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相簿,蘇楚魚照常收拾了一下,完後出發去了公司。
公司技術部在經歷了前面三天的硬控,已經元氣大損,股價急劇下跌。
儘管今天接到訊息說電腦已經自動恢復好了,但這些已經造成的損失是不會隨病毒消失而立馬回來的。
外界對蘇氏的傳聞也是越來越多,有的說不久就會倒閉破產的,也有的說有機會起死回生的,各種各樣的猜測推斷。
她也不知道公司具體狀況是怎樣,不知道以後會是怎樣,就這樣每天做好她該做的,其他的她也不想管。
蘇楚魚正在工作,突然聽到手機訊息提示音,看了眼手機訊息,是裴昭發來的。
:你在你家公司嗎?
蘇楚魚沒多想,實話回了句:在。
回覆完後的一段時間裡,她就沒有再收到裴昭的訊息了。
蘇楚魚也不知道他要幹嘛,索性繼續埋頭工作。
過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她手機又響了。
這次一看,又是裴昭發來的訊息。
:我帶裴星到你家公司大廳了,你辦公室在哪?
蘇楚魚看完,一驚,立刻停下了手中的筆。
怎麼突然就來她家公司了?
蘇楚魚對這突如其來的事沒有預兆,拿著手機就下樓接人去了。
裴昭此時正坐在大廳旁的沙發上,看著手機。
坐在他旁邊的裴星因為沒有手機,正低頭擺著兩條腿晃啊晃,從他的表情能看出他很無聊。
蘇楚魚走過去,道:“你們怎麼突然來這了?”
看到人走來,裴昭立馬放下手機站起來,裴星也跟隨其後。
“裴星鬧著要見你呢,所以我就帶他來了。”裴昭無奈解釋道,似是真事一般。
站在一旁的裴星聽到自已被點名,還突然被灌上一件他沒有做過的事,不由地抬起頭來嘟嘴看向裴昭,小臉上鋪滿質疑。
他怎麼不知道他鬧著要見蘇姐姐,明明就是哥哥主動提出來的要帶他來找姐姐,他可什麼都沒說。
哥哥這個壞蛋,就知道在姐姐面前說他鬧。
裴星氣鼓鼓地撇開頭,不看裴昭。
算了,這次在蘇姐姐面前,他就不當場揭開哥哥的謊話了,免得姐姐對哥哥有不好的印象,以後見姐姐還要靠哥哥的關係呢。
蘇楚魚注意到皺著個小臉的裴星,蹲下身來和他面對面,關心道:“小奶團,你怎麼了?”
轉頭看到蘇楚魚,裴星原本氣惱的表情立馬收回,若無其事地搖搖頭:“沒事,姐姐。”
蘇楚魚見他此時挺正常的,也就沒有追問下去。
許是他身上發生了些不愉快的事,他不想說出來。
說完後,裴星抬頭看了眼裴昭,此時裴昭正用一種讚許的目光看向他。
裴星看到後,又立馬轉過頭去,心裡默默“哼”了一聲。
誰要他的讚許了。
“我帶你們去我辦公室裡聊吧。”蘇楚魚提議。
在這公司大廳,人來人往的,也不方便坐下來好好聊。
“好。”
兩人跟著蘇楚魚一路走去她的辦公室。
路上,裴昭跟在蘇楚魚身後,視線突然放在了她搖晃的手腕上。
見她兩隻手腕上都是空空,有些許失望。
原來她不戴他送的手鍊啊。
辦公室內。
人還沒坐下,裴昭就先正經開口,“楚魚,裴星先交給你帶一下,我父親有些話要我代為轉告給你父親。”
這次他來這的主要目的之一就是這件事,代他父親傳話。
如今蘇氏遭受大創,兩家之間還有一些合作,他父親忙,而且有些話也不好當面說的太嚴重,所以他父親索性就派他出面傳遞一下他的意思。
蘇楚魚回頭,思索一會兒道:“好。”
這個節點,應該是關於公司的事,看來父親有的忙了。
“你知道我父親辦公室的位置嗎?”
蘇楚魚提了一嘴,不知道他有沒有去過。
裴昭搖了搖頭。
他沒來過這邊,這些都不知道。
見人否認,蘇楚魚走到辦公桌面前,按下臺式電話的按鈕,拿起話筒道:“小徐,過來一下。”
沒過一會兒,辦公室的門被敲響,接著被推開。
蘇楚魚看向門口的人,吩咐道:“小徐,帶裴公子去我父親辦公室。”
“好。”
聽到這個簡單吩咐的小徐,非常願意。
她臉上洋溢著笑容,熱情朝裴昭說道:“裴公子,這邊請。”
她將門推開,留出很大空間夠裴昭走出,同時還做出伸手請的動作。
裴昭在聽完蘇楚魚的話後,愣了一下,但又立馬恢復正常。
好一個裴公子,看來還是太生疏了。
裴昭走後,室內只剩下蘇楚魚和裴星了,兩人並排坐在沙發上。
“姐姐,上次的事對不起。”裴星誠懇地對蘇楚魚道歉,又低頭看向她的手臂,滿眼關心道,“你的手好一點沒?”
“已經好了,你不用擔心,就是一點小傷。”蘇楚魚為了不讓他一個小孩總是愧疚,不在意說道。
裴星看蘇楚魚的手臂上確實沒有了傷,已經完全看不出受過傷的痕跡,這才放下心來。
“姐姐,你怎麼不戴哥哥送的手鍊啊?”
裴星看蘇楚魚手時,突然想到手鍊的事。
上次他在哥哥房間裡看到哥哥買的禮盒裝,他偷偷開啟來過,裡面是一條非常好看的銀色手鍊。
哥哥跟他說,這是給姐姐的賠禮,而現在,姐姐沒有戴,是不是她心裡不想原諒他?
想到這,裴星一臉擔憂地看向蘇楚魚。
擔心她是不是真的不想原諒他。
蘇楚魚低頭看向自已的手腕,疑惑手鍊怎麼不見了。
她明明記得她戴著啊,昨天還在手上,今天也沒注意看。
應該是阿水把它給摘了。
猜想至此,蘇楚魚抬頭看向裴星,一入目的是充滿難過的小臉。
她含笑說道:“你想什麼呢?”
怎麼她沒戴手鍊他就這麼傷心?
“那是賠禮,姐姐是不是不喜歡啊?姐姐……是不是不想原諒我……”裴星說著說著低下頭去,說話聲越來越小。
聽此,蘇楚魚一下子哽住了。
怎麼兩兄弟都喜歡這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