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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誰是誰?

經歷的離奇事件多了些,司徒冰心裡覺得好歹並不是那麼悲傷,因為畢竟還有些希望。

回到家的時候,雖然還沒有一下子看到先生在家裡等她,但是她就是感覺自已的先生還能再回到家裡來。

沒有特別的原因,就是直覺。

事實證明,她的直覺是對的。

當天晚上在她從浴室裡出來準備睡覺的時候,先生和另一個自已突然從一個有些魔幻的光門裡出現了。

一前一後出現。

先是看到先生,而且先生是第一次用這樣的方式出現在自已的面前。

她一點都不吃驚,而且更多的是驚喜和歡欣。

跑過去捉住先生的雙手,溫溫的,心裡也覺得暖暖的了。

先生回來了真好!

她問先生:“你的病好了麼?”

先生難以名狀的笑笑:“你應該知道,我每一次回來,身體的狀態都是很健康的!”

她笑了起來。

是先生就好,不管健康不健康。

先生拉著她回頭:“你看看還有誰?”

她從先生高大的肩頭旁邊看過去,剛好看到從光門裡走過來的另一個自已。

看著她的神情,先生反倒有些吃驚:“你不奇怪你能看到另一個自已麼?”

她笑著指著另一個自已:“只是樣子像而已!你看看她,五官上能看出來像我,但是我在小的時候她就這個樣子,我現在都五十歲了她還這個樣子,你說她就是我麼?”

輪到先生奇怪了:“你看到過她?”

另一個自已笑了起來:“看到過的!在她小的時候我們就見過!”

先生驚奇不定,拉著司徒冰坐下,也招呼另一個司徒冰坐下。

她看著司徒冰:“遇到她給我說,她可以帶我回來,我還不相信,而且她說前面兩次也是她幫我的,只不過我自已不知道而已!”

司徒冰笑著看著他:“我相信她說的話,不過不管說什麼,只要你能回來就好。你要是先走了我一個人怎麼活?”

一個人單獨坐著的司徒冰——另一個司徒冰笑笑起身:“司徒冰,這可能是我最後一次見你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

一邊說話一邊走向光門。

“你說我不是你也對,按傳統的說法,你是我的前世今生,其實我也是你的前世今生,只不過我比較特殊,能透過一定的手段與你相見而已!”

她已經走到光門的面前,抬腳就可以走進去了,但是想了想,停下來頓了頓,說:

“你先生下一次消失的時候,你去找一個叫江小魚的人,他能把你先生找回來!”

司徒冰:“江小魚?我不認識他啊?”

那除此女子笑笑:“過幾天你就知道他了,沒有人不可能會不認識他!”

一邊說話一邊走進了光門消失不見了。

司徒看著完全恢復了正常的那塊地方,又回頭看著先生:“江小魚?我突然想起來怎麼和你爸爸的名字一樣?”

先生看了看他,笑了起來:“可能是重名了的人呢?”

看著完全像三十歲年輕人的先生,司徒冰嘆息:“你這樣子我都沒法和你出門了,別人一定會認為我是一個不正經的女人!”

先生笑了起來:“怎麼會呢,我天天帶著我們的結婚證出門!”

司徒冰撲哧一下笑了起來:“我們還是安排一下這回又往哪個城市搬吧?!”

先生一點都不思考:“那個誰已經給我說過了,這次我們搬到成都去!”

司徒笑了起來:“好的!我聽你的!”

先生笑了起來,終於當了一回家作了一回主,這感覺不錯。

司徒冰說完,又恢復成那種剛剛的神情,定定的看著江小魚。

江小魚也聽的有所意動:“你先生叫什麼名字?”

剛剛問完覺得有什麼意思沒表述明白,趕快補充了一句:“你帶了你先生的相片麼?”

司徒冰默默的拿出一張相片推給江小魚:“我家先生,叫江——慕——遠!”

江小魚神情恐怖,看著相片上英氣逼人的兒子,聽著司徒冰說出兒子的名字,他的腦子完全不夠用了。

如果司徒冰的兒子真的叫江慕遠,而且相片上的人就 他的先生的話,那麼按理說,她的先生真的應該是自已的兒子!

