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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周遲離開篇〔10〕 不會不幸福的

周從衍在做菜這方面,很有天賦。

他只要看一遍菜譜,就能把菜還原出八九分。再加上有頂尖大廚的指導,他的廚藝早已不輸於專業廚師。

溫父做完了他的菜,便觀察起周從衍。

他正在炒菜,動作行雲流水。

看著周從衍專注而從容的樣子,溫父對周從衍的滿意更甚。

他意識到自己沒有看錯人,周從衍的確是一個非常優秀的年輕人。

周從衍並不知道溫父的想法,他只是全神貫注地做著自己的事情。

但是,他知道溫父一直都在默默地關注著他,考量著他。因此他一直鉚著勁兒表現自己。

不消多時,一盤盤色香味俱全的菜餚被傭人端上了餐桌。

眾人紛紛落座。

溫父叫傭人拿了瓶紅酒,邀周從衍和週二叔共飲。

幾杯過後,席間的氛圍熱切起來。

溫父嘗過周從衍做的菜後,如是評價道:“從衍的廚藝可以比肩專業大廚了。”

周從衍做的是三道川菜。

水煮魚,辣子雞,乾煸四季豆。

難度都不小,尤為考驗廚師水平。

魚肉鮮嫩,雞丁滑脆,四季豆脆嫩,都油而不膩、麻而不苦、辣而不燥。

溫父挑不出毛病。

周從衍抿唇笑了一下,回答道:“伯父過獎了。我之前報過廚藝班,學習了一段時間。”

“哈哈,報過班不代表就能做出這樣的味道,天賦和努力也很重要。”溫父爽朗地笑了笑。

這時,柳蘭芝在一旁,也忍不住開口誇讚起自己的外甥:“從衍這孩子從小就是這樣,一旦決定要做某件事情,就會全力以赴地做到最好。”

她話裡話外的誇讚,在座的人自然都聽得出來。

江寧安雖然暫時對周從衍挑不出錯,但是她仍然不放心。

可能真應了那句老話,“養個孩子,就要為她操心一輩子。”

酒盡人散,賓主盡歡。

周家一行人走後,江寧安拉著阿沅的手坐到沙發上,溫柔地問道:“阿沅,我想問問你是什麼想法?想要跟他結婚嗎?”

阿沅點點頭,嗯了一聲。

江寧安語重心長道:“結婚是一輩子的大事,不能草率決定。阿姨希望你是真的考慮清楚了。”

阿沅默了默,理解她的顧慮,但不知道該如何說服她。

平心而論,她敢這麼有底氣地相信周從衍,跟她預知了未來多少有點關係。

倘若沒有周遲的意外到來,也許這一天來得並不會這麼快。

江寧安拍拍阿沅的手,“再好好想想吧。”

阿沅沉默片刻,開口道:“我知道您是為我好,但是我已經想清楚了。”

江寧安嘆了口氣,“你這樣,日後要是過得不幸福,我該怎麼向你母親交代呀。”

阿沅失笑,“不會不幸福的。”

她未曾注意到,溫霽然恰好走進客廳。聽到了這句話後,他的眼神漸變,又悄然轉身離去。

見阿沅心意已決,江寧安只好作罷。

......

臥室裡,江寧安坐立難安。

溫父問道:“怎麼了?”

江寧安說,“你派人查查從衍在國外的事。”

“你還是不放心?”

“嗯。”

溫父會心笑道,“他是個不錯的孩子。”

哪怕江寧安開明豁達,心裡多少還是會有些擔憂。

溫父道:“好,那就查一查。”

另外一邊,溫霽然送阿沅回了家。

“我走了,你回去路上注意安全。”阿沅解開安全帶,作勢要下車。

“阿沅。”

溫霽然叫住她。

“你真的確定是他了嗎?”

阿沅心裡有數,知道他指的是周從衍,緩緩地點了點頭,“對。”

溫霽然漆黑的眼睛看著她,開口滿嘴的苦澀,“孩子的事,我不會說出去。”

他終究是妥協了,反對又怎樣僵持又怎樣,最後總歸不會讓阿沅開心。

阿沅有些驚訝他會這麼說。

不怪她詫異,溫霽然上午的態度明明那般強硬,讓她都以為勸服他得費一番功夫。如今卻突然轉變了。

她又陡然聽見溫霽然低聲繼續說,話語卻堅定,“我們家永遠是你堅實的後盾,如若他敢欺負你,我們饒不了他。”

阿沅突然感到鼻酸。

他們總是那麼好。

她忍著洶湧的淚意,輕輕地應了一聲。

“回去吧,再見。”

“再見。”

阿沅衝他揮了揮手,拉開車門,走了下去。

溫霽然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不再言語。

目送阿沅進了門,溫霽然才驅車離開。

阿沅走進電梯,按了12樓。

很快,電梯到了對應的樓層,阿沅輸入密碼開啟門。

房間裡燈光明亮,看來周從衍已經先一步回來了。

“阿衍?”

阿沅放下包,尋找著周從衍的身影。

看見書房的燈亮著,阿沅便知他在忙工作,就沒去打擾。

時間還早,阿沅回到客廳,挑選了一部熱門的電視劇打發時間。

劇情過於爛俗。

看了沒一會兒,阿沅靠著沙發就開始犯困,眼皮越來越重,不知不覺就閉上了眼睛。

她睡得不算安穩,做了些光怪陸離的夢。

夢裡,她從咿呀學語的小孩開始慢慢長大。

那些片段,並非她的童年。

直到畫面裡出現幼年時的溫霽然,她才後知後覺,這也許是阮青沅的童年記憶。

一幕幕如跑馬燈般快速掠過,真實得就像阿沅親身經歷過的一般。

她有些恍然,開始分不清她到底是誰。

最後,她夢見了阮青沅。

阮青沅笑著看她,“你就是我呀。”

“我就是你?”阿沅懵了,“你什麼意思?”

“準確地說來,你是我覺醒後產生的意識,被小說世界抹殺時,陰差陽錯逃到了現實世界。”

頓了頓,她繼續道:“我本來是小說世界裡的紙片人。碰到主線劇情,我就變成了牽線木偶,只能說著固定的臺詞,做著出乎本意的事。”

說到這裡,阮青沅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

她的聲音還在繼續,“慢慢的,我起了叛逆的心思,想要打破設定,便逐漸產生了自我意識。但設定的力量過於強大,我最後只能妥協。”

“我擺脫不了劇情控制,你以後要替我好好生活呀。”

說完這些,阮青沅便憑空消失了。

阿沅一下子驚醒了過來,急促地呼吸了幾口氣,額頭都浸出了密密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