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斌收到資訊的時候也懵了一下。

陳軒這會不是應該在瘋狂上分嗎？

【陳巨俠（中二小陳）：問你個事。】

【靈通哥（重度話癆）：？】

【陳巨俠（中二小陳）：姓蔣的一直找沈冬笙到底是做什麼？】

【靈通哥（重度話癆）：都告訴過你了，他那是有要緊事想問她。】

【陳巨俠（中二小陳）：他能有什麼事？】

【靈通哥（重度話癆）：一些以前的……算私事吧。】

【陳巨俠（中二小陳）：姓蔣的從小到大什麼事我沒看見過？他能跟沈冬笙有什麼私事！】

【靈通哥（重度話癆）：別鬧，那是他的隱私。我真不方便告訴你。】

【陳巨俠（中二小陳）：你不告訴我，那就是姓蔣的其實也喜歡她，找她打聽事情都是藉口。】

無錯書吧

【靈通哥（重度話癆）：……跟你說不通了。我要去洗照片，先撤了。】

陳軒握著手機，不再有新資訊過來的螢幕很快就暗了下去。

本以為葛斌能給他個答案或者開解一下。

結果他現在心情倒是不暴躁了，卻變得和自己的手機螢幕差不多。

嶽辭回家了，一進門就裡發現屋客廳沒人。

換完鞋又進去他和黎思的那間主臥，也沒人。

他就找到了廚房，黎思在給嶽焰熬藥。

“要幫忙嗎？”看見的又是這種熟悉的景象，他一邊捲袖子一邊詢問著。

“不用你。”黎思伸手胡亂地抹了一把臉，微微偏過頭回答他。

她眼角還有淚花未擦拭乾淨。

“又吵架了？”嶽辭進了廚房，本就不大的廚房現在滿滿當當。

他攬過黎思的肩膀安慰著，“小焰醒著嗎？我去說說他。”

“你別去！”黎思聽他這樣說立刻出言阻攔。

“我也不是生他的氣，就是難受。”

“難受什麼，不生氣就行了。”

“你不知道……”黎思咬牙道，“那個想害死他的東西說什麼他都信，我這個親媽為他好他當仇人似的！”

“哎，黎澤真的也不像你說的……那年多虧他啊，不然小焰可能那會都沒救了……”感覺到黎思肩膀僵硬的近乎較勁了，嶽辭趕緊又安撫她。

沒想到這話說得適得其反。

“你也為那個沒長心的東西說話？！”她再次尖叫起來，氣質全無。

她用力掙開嶽辭的臂膀，狠狠一推，半長的指甲在嶽辭肌肉分明的小臂上劃下一道印痕，“你出去！”

“你們都向著那個不該活著的東西！”黎思近乎發瘋地把手裡的濾藥網丟在操作檯上，“什麼多虧了他！是他本來就想害小焰的命！一開始都不該讓他活下來！”

根本沒睡在和葉萍萍發資訊的嶽焰隔著臥室的門板和客廳都能隱約聽見黎思的叫罵，他眉頭緊蹙，掀起枕頭壓在頭上，試圖更徹底地隔絕掉這種令他心臟和心靈都同樣不舒服的聲音。

“哥……”他忍住強烈的不適，緊緊地用枕頭捂著自己，喃喃出聲。

————

“我有事問你。”黎澤想通了，行動力就很驚人。

他拿出手機給沈冬笙看。

是白鷺鎮夜市裡的那張照片。

沈冬笙和柏策。

“你和他很熟？”他指著照片裡的柏策，指尖剛好擋住他的臉。

“嗯，算是……童年玩伴吧。”沈冬笙其實只看了一眼照片，但視線沒離開手機。

確切地說是還沒離開黎澤拿著手機的那隻手。

而她的目光在手上看著看著，就不自覺地一點一點往上移。

最後看到黎澤的臉，一下子對上了目光。她心裡就那麼直白又劇烈地一顫。

黎澤其實一直在低頭注視著她。

她發現到這一點，臉頰飛速泛起了一層淡淡的粉紅，有些不知所措地對他眨眨眼。

“小澤，你媽沒打電話找你吧？”接通的電話那邊傳出一道老爺爺的聲音。

“沒有。”黎澤平靜地答覆著。

“今天你媽又和小焰生氣了，要是她打電話過來跟你說了什麼難聽的，你就……哎，諒解下……”電話那邊的老爺爺似乎有點為難。

黎澤並沒有按擴音，但從小學樂器的沈冬笙聽力很好，電話裡的內容完全能夠聽清。

“不會，”黎澤又回覆他，“我不會接。”

“我有事和您說。”他繼續講電話。

“有可靠的醫生了，我準備接嶽焰來華京。”

說完就利落地結束通話了。

“這位……”沈冬笙腦袋上捲起一根好奇的呆毛。

“我外公。”

“啊……那他剛才說的你媽媽……”沈冬笙又繼續問道，“為什麼她會打電話和你說難聽的……”

“都聽到了？”黎澤看彷彿頭頂在冒小問號的沈冬笙。

“嗯。”沈冬笙重重點頭，“為什麼和你弟弟吵架，你媽媽卻要罵你？連坐嗎？”

“不是。”他又把手機送到沈冬笙眼前，“想知道的話，交換吧。”

“交換？”沈冬笙看著照片，突然感覺有點尷尬，“這到底是誰拍的啊……”

難道是秋哥派的保鏢？

那也不可能啊，那樣的話哪會有照片在學長這裡……

“交換問題。”黎澤的解釋只有四個字，但以沈冬笙的理解能力已經能夠聽懂。“童年玩伴？”

原來是要一個問題換一個啊，我不答他也不答。

沈冬笙心下了然，當下就三言兩語講完了小時候認識柏策的事。

“照片是攝影社的人不小心拍到的。”黎澤像是開啟讀心術地解答了她的另一個疑問。

緊接著又是一個問題：“你現在不認識他的臉嗎？”

“你說葉子哥？”沈冬笙一隻手托腮，細細思考了一下才說話，“我只對他小時候笑起來的樣子有個模模糊糊的記憶，臉什麼的是完全想不起來啊……”

黎澤聽著她的答案，眼神隨之變得柔和幾分。

“該你啦，學長。”她調皮地伸出手指裝作去戳黎澤的手機螢幕，實際上卻“不小心”失去準頭戳了一下他的手。

黎澤並沒拆穿沈冬笙的“不小心”，反而不閃不躲，希望她的指尖在自己手上多做停留。

喜歡這種可愛的小心機。

讓我時刻都能感知到你也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