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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須彌海——影響

(遲來的情人節快樂,我更新了,前兩天爬山真的很累,還吃了兩天的席。然後現在不知道為啥發燒生病了,還有作業沒有寫完哭死QAQ)

掌心中還託著水球的水王子抬頭就看見水離塵突然就忽青忽紅的臉,再加上內心傳來的古怪情緒,有些無奈。

這人腦袋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這就是你所說的別的方法嗎?”水離塵原本面帶柔和笑意的臉,不知為何僵硬了些許。

“嗯。”

……

“說真的,這個咒語是非念不可嗎?”水離塵看著水王子的目光透著些許的生無可戀。

水離塵是真的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學習魔法最大的阻礙竟然不是沒有悟性,而是要臉!!!

水離塵:QAQ

看著水離塵略微泛著苦相的臉水王子壓了壓嘴角瀰漫上來的笑意。

雖然不知道離塵為什麼苦於施展魔法要念咒語的這件事但,從他內心深處所傳來的懊惱情緒來看。

離塵似乎已經不再自顧自的沉迷於自己的痛苦,變的稍顯“活潑”了起來。

……

“唸咒語只是為了讓你覺得魔法不是那樣空泛的,並讓你的身體知道是你需要使用力量了,從而更快輕易的施展出來。等你習慣了魔法在自己的身體裡流動和產生,能夠輕易的感受到它們並且隨意操控之後不念也可以。”

說到這裡,水王子頓了頓,看著水離塵似乎意有所指的補了一句。

“畢竟,在真正戰鬥的時候,是沒有什麼時間唸咒語的。”

水離塵:糟糕,又被水王子察覺情緒了emmm,不過還好。原來戰鬥的時候,不用念這種尷尬的咒語。

聞言水離塵的目光略微遊移了一下,像是不知道水王子意有所指般的,快速的順著水王子的話繼續往下問。

“那咒語其實對施展魔法來說並不是很重要嗎?”

“對於我們這樣的存在來說,確實是這樣沒錯。”

“因為你很強?”聽著水王子平淡如水的話語,水離塵笑了笑,忍不住調侃道。

“至少比我強的不算多。”

水王子在說這話依舊是平靜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語調也沒有任何起伏,就像是在敘述著什麼無可辯駁的事實一樣。

可這短短的一句話卻透露著水王子的自信,與他骨子裡的傲慢。

這是即便現在有著和他幾乎相同外貌的水離塵無論是前生還是今世,都還未曾擁有的東西。

“真好啊,這就是可以聆聽我心聲和給予我新生的人啊。”水離塵注視著水王子沒有絲毫情緒起伏的臉,垂下了眼眸,收斂住了臉上的情緒低聲感嘆道。

水離塵大概並不知道他說這話時,眼神中的情緒到底有多麼炙熱?比起羨慕嫉妒,乃至憎恨,那更像是憧憬與崇拜。

“你也很好。”即便水離塵的話有點沒頭沒尾,但能和他共享情緒的水王子卻能明白他的意思。

“……”短短四字就叫臉皮薄的水離塵紅了臉,不自在的輕咳了兩聲,匆匆的轉移了話題。

“那咒語還有別的什麼用處嗎?”

“嗯……真要說的話,語言本身就是一種具有力量的存在,對我們這種存在而言更是如此,咒語本身即是一種言靈,譬如若是想施展什麼大型魔法或構建魔法陣之類的。在那種情況下咒語幾乎就是不可避免的了。”

“嗯?這又是為什麼啊?”水離塵學著水王子之前的模樣歪了歪頭,好奇的問道。

“兩個原因,第一是因為在那種情況下咒語本身就算是形成那種法術的一部分了,第二是因為口唸咒語會讓那種基本要耗費施法者本身大量力量的魔法形成的更快,從而降低被人打斷施法減少法術反噬的風險。”

“原來如此,那大型魔法和魔法陣……我可以學嗎?”

