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瞭解一下情況後,二人在小龍人的帶領下來到了一個簡約卻極盡奢華的房間中。
小龍人對著二人躬身告別道:“尊貴的客人請安心休息,你們有什麼需要都可以盡情吩咐我們。”
“好,你先離開吧。”
咚。
房門緊閉後緹娜還是擔心直接用冰把房門凍住,並施加一個隔音魔法。
做完這一切後無力的倒在床上,絲毫不在意個人形象。
佩恩知道她很累就沒去打擾,默默向走向一旁的沙發。
前腳剛坐下後腳就被指使起來。
“幫我把鞋脫了。”緹娜聲音慵懶,隱隱間還聽出了一絲不悅。
“為什麼要我來?”
“你看周圍還有其他人嗎?”
“你自已不行嗎?”
“懶得動,讓你幫你就幫,快點快點。”
佩恩還是不太願意,但對方的狀態也是越來越糟糕了,於心不忍的他還是上前。
俯身解開緹娜綁在小腿上的帶子,“好了。”
抬起頭,看到的確是一張遍佈傷痕,認真看去,傷口處甚至有些腐爛的半張臉。
“你這是……”佩恩驚詫開口,語氣中滿是不可置信。
“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不就是魔力透支,毒性惡發了嗎。”
“還是說……你只是擔心我的臉。”
“這樣也對,畢竟人類都喜歡美麗的事物,現在這樣的我一定很醜,所以……你這是嫌棄我了。”
緹娜費力的支撐起身體,一張臉上刻畫著兩個極端,一邊美麗無瑕,另一邊醜陋不堪。
此刻的她雙眼已換成一雙異瞳,藍色的在左邊完好的臉上,紅色的右眼在那張潰爛的臉上。
抬起眸子與其對視,“對嗎?”
“不是的,我沒有這樣的想法。”
“空口無憑哦,騎士先生,不如摸摸我的臉如何。
沒有解釋,抬起右手沒有猶豫的撫上了那半張潰爛的臉上。
一些粘稠的腐肉貼在那張打手上,這樣的觸感就像一堆驅蟲啃食的爛肉,想想就讓人作嘔。
但佩恩卻依舊平常,眉宇間沒有半分褶皺。
“我……不知道該怎麼幫你,但有什麼需要的或是要做的事我都可以。”
“這是在可憐我?”
“不,這只是我的認為。”
緹娜拍開撫在臉上的手,再次躺了下去,“明天正午之前不許叫我。”
“好……”
二人相安無事的過了一夜。
翌日。
有了昨日的安排,沒有叫醒熟睡的緹娜,他也享受了一個安寧的早晨。
看向窗外,一大群小龍駐守在黃金堡壘的各處,似乎還有一個迎著的目光看來。
佩恩眉頭微蹙,不再繼續觀看。
果然還是被監視了嗎……
正午,緹娜按時的起身,此時她那半張臉上的傷口已經微微緩和,但並不明顯。
抬眼就看到一旁的佩恩,“早安,騎士先生。”
“你是不是忘了現在已經正午了。”
“這樣嗎,不過沒關係,畢竟我們現在有大把的時間可以揮霍,盡情的享受此刻的清閒。”
“你可以解開他身上的咒語。”
“當然可以,我可是魔女,但不是現在,誰知道他會不會卸磨殺驢。”
“他的實力不弱,如果是現在的我們沒有反抗的餘力。”
“可你昨天還是震懾住了他。”
“哈,那是我透支了更多魔力才換來的短暫緩和,要想恢復還需要一段時間。”
“此刻的我連你都打不過,不……應該說你吸收了那顆寶石後我就不是你的對手了。”
“所以現在我們就只能靠你了,騎士先生。”
“你的計劃呢?”
“我的計劃很簡單,幹掉那頭龍。”
佩恩走出堡壘,腦海中不斷回憶著緹娜交代的話語。
那頭龍不會那麼簡單的放過我們,一但我們失去了利用價值輕則被殺,重則被永遠奴役。
但我擔心的卻不是這些。
我真正擔心的是他身上的咒印,那頭愚蠢的龍不知道,一但封印解除 控制他的龍一定會降臨此世一探究竟。
而古龍級別的灼龍是絕對無法戰勝的,哪怕是這顆星球上都不會有可以匹敵的戰力。
除非我魔力恢復,不然我們都會死的很慘。
唯有除掉這個隱患我們才能安全的離開。
而要幹掉他並不簡單,首先就要先除掉他豢養的那群龍血兵。
做為整個龍系中地位最低的存在,他們往往只是經過龍血改造的生物。
如果是古龍系的血液還好,真龍的血液只能讓他們成為擁有一定龍族能力的超然生命。
而亞龍系由於龍脈稀薄甚至不能製造龍血兵,這也構成了龍族的社會體系。
由龍王系統治這古龍系,古龍系控住著真龍系,真龍系奴役著亞龍系,亞龍系和龍血系相互看不上眼。
特巴塔是灼龍脈、真龍系的,也算是龍族社會體系的中流砥柱。
想到這裡,佩恩來到了黃金城堡的大殿 。
“沒想到你竟然敢來找我。”特巴塔語氣中滿是不屑。
對於人類他一直都處以蔑視的態度,現在沒將他趕走其一是因為他和那個魔女關係密切。
其二就是因為他的身上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R小姐有事想告訴你。”
“哦?既然有事為什麼她不自已來,看來此事並不重要。”
“這關係到你身上的封印。”
特巴塔站起身,緩緩走到其身前,稜起的豎瞳盯著佩恩,“你知道你的氣味與其它人類不同嗎?”
“這不是我們要探討的問題。”
“你就不好奇嗎?人類!”
“為什麼你可以控制植物,為什麼你的記憶殘缺不全,以及……如何避免被圖特侵蝕。”
“我不想知道。”
“但我非要讓你知道!”特巴塔大吼一聲。
饒是他儘量的壓制脾氣,此刻的他也是被這個油鹽不進的傢伙給氣到了。
“我時間有限,請快些講完。”
“你這傢伙……給我聽好了,你所表現出的這種能力和樹精種很相像。”
“或者說根本就是。”
“雖然你現在所呈現的是人類的姿態,但我並不覺得你會一直這樣。”
“你為什麼這麼確定呢?”
“誰知道呢,也許我的母親就是草木精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