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夫人知道自已說的話路詩暖全都聽了進去。
其實這些話她雖然說得肯定,但自已也不確定。
她只清楚一點,路詩暖絕對不能和路書瀾在一起。
眼見路詩暖滿眼痛苦,路夫人也還在繼續。
“程月薇傷成這樣,她肚子裡的孩子也還在,她和書瀾註定在一起,也即將迎來一個屬於他們的孩子,而你,會被認為是第三者……”
“別說了,媽,算我求你,別再說了。”路詩暖水眸含淚苦苦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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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國某個海邊小鎮。
最大的碼頭處停靠著無數船隻。
這裡的人全都以捕魚為生,吃住全都在船上,哪怕是夜晚,船內燈火依然明亮。
和以往不同的是,現在有一夥人持著槍支,包圍了這裡。
別說是人了,哪怕是一隻老鼠想要離開碼頭都是不可能的。
這夥人分成三個分隊,擔著明亮的手電筒,拿著槍支朝著三個方向,一艘艘船搜尋。
他們檢查得非常仔細,船上能藏人的地方全都沒有放過。
眾多船隻裡的其中一艘船,是一家五口。
一對夫婦帶著兩個剛成年的兒子以及一個未成年的女兒。
看他們的膚色明顯是亞洲人。
丈夫站在船頭,眺望持槍找人的那夥人。
“沒有。”
“這裡也沒有。”
“下一艘。”
那夥人的聲音已經清晰可見,很快就要搜尋到他的船上。
他臉色很是著急,朝船艙內十一二歲的女兒招了招手。
她的女兒朝他走了過來。
他用著普通話小聲和女兒說道:“妞妞,去告訴那位叔叔,他們要找過來了,讓他在船底下藏好。”
“好的爸爸。”
女兒快步走進船艙,然後順著樓梯下到一層開了燈,來到一個小房間。
房間裡有一張小床,平時是船主的小兒子睡的,現在換成了另一個男人。
男人雖然看著有些狼狽,但氣質依然矜貴,破損的衣物也全都是名牌。
他光著上半身,正在替自已肩膀上的傷口上藥包紮,線條優美的胸肌和腹肌在昏暗的燈光下蒙上一層淡橘色,俊美的臉龐更是好看得讓人移不開眼。
十一二歲的小姑娘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叔叔,我爸爸說那群人找過來了,讓你藏好一些。”
秦銘洲剛好包紮好傷口,連穿上上衣,邊回答道:“好的,謝謝。”
小姑娘笑了笑:“不客氣。”
然後蹦蹦跳跳地離開了。
那夥人找到同是華人的船主這裡時,船主一家雙手舉起,緊張得不行。
船主沒想到那夥人發現了被鎖住的樓梯地板,不顧船主阻攔要下到一層去看。
“
“滾開,再囉嗦就斃了你。”
槍口對著船主,船主人怕得顫抖,這下不敢再吭聲,眼看那些人下去一層檢查,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船主跟著這夥人到了一層。
一層放著捕魚工具,確實散發著一股難聞的腥臭味。
這夥人捂著鼻子檢查著,到小房間的時候,船主怕得不行。
幸好的是,他救的那個男人並沒有在小房間裡,也沒留下一點痕跡。
直到這夥人搜尋遍整個船隻,都沒見到秦銘洲的身影。
這夥人離開後,船主一家直接癱軟在原地,船主老婆更是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
小聲斥責著自已的丈夫。
等她罵完,一家人才注意到一個問題。
秦銘洲現在不在他們的船上,那會在哪裡?
直到天微微亮,這夥人終於搜尋完所在船隻。
他們都沒有找到人。
但他們依然沒有全部離開。
他們留下一夥人,守住碼頭的每一個出入點,雖然還沒有放棄抓要找的人。
就這個防守,秦銘洲這麼大個人不可能離開得了。
正當華人船主一家疑惑時,從頭到腳都溼漉漉的秦銘洲出現在了他們的船上。
“他們找過來時,我潛到了海里,怕他們折返,在海里呆到現在才上來。”
船主一家這才解了疑惑。
船主說:“你有傷在身,還在海里泡了這麼久,可能發炎了,得趕緊處理傷口。”
一樓,依然是那個小房間。
船主處理好秦銘洲處理著肩膀上的傷。
“好了,你傷得不輕,還是得儘快到大醫院看。”
“謝謝。”秦銘洲開口道。
“不客氣,大家都是華國人,出國在外,能幫就幫了。”船主豪氣說完,又道,“對了,外面的人還在守著,你暫時不要出去。”
正因為大家都是華國人,船主一家又善良,才會救一直被追殺到這裡的秦銘洲。
“不行,我的妻子也被人綁架了,我現在得離開這裡。”
“自已老婆出事,那是得去救。有沒有什麼我能幫得到你的?”船主又問。
秦銘洲說:“借你手機用一下。”
船主把自已手機給了秦銘洲後,就出去了。
秦銘洲拿著手機,陷入沉思。
現在他可以打給兩個人。
一個是史密斯先生。
一個是裡森·戴維斯。
他用江璟時的身份來國,只有這兩個人知道。
而追殺他的是沈天陽的人。
他們兩人其中一個,就是出賣他行蹤給沈天陽的人。
這兩個人,他和他們都有合作。
可能是沈天陽給予他們的好處更多。
看起來史密斯更可靠。
但他不能拿自已的命去賭。
那麼不管是誰,他只選更有把握的。
秦銘洲撥打了一個號碼,接聽的人是裡森·戴維斯。
“我是江璟時。”
電話那頭的頓了一下,才若無其事地開口道:“江先生主動聯絡我,這是接受我的邀請了?”
裡森·戴維斯聽到秦銘洲自報家門時停頓了一下,從這一點秦銘洲猜測他就是給沈天陽告密的那個人。
秦銘洲裝做不知道,只是說道:“我遇到了一些麻煩,需要你幫個忙。”
裡森·戴維斯笑呵呵地道:“難得江先生需要我的幫忙,你儘管說,我一定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