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
人類女孩淚眼濛濛的看著這個飄浮在自己面前的“神賜之物”，忍不住伸出袖子擦了擦自己的眼淚，讓自己看的更清楚一點，可也不知為什麼，眼淚越擦越多。
“這真的可以給我的嗎？”女孩有些不可置信，即便是在不住的擦眼淚還不忘嗚嗚咽咽的問。
“你再哭的話就不給了。”水離塵輕聲細語的。
聞言女孩嚇得打了個哭嗝“我不哭了，您不要拿走。”
“行了，快拿著吧，不過是……”些許力量而已，水離塵看著她激動孺慕的眼神頓了頓，把到嘴的話語生生嚥了下去轉了個彎，“這是你夢寐以求的力量，所以要好好使用它啊。”
“謝謝大人您的幫助，我一定會好好使用它的，絕不會讓您失望！”聽到水離塵的催促聲，女孩這才小心翼翼的接過了這用水雕琢而成的美麗花枝。
看她那副大氣不敢喘的模樣，好像多用一點力這個物品都會破碎一樣。
“不用這麼小心，這東西沒你想象的那麼珍貴脆弱，你就拿它當普通樹枝一樣對待就可以了，要用的時候揮一揮就行。”
捧著花枝的女孩：“……”欲言又止jpg.
不是你這樣真的顯得我很呆誒qwq
……
“好了，還有什麼想說的？”
“大人，您剛剛說的祭司是什麼啊？”
“噗哈！原來你沒聽懂啊，祭司，簡單來說，就是和神對話的人。”水離塵看著女孩滿臉嚴肅，還以為還有什麼嚴重的問題，結果卻是問出了個這麼個問題。
“所以說——我不是神，我只是個和神對話的人而已。”說這句話的時候，水離塵的唇角微微勾起，眉目柔和了起來笑語晏晏。
臉上的表情也自然而然的跟著生動了許多。
讓原本只是似懂非懂的女孩都看呆了去，只知道下意識的點頭。
“那我是不是該叫你祭司大人呀？”女孩望著他懵懂的問道。
“不用那麼講究，叫我塵就可以。”水離塵隨意的擺了擺手。
“……那我還是叫你塵大人吧。”聽到水泥城這麼說，從小就被教育神明是不可褻瀆的女孩整張臉都皺了起來，一副十分糾結的模樣。
在她看來，神明大人准許她稱呼他的名字，可是她從小接受的教育卻不允許，於是猶豫了半天，只能選擇了個折中的辦法。
（ps：人類無法做出選擇的時候就喜歡折中）
……
“哦對了，你叫什麼？瞧我這記性，這種事都忘記問了。”
“我叫默！是我阿母給我取的！因為她想讓我成為【默女】，當然，這也是我的夢想！”提起自己的母親和名字的由來，女孩就有精神多了，言語間不再那麼畏縮，元氣滿滿的回答道。
“默女？”沉默的女子？
這個詞彙還是水離塵第一次聽到。
“您不知道嗎？在我們村子裡默女可是有福之人！只有心靈純潔的人才可以當呢。”
“怎樣才算是純潔之人呢？”
“當然是默女啦。”
“哦？那就算是這樣，那我還有一個問題你說她們是有福之人，為什麼要叫做默女呢？”看著眼睛亮晶晶，話語中充滿著憧憬的女孩，不可否認，水離塵再一次被她勾起了好奇心。
“因為長老們都說，嘴巴是承載我們慾望最多的地方。開口說話就會說出慾望和惡意，容易留下惡業 。所以為了保持身體和心靈的乾淨純潔……”
“所以就要保持沉默？”水離塵接住了女孩的話。
“可是就算嘴巴閉上，慾望和惡意也會從別的地方流露出來啊，就比如說眼睛啊，耳朵啊。”他眨了眨眼，語氣顯得有點無辜。
“這……長老們沒教過，我不知道……”年幼的女孩當然說不過是有點故意刁難人的傢伙，於是只能磕磕巴巴的，有點不知所措。
“好了，不逗你了，你們長老說的也沒錯，少說話，不搬弄是非，不挑撥離間，不惡語相向，沒有了這些口舌之爭，確實會避免很多麻煩，沒了這些怎麼不算有福之人呢？”
說實話，水離塵大概自己也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變化，他原先明明對這個女孩沒有任何特殊的感覺，甚至連主動了解她，接觸她的想法都沒有。可是現在卻鬼使神差的願意停留在這裡，而且跟這個看起普普通通的女孩待在一起越久，他就越是止不住的想要和她說話，瞭解她。
就好像被什麼潛移默化的影響到了一樣。
奈何當事人也沒經歷過什麼事，再加上太遲鈍，自然是還沒反應過來。
……
“不過這種方法多少沾點極端吧，我覺得，又不是佛家的閉口禪。”水離塵捲了卷自己耳邊的髮絲，輕聲自語道。
“嗯？你說什麼？塵大人。”水離塵真的聲音太低，女孩自然沒有聽清，她下意識的仰頭問道。
“我說……既然有默女，那有默子嗎？”
“……？默子？我們沒有那種東西哦。”
聽到這個問題，年幼的女孩又一次露出了迷惘的眼神。
“？”原本就是隨口一問的水離塵和她面面相覷
“……只有默女嗎？”水離塵眯著眼睛再次確認道。
“是噠！”女孩的回答是如此的稚嫩但乾脆。
“你們這個默女怎麼感覺有點貓膩……”
“貓膩？貓膩又是什麼意思啊？塵大人。”
“這個嘛……”水離塵嘴角動了動，似乎是在組織語言。
“……啊，我該回去了。”本來還打算和默小姑娘繼續聊幾句的水離塵像是看到什麼閉上了嘴，但是臉上的笑容更加真切了幾分。
“怎麼了？塵大人，你這就要走了嗎？”經過短暫交談之後，滿眼都是水離塵的孩子當然捨不得這麼快就與自己的神明分別，他下意識的想要伸出手去抓住他。
“沒辦法，誰叫有人來接了呢。”水離塵不著痕跡的避開了女孩向自己伸來的手。
“那麼，下次再見好了，人類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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