可是,可是,這怎麼可能?

江無涯是自已在這塊自已返靈的空間裡生下的兒子,江慕遠是自已在真實的時空裡最喜歡的兒子,這沒錯。

關鍵,江慕遠怎麼就會出現在自已的返靈空間裡???

還結婚生子,還死了一次又一次?

在這個空間裡的蘇紫曦,都只是活了一世就消失不見了,江慕遠怎麼會一次一次的出現?

按司徒說所說,另一個司徒冰說過,等江慕遠再一次死去的時候,讓司徒直接來找自已,並且說那個時候全球就不會有人不認識自已。

那是說另一個司徒冰早已經知道,自已在這個返靈空間裡一定會返靈成功,而且返靈成功以後可以為所欲為?

自已都不敢那麼篤定好不好?

面前的這個司徒冰是兒子在這個空間裡的媳婦,那麼那個重複出現的另一個司徒冰,又是誰?

那個死了幾次又復活的江慕遠又是誰?

甚至再想多一點,在這個空間裡與自已結婚的蘇紫曦,又是誰?

江無涯又應該是誰?

誰 是誰?

誰是他媽的誰???

甚至這個言臻臻,她又是誰?

返靈,自已的返靈說是一種層次或者境界的提升。

那麼這種提升的目的是什麼?

為什麼要提升,為什麼要返靈?

什麼是返靈?

為什麼會發生這麼多奇怪的,莫名其妙的事情?

這後面的邏輯是什麼?

雖說自已在這個空間裡已經清醒過來,也知道了自已可以隨時離開這個世界的方式,但是他下不了這個心。

因為這個世界是依託於他的精神建立的世界,只要他一離開,這個世界根本就支援不了多長時間,就會崩塌,裡面的生命會全部消散。

但是這裡面和自已有關的其它人不說,自已的兒子至少還沒有到壽終正寢的時候!

如果自已一走了之,那他也會隨著世界的崩塌而消亡,他過不了自已的那一關。

或者,自已可以想辦法,讓這個世界存在的時間久一點?

或者像那個空間一樣,想辦法搞成自已的隨身世界?

如果能一直都依靠自已的精神力存在的話,這個返靈世界裡的生命體就會一直存在,甚至自已可以像一個神一樣,對這個世界裡所有的人和事喜得貴子隨意支配,隨意處置,隨便給予生命!

如果以把這個世界隨身化為自已的奮鬥目標,那自已應該透過什麼樣的手段來實現?

還有目前的這個事情,司徒冰說的,自已最喜愛的兒子江慕遠,在這個世界裡出現了但是又死亡了,那個司徒冰說只有自已可以把死去的江慕遠帶回來,怎麼帶?

她說自已可以,但是自已現在一點頭緒都沒有啊!

看著模樣比自已都還要老的多的兒媳婦,江小魚簡直都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了。

想著千萬不要等自已想到辦法把兒子帶回來的時候,兒媳婦又不在了,那玩笑可能就開的有點大了,掏出一瓶子藥水,讓兒媳婦先喝下去。

系統出品,已經都好長時間不吃了,存貨大把。

而且司徒冰不管怎麼說也是自已人,先住進來不用再走了。

司徒說對自已這個從來都沒有見過面的公公,倒是有發自已內心的尊敬。

所謂愛屋及烏吧,從這點上看的出來,她和兒子的感情應該還是很不錯的。

就為了她們的感情,自已也應該想辦法,再把兒子帶回到這個世界吧??!

讓管家帶著司徒冰先去安頓下來,自已坐下來細細思考著怎麼才能實現自已一大一小兩個目標。

慢慢的想的入了迷,江無涯什麼時候坐到自已的身邊都不知道。

天慢慢黑了自已也不知道。

呼吸仍然正常,但是卻神遊天外,對身邊的人和事一點都沒有反應。

兒子讓人拿來毛毯為父親防寒,並且讓人在亭子周圍點上防蚊的紫光燈。

雖然天氣已經暖和起來,但是在江無涯的心裡,父親已經年齡大了,身體已經不太好了。

儘管 父親現在的身體其實已經好的不得了,但是江無涯始終就會想到父親在出攤的時候,那道佝僂的身影!

