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女子飛到高空,嬴一帆也是毫不猶豫,直直衝向天空。
有人就好奇了,他們倆不一直在空中嗎?
怎麼還要再往高空飛呢。
嗨,你說這多高算高啊。
對於他們這些合道境界的修士而言,肯定是打不著底下的凡人算高唄。
這也是沒辦法的,在虹光隨處可至的修仙界中,很少有地方是完全安全的。
但凡合道境界的修士,多多少少都有點害怕不小心打到凡人。
有人就好奇了,這女子不是有黑袍這樣的法寶能抵抗虹光的攻擊嗎。
這倒也沒錯,這法寶顯然並不是完美的。
如果這法寶能夠無視虹光的話,一開始她也不用四處佈局,搞一些人來傳播詩歌了。
之所以要鋪開詩歌的法則領域,讓領域內的人自相殘殺,就是因為要規避虹光的打擊。
至於剛剛為什麼要露出破綻,故意屠殺凡人,引來虹光。
其實就是想引誘嬴一帆上天上和自己打一架。
說白了,對於這個女子而言,敵明我暗。
她心裡清楚,只要自己顯露出能抵禦虹光的法寶,那嬴一帆肯定就會按耐不住自己的貪婪,想要從自己手上奪走。
嬴一帆或許心裡也清楚一點, 不過他認為,這危險值得一冒。
無他,自己一個生活了六百多歲的老同志,手裡的底牌多不勝數,難道還能被打敗不成?
於是他一飛沖天,和女子展開了激烈的戰鬥……
轟隆隆,二人在空中對決,打的天雷滾滾,彷彿要下起雨來。
高手過招,速度極快。
這天雷只響了一會,過了沒多久,天上就已經沒了聲音。
嬴一帆輸了,他遠遁而逃。
他沒想到,自己的所有底牌,竟然都被敵人知曉的一清二楚。
自己對於別人來說,透明的像一張白紙。
而敵人要做什麼,自己一無所知。
打個比方,這就相當於英國軍情六處對於蘇聯克格勃來說單向透明啊。
這差距就太大了。
看著嬴一帆遠遁的身影,女子並沒有向前追。
她只是淡淡地瞅了一眼,然後便把視線重新落到了長安城裡面。
她繼續操縱這墨水向前突進,沒了白光的阻攔,這墨水已經不會因為受到減速而變得遲緩。
連嬴一帆這在場上唯一能與這女子對抗的合道境界修士都跑了,長安城就再也沒有能與她對抗的人了……嗎?
……
在寂靜的夜空中,一個女子懸浮在半空中,高高在上,恍若神明。
她的周身被月光籠罩,如天上下凡的仙女,光華流轉,靜美灑脫。
更使人驚奇的是,她的手指輕輕一點,一股玄之又玄的法則力量便傾瀉而下。
那如瀑流傾瀉而下的墨水,就像一個巨大的畫筆,在她的指揮下,一步步將長安城的街道染成了深深的墨黑色。
所到之處,人們的慘叫聲不絕於耳。
在一間墨黑的房間裡,蔣許靜靜地坐著,彷彿淹沒在那筆墨中的牆壁裡。
房間的四壁都被墨水浸溼,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墨香。
蔣許閉上眼,全神貫注地數著時間,彷彿在傾聽這墨色中的秘密。
當他感覺時間也幾近合適時,從懷裡緩緩掏出一個湛藍色的魔方。
那是一個神秘而奇特的物品,藍色的斑點像星辰一般,閃爍在魔方上,流轉著光線,彷彿有著無盡的力量被封印在其中。
他隨手一拋,魔方在空中瞬間爆開,化作無盡的光芒,穿透了牆壁,照亮了整個長安城。
那藍色的光芒如同晨曦,如同陽光,彌散在每一個角落,照亮了被墨水籠罩的長安城,使原本純黑的墨水閃耀起了湛藍的光華。
當魔方的力量在長安城完全爆發時,那個封閉的、被墨水牆壁構築的房間內。
那些被濃厚墨水染黑的、把蔣許緊緊束縛的牆壁,開始逐漸消散。
褪去黑色的牆壁像被雨水洗刷過一般,露出了原本的狀態。
原本平淡無奇的牆壁現露出本色,不再散發出厚重的墨水味。
那扇被墨水遮掩的門,此刻也顯露出了它本來的顏色和形狀。
蔣許站在這個變回普通的房間中,看著前方漸漸清晰的門。
他忽地輕笑了一聲,緩緩地走了出去。
與此同時,在另一個地方,王德發所處的牆壁也發生了同樣的變化。
原本被黑色墨水籠罩著的牆壁,不再沉悶和陰暗,而是恢復了原本的顏色和光彩。
那些被墨色掩蓋的牆壁漸漸消退,彷彿噴泉噴湧而出的水花在空中散開,牆壁上的顏色重新顯露出來。
王德發眨了眨眼,他驚訝地看著四周的牆壁,感受著房間恢復成了正常的狀態。
原本被墨水密封著的門也恢復了它的形態,能夠輕易推開。
他放下了一旁的自熱小火鍋,對著蘇落仙眨了眨眼,“要不,咱們吃完再出去。”
蘇落仙看著他吃飯的樣子,笑了一下,“聽你的,先吃。”
沒錯,剛剛外面打的火熱,他倆卻在房間裡架好鍋涮菜了。
不過即便現在房間明顯開啟了,他也沒準備立刻就出去找人。
畢竟他算是看明白了,給系統幹活,態度積極了有獎勵。
但是態度不積極的話,還沒有懲罰。
那還著急啥啊,先吃了再說唄。
於是,王德發二人便先吃這小火鍋。
讓外面的人再折騰一會吧……
此刻的屋外,整個長安城,以及長安城方圓十公里,都已經被這湛藍的光芒包圍了。
蔣許手裡拿著一個羅盤,這羅盤既不指南,也不指北。
似乎一直指著東南方向,好像那邊有什麼人一樣。
蔣許便一直順著羅盤的指引往前走。
不一會,他便看到了一個女子,此時正半靠在牆根旁邊。
這女子身體上並沒有傷口,卻是滿頭大汗,表情極為痛苦,彷彿在和傷痛鬥爭一樣。
這女子本來正痛苦地掙扎著,可她一轉頭看見了蔣許,臉上頓時露出了驚訝和厭惡的表情。
蔣許看著這個女人,他輕笑一聲,隨後對著女人說道:
“師妹,沒想到,師傅果然把她的詩歌道傳授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