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敏的堂姐？”沈秋笙的臉色直接由冷變黑。

“這家人陰魂不散麼？”沈秋笙深沉迷人的嗓音此刻聽起來陰惻惻，“我會盡快，不是最好。”

“是的話……敢對小冬瓜有什麼動作我不介意送她全家去挖煤。”

沈夏笙眼底閃過一抹寒芒，現出平日裡隱藏於溫潤之下的刀鋒。

“當年啊……這件事我跟你始終看法一致。爸媽的做法對那家人過於仁慈了。”

他輕輕拍了一下沈秋笙的肩膀：“一定要儘快排雷。”

……

華京大學某間男生宿舍裡。

葛斌正和小弟們扯得不亦樂乎，手機突然響起特別設定的鈴聲。

他身體一僵，隨後顫顫巍巍地兩隻手指捏起電話一個人跑到了陽臺上。

果不其然，妹控大魔王沈秋笙雖遲但到。

……

沈冬笙對自己哥哥們這場刀光劍影的交流全然不知，她回了房間就忙不迭地給黎澤發了訊息。

【沈小冬：學長，你忙嗎？可不可以打擾一下……（對手指.gif）】

【水澤腹堅：。】

【沈小冬：是心外專家的事……】

【水澤腹堅：嗯，你說。】

【沈小冬：（語音）這個週六學長有空嗎？專家上午在。】

【水澤腹堅：（語音）季安廷告訴你的？】

——

黎澤想起了前一天季安廷發來的資訊。

【拒絕英年早禿（季安廷）：你那事應該這周就有迴音了。】

【水澤腹堅：。】

【拒絕英年早禿（季安廷）：過兩天就告訴你……算了，說不定過兩天都用不著我，你可能會比我先知道。】

【水澤腹堅：？】

【拒絕英年早禿（季安廷）：找了個一定能最短時間幫你約上的人辦這事。】

【水澤腹堅：感謝。】

——

季安廷經常說話不著調，偶爾顛三倒四。

黎澤當時也沒太在意。

原來他說的那個人竟然是沈冬笙。

——

【沈小冬：（語音）表哥他不是隨便把你的事亂講，學長你不要生氣啊。】

【水澤腹堅：……沒有。】

【沈小冬：（語音）他告訴我是因為，專家是我親大哥，我約起來最容易。】

【水澤腹堅：（語音）嗯，週六上午對吧。】

【沈小冬：（語音）：嗯嗯嗯！夏哥說正好那天我也要複查，可以和你一起去啊……】

【水澤腹堅：（語音）複查？你怎麼了？】

啊，學長的聲音聽起來好像有那麼一點點的……擔心誒？

沈冬笙有點小開心。

【沈小冬：（語音）不是什麼大問題，還是跟我那個臉盲症有點關係。】

【水澤腹堅：。】

【沈小冬：（語音）那……學長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水澤腹堅：（語音）好。怎麼走，幾點。】

【沈小冬：（語音）我一直是家裡司機送過去，要不……週六早上我去接你？】

【水澤腹堅：（語音）好。】

【水澤腹堅：（地址定位）】

【沈小冬：（語音）收到，我事情說完啦。學長晚安。】

【水澤腹堅：（語音）晚安。】

沈冬笙結束對話，又一陣風似的衝到沈夏笙門口。

“夏哥，夏哥~”

過來開門的沈夏笙隔著門板啞然失笑。

瞧這急切的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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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她自己的事著急多了。

這大概就是女大不中留？

“夏哥，”沈夏笙剛一開門沈冬笙就撲了進來，“學長說他週六有空嗷~”

“好啊，那哥哥在醫院等你們。”

沈夏笙接住一頭撲過來的沈冬笙，眉梢眼角盡是溫柔。

——

黎澤在和沈冬笙互道晚安之後，撥通了外公外婆家的電話。

請他們把一直以來揹著黎思偷偷保留的、嶽焰的病歷的影印件快遞到華京。

……

週四午後。柏策常待的那間教室。

“兩件事，”沈冬笙站在身披青翎翠羽今天儼然孔雀本雀的孔雀男面前。

她搖晃著比出數字2的手指。

“第一件，你的爛桃花誤傷我。麻煩你處理一下。”

“第二件，你答應過我參加活動就給我講黎澤學長高中的事。”沈冬笙隨意走到一張課桌後坐下來，手肘撐在桌面上，兩手托腮。

“該兌現啦。”

“你還真是……”柏策扶額，“就這麼想知道他的事？”

“是的哦。”沈冬笙毫不掩飾，“我就是很想知道他的過往。”

“下週開始，你給我做模特。我一邊畫一邊給你講，怎麼樣？”

“行。”這個沈冬笙答應得很痛快，“還有你的爛桃花……”

“剛想問你這個，我的爛桃花是什麼鬼？”柏策懵然。

“杜琳瓏，那個個高腿長黑面板死亡芭比蛋糕裙……”沈冬笙棒讀，莫得感情。

“……她啊。”柏策明白了沈冬笙說的是誰，“那人是有點麻煩……”

實際上豈止是有點麻煩，杜琳瓏是個網紅，家境也很不錯。因此行事風格一直挺囂張。

三年以來她因為倒追柏策搞出的事情，樁樁件件都可以拿出來編點短視屏平臺狗血劇。

“她誤傷你又是怎麼回事？”

“昨天下午她在校園裡把我攔住了，說些莫名其妙的話，鬧到最後我才知道是因為你。”

“還有啊……”沈冬笙眼珠轉了轉，把她的推測對柏策講了一遍。

柏策思考了一會才說話：“很有道理。社裡那天一起去的第4個女生叫楊思媛，和杜琳瓏是一個班的。兩人平時關係也不錯。”

“我對她瞭解不多，但應該不至於故意挑撥。最大的可能是一時八卦心起去跟杜琳瓏打聽你和我的關係，或者閒聊時隨便提起的。”

“然後她就衝過來對我宣告主權？”沈冬笙攤手，語帶惋惜：“這位學姐好像不太聰明的樣子。”

柏策多少覺得歉疚：“抱歉，連累你了。我會和她說一下。”

“其實我跟她沒仇，但她姓杜……”沈冬笙雙手交叉撐著自己的下巴。

“這個姓我多少有點PTSD……不舒服。”

“怎麼說？”柏策本能地意識到接下來她要說的可能是很重要的問題。

“當年跟我一起被綁架的人……也姓杜啊。”

沈冬笙笑盈盈地看著他的眼睛，狀似不甚在意地說著這些話。

語氣是輕快的，但她眼底晦暗，明眼人一看就知道。

這個狀態相當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