父親已經老了,儘管現在家裡有錢了,可是母親不在了,父親需要自已的愛護!

父親這一坐,從入夜到子夜,再到天明,再到中午下午晚上,氣色正常但是就是對身邊所有的聲音,所有的刺激一點反應都沒有。

家裡能聯絡到的技術最好的中醫西醫,都已經全部集中到了亭子裡,大家對他的身體進行了各種檢查,但是得不出任何有幫助的解釋。

不管是任何一個醫生,用任何手段檢查,得出的結論都是江小魚的身體特別健康。

體溫正常,心跳正常,血壓血脂什麼的都正常。

中醫檢查的脈象也是平穩有力,沒有任何異常,但是就是失去了應激能力。

西醫甚至都沒有發現腦電波有任何異常。

不是他們不想把江小魚帶回醫院裡進行看護和救治,而且他們真的做不到啊!

就這麼輕輕鬆鬆的一個看著像睡著了的半老頭,坐在 那裡人也可以輕輕推動,就是抬不起來!

一個人抬不起來,可以說這個人力氣小吧,那來上兩個人四個人抬吧!

還是不行。

抬不起來,根本抬不起來。

總不能開個吊車過來起吊吧?

江小魚像一個入定的老僧,不過好像想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情,眉頭一直都不曾舒展。

醫生們在江無涯的建議下,考慮到江小魚已經都三天不進水米了,雖然一切檢查顯示都是正常的,但是還是得給他加點營養吧?

拿來各種口服的補劑想給他服下,可是真撬不開那張看起來無力的嘴啊!

口服的不行,輸液吧!

經驗囁豐富的護士,拿著各種型號的針頭,楞是扎不進去!

再細細看的時候,才發現不只是扎不走去,甚至那些針頭都已經彎了,但是實際上都沒有捱到江小魚的面板!

還差著一點點距離的時候,針頭就好像碰到了看不見的玻璃一樣被活生生的掰彎!

這事情有點詭異,有點毀三觀啊!

有針法了得的中醫,拿了金針銀針不鏽鋼針試著針灸一下試試,一樣扎不走去!

這江小魚,也忒牛逼了吧!

好歹江小魚現在已經算了藍星的生物鏈頂層了,就算以前的那些國家領導人也不敢隨便在他面前說個什麼大小話的,

這些醫護人員,就算這段時間在這裡做吉祥物,也不敢對此心生什麼不滿,還是盡心盡力的努力著。

儘管什麼用也沒有。

江無涯給雷姝打了電話,然後寸步不離的守護在江小魚身邊。

亭子旁邊開來了幾輛最頂級的豪華房車,江無涯實在頂不住的時候,才去車裡眯一小會兒,當然洗漱什麼的也離父親近一點,心裡放心。

一天一天時間過去了,秋葉都快黃了,父親還是沒睜開眼睛。

雷姝甚至得了過來看了幾次,對這件事情雖然理解不了,但是出於對江小魚的敬重,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讓江無涯盡心盡力照顧好江小魚,公司裡的事情讓他放心,她會把公司管理好的。

她也不敢不管好啊!

江小魚現在怎麼說都已經算是全球第一人了啊,而且雷氏公司現在還有真正的對手麼?

產品線已經涵蓋了多少個方面?

集團每年主營業務收入都已經多少萬億了?

如果自已管不好,大把的超級人才在那後面盯著呢!

就在江無涯都已經等的心平氣和的某一天中午,他坐在父親的旁邊為他按摩著,防止父親的肌肉萎縮的時候,突然聽到父親親切的聲音:“兒子你有心了!這麼長時間讓你擔驚受怕,是爸爸的不對!”

江無涯甚至頭都沒有抬。

他這麼多天,已經產生了太多次幻聽幻視。

可是頭頂上溫暖的手掌是怎麼回事情?

難道也是自已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