任何人的約束,困裹在一方朝堂中。

是金子總會發光,總會有識貨的人認可。

換一樣人生,換一種方法,也許並非不可。

貴女們羨慕眼前一舞傾城的女子,一場劍舞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王孫公子們眼睛裡是渴望,是佔有,這樣的女子,容貌絕美,才華驚世,哪個男人心中不想要這樣一位妻子伴在身側。

莫說她的驚世之容,就是她的才氣,誰若娶到,害怕不能平步青雲,扶搖直上嗎?

封景挑起眉角,看向那些用痴迷眼看著歡兒的人,他不喜歡他們的眼神。

那些男人眼中太多不純潔的東西,讓他有種想一劍刺瞎她們的衝動。

元氣在手裡聚起,猛然揮動衣袖,御花園中一陣帶著沙土的風吹過。

神奈何“呦呵”一聲:“尊主,丫頭太招人稀罕,你害怕了?”

封景不語,他能在冥王殿快速站穩腳跟收服那些勢力,神奈何在其中幫了他不少,何況論歲數,他是長輩。

神奈何拍拍他的肩膀,笑的很是欠揍:“我也是丫頭的忠實最求者,那些人的目光確實討厭。”

封景眸光瞬間冷了,他只聽見他是誰的忠實追求者。

忍不了了,長輩不靠譜,也是要懟的。

“歡兒不喜歡太老的,尤其是老還不靠譜的。”

“哎!你你你”,神奈何最不喜歡別人拿他的年紀說事。

在他自己認為,他永遠十八,永遠貌美如花。

“小子,在冥王殿我是不是白幫你了,白輔佐你了?”

封景一笑:“謝謝。”

“呃……”神奈何無語,遇見封景這樣沒良心的狐狸,他……

雙手捂著心臟,下顎抬起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老天,這小子嘴太毒了,能不能賜他點啞藥。”

陸一航笑的不行,人人都傳冥王殿大護法神奈何亦正亦邪,瘋批邪肆,可在他看來,這人簡單的很。

只要是他認可的人,他一點邪氣都沒有,反而像個逗比。

一舞跳完,封景率先鼓掌,眾人回神,掌聲經久不息。

腳尖點在花蕊上,許盡歡如月下仙子飛身回到封景的身側,甜甜一笑。

封景揉揉她的頭髮:“下次不用跳這麼好。”

“嗯?”許盡歡沒聽清。

封景不自然的輕咳一聲:“沒事。”

眾人看著仙子在他們眼前飛走,揉揉眼睛,再揉揉眼睛,只想問一句,剛才是否是場夢。

莫清歌收起古琴,許盡歡笑道:“清歌,你這琴彈的真好,我們配合簡直完美。”

莫清歌勾起嘴角:“是啊,我們一直都很默契。”

看著許盡歡在封景懷中笑的開心,甜蜜,眉眼彎彎,好像在跟他所,看,這就是她追了和就的幸福。

看著盡歡站在封景身旁,眼裡是濃濃的喜悅,怎麼掩蓋不住,也沒想掩蓋一絲一毫,莫清歌歪了歪頭。

剛才盡歡的那一舞,他已經永遠,刻畫在腦子裡,刻畫在心頭上,永遠記住。

陸一航摸摸轉開眼眸。

皇上笑的嘴角都快歪了,高堂明鏡悲白髮,說的誰,反正不是他。

以前有人跟他說許盡歡文采了得,他還不信,覺得定然是事先買了人替他作答。

現在看來……她不止文采斐然,還很有自己的想法,當然,要是能心思多在藍桉朝堂上,別整天想著喝酒呼朋喚友,就更好了。

不過臭丫頭如此有想法,有才華,以後的藍桉是要改革,還是要怎麼樣,都是他們自己的事情,他老了,他有病。

他得安享晚年,得多休息!

林錦恬轉過頭問許昊天,“這位小姐怎麼樣??”

許昊天看夫人終於搭理自己,心裡那是無比的激動,夫人問話必須認真回答。

“好,別特好,長的好,功夫也好,胸中還有大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