“不必憂心,等你學會了施展魔法並熟練掌控之後,這些東西自然而然的就會了,相信我。”

水王子像是已經看穿了水離塵的憂慮,擺了擺手,輕聲說道。

……

在努力學習的日子,時間總是會過得很快的。

在水王子幾乎可以算得上是把關於魔法的所有東西都“一點一點的嚼碎了”的教學下,水離塵學會了“水滴凝結”水球術,塑造出水龍等。

不過雖然說是學會了,但更像是模仿出來的,空有其形,未有其力。

說難聽點,就是花架子。

水離塵不喜歡這樣,他摸了摸自己的臉。

看著水面中倒映出的他略顯沉鬱的臉,他愣了一愣。

“不該是這樣的。”

“他不會這樣。”

他鬆了鬆臉部的肌肉,眉目舒緩了下來,他目光下垂,唇角微微抿起,勾勒出了一個極為淺淡的笑。

“應該是這樣才對。”他看著水面中的自己鬆了口氣喃喃自語。

……

自從被水王子手把手的教會了一大堆關於水系的小法術後,頻繁使用水之力量的水離塵總覺得自己被自己體內的力量影響了。

雖然不是很嚴重的影響,但隨著每一次的使用影響也是潛移默化的。

他的性格好像不知不覺中漸漸的,在向水王子靠攏,雖然還算不上冷漠依舊是溫和的,但他總感覺自己有好像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

但要說哪裡不一樣,他好像又說不出來。

非要說的話就是無論看什麼,做什麼都感覺隔了一層一樣,雖然面上還是笑,但心中好像卻提不起來什麼想法,也無法產生更多別的情緒。

當然,除開使用力量這個原因之外,水離塵根本不會承認自己本身就在有意無意的模仿著水王子,不自覺的向他靠攏著。

……

“為什麼我不能同你一樣呢?”水離塵皺起了眉頭,看著碎了一地,又化為流水的水龍不解的問道。

在又一次親眼目睹了水王子召喚出來的水龍是如何輕易的將自己葫蘆畫瓢模仿出來的水龍擊碎之後,即便是性格再好的水離塵也不免有些喪氣。

這段時間他明明已經很努力很認真的,在學習水王子的法術了,明明是看起來一樣魔法,物質構建出來的東西,為什麼在實戰上會差距這麼多呢?

“為什麼要和我一樣呢?”水王子對此卻並沒有什麼意外,只是招了招手地上散落的水珠便浮了起來,迅速的凝結成了只憨態可掬的小水鳥,落在了水王子白皙修長骨骼分明的指尖上。

他輕輕逗弄了幾下之後,用手指推了推小水鳥,這隻小水鳥似乎聽懂了水王子的指示一般,飛到了水離塵的肩膀上,乖巧的與他蹭蹭貼貼。

臉頰邊突然傳來的冰涼觸感讓陷入了沮喪的水離塵回過了神,這樣可愛乖巧的水精靈,讓他不自覺的笑了笑,伸出手指與它互動了起來。

只是他並不知曉現在這隻與他玩耍的水鳥其實並非是他所想的被水王子召喚出來的在水中棲息的水系精靈,而是水王子用力量捏造出來的空殼,它與他所有的互動都不過都是靠水王子的心神控制出來的罷了。

“你就是你。”見離塵緩過了神露出了笑,水王子才悠悠開口。

“雖然你是學會了我的法術,但在我看來那僅僅也只是我的法術外像而已。”

“既然是我的東西,你自然是無法真正的融會貫通的。”

“因為你和我終究還是不同的。”

“……”聽到這句話,水離塵這臉色不知為何不可避免的變得蒼白了起來眉目間閃過了一絲陰鬱。

見狀,低聲鳴叫的小水鳥又蹭了蹭他的掌心。

“所以,你會擁有屬於自己的法術的。”

“這沒有什麼不好的。”

“你是我卻也不必要是我。”

“須知學我者生像我者死,倘若你想要和我一模一樣的話,你會迷失自己的。”

“不必追逐我。”

“自始至終,我都覺得我們應該是並肩而行的,我也相信你可以。”

說到這裡,水王子轉過來望向他,目光認真,語調柔和,似乎帶著不可察覺的綣繾。

“所以,離塵,不必將自己困在我的影子裡,做你自己就好。”

……

(求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