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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魔方

看著這女子飛到高空,嬴一帆也是毫不猶豫,直直衝向天空。

有人就好奇了,他們倆不一直在空中嗎?

怎麼還要再往高空飛呢。

嗨,你說這多高算高啊。

對於他們這些合道境界的修士而言,肯定是打不著底下的凡人算高唄。

這也是沒辦法的,在虹光隨處可至的修仙界中,很少有地方是完全安全的。

但凡合道境界的修士,多多少少都有點害怕不小心打到凡人。

有人就好奇了,這女子不是有黑袍這樣的法寶能抵抗虹光的攻擊嗎。

這倒也沒錯,這法寶顯然並不是完美的。

如果這法寶能夠無視虹光的話,一開始她也不用四處佈局,搞一些人來傳播詩歌了。

之所以要鋪開詩歌的法則領域,讓領域內的人自相殘殺,就是因為要規避虹光的打擊。

至於剛剛為什麼要露出破綻,故意屠殺凡人,引來虹光。

其實就是想引誘嬴一帆上天上和自己打一架。

說白了,對於這個女子而言,敵明我暗。

她心裡清楚,只要自己顯露出能抵禦虹光的法寶,那嬴一帆肯定就會按耐不住自己的貪婪,想要從自己手上奪走。

嬴一帆或許心裡也清楚一點, 不過他認為,這危險值得一冒。

無他,自己一個生活了六百多歲的老同志,手裡的底牌多不勝數,難道還能被打敗不成?

於是他一飛沖天,和女子展開了激烈的戰鬥……

轟隆隆,二人在空中對決,打的天雷滾滾,彷彿要下起雨來。

高手過招,速度極快。

這天雷只響了一會,過了沒多久,天上就已經沒了聲音。

嬴一帆輸了,他遠遁而逃。

他沒想到,自己的所有底牌,竟然都被敵人知曉的一清二楚。

自己對於別人來說,透明的像一張白紙。

而敵人要做什麼,自己一無所知。

打個比方,這就相當於英國軍情六處對於蘇聯克格勃來說單向透明啊。

這差距就太大了。

看著嬴一帆遠遁的身影,女子並沒有向前追。

她只是淡淡地瞅了一眼,然後便把視線重新落到了長安城裡面。

她繼續操縱這墨水向前突進,沒了白光的阻攔,這墨水已經不會因為受到減速而變得遲緩。

連嬴一帆這在場上唯一能與這女子對抗的合道境界修士都跑了,長安城就再也沒有能與她對抗的人了……嗎?

……

在寂靜的夜空中,一個女子懸浮在半空中,高高在上,恍若神明。

她的周身被月光籠罩,如天上下凡的仙女,光華流轉,靜美灑脫。

更使人驚奇的是,她的手指輕輕一點,一股玄之又玄的法則力量便傾瀉而下。

那如瀑流傾瀉而下的墨水,就像一個巨大的畫筆,在她的指揮下,一步步將長安城的街道染成了深深的墨黑色。

所到之處,人們的慘叫聲不絕於耳。

在一間墨黑的房間裡,蔣許靜靜地坐著,彷彿淹沒在那筆墨中的牆壁裡。

房間的四壁都被墨水浸溼,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墨香。

蔣許閉上眼,全神貫注地數著時間,彷彿在傾聽這墨色中的秘密。

當他感覺時間也幾近合適時,從懷裡緩緩掏出一個湛藍色的魔方。

那是一個神秘而奇特的物品,藍色的斑點像星辰一般,閃爍在魔方上,流轉著光線,彷彿有著無盡的力量被封印在其中。

他隨手一拋,魔方在空中瞬間爆開,化作無盡的光芒,穿透了牆壁,照亮了整個長安城。

那藍色的光芒如同晨曦,如同陽光,彌散在每一個角落,照亮了被墨水籠罩的長安城,使原本純黑的墨水閃耀起了湛藍的光華。

當魔方的力量在長安城完全爆發時,那個封閉的、被墨水牆壁構築的房間內。

那些被濃厚墨水染黑的、把蔣許緊緊束縛的牆壁,開始逐漸消散。

褪去黑色的牆壁像被雨水洗刷過一般,露出了原本的狀態。

原本平淡無奇的牆壁現露出本色,不再散發出厚重的墨水味。

那扇被墨水遮掩的門,此刻也顯露出了它本來的顏色和形狀。

蔣許站在這個變回普通的房間中,看著前方漸漸清晰的門。

他忽地輕笑了一聲,緩緩地走了出去。

與此同時,在另一個地方,王德發所處的牆壁也發生了同樣的變化。

原本被黑色墨水籠罩著的牆壁,不再沉悶和陰暗,而是恢復了原本的顏色和光彩。

那些被墨色掩蓋的牆壁漸漸消退,彷彿噴泉噴湧而出的水花在空中散開,牆壁上的顏色重新顯露出來。

王德發眨了眨眼,他驚訝地看著四周的牆壁,感受著房間恢復成了正常的狀態。

原本被墨水密封著的門也恢復了它的形態,能夠輕易推開。

他放下了一旁的自熱小火鍋,對著蘇落仙眨了眨眼,“要不,咱們吃完再出去。”

蘇落仙看著他吃飯的樣子,笑了一下,“聽你的,先吃。”

沒錯,剛剛外面打的火熱,他倆卻在房間裡架好鍋涮菜了。

不過即便現在房間明顯開啟了,他也沒準備立刻就出去找人。

畢竟他算是看明白了,給系統幹活,態度積極了有獎勵。

但是態度不積極的話,還沒有懲罰。

那還著急啥啊,先吃了再說唄。

於是,王德發二人便先吃這小火鍋。

讓外面的人再折騰一會吧……

此刻的屋外,整個長安城,以及長安城方圓十公里,都已經被這湛藍的光芒包圍了。

蔣許手裡拿著一個羅盤,這羅盤既不指南,也不指北。

似乎一直指著東南方向,好像那邊有什麼人一樣。

蔣許便一直順著羅盤的指引往前走。

不一會,他便看到了一個女子,此時正半靠在牆根旁邊。

這女子身體上並沒有傷口,卻是滿頭大汗,表情極為痛苦,彷彿在和傷痛鬥爭一樣。

這女子本來正痛苦地掙扎著,可她一轉頭看見了蔣許,臉上頓時露出了驚訝和厭惡的表情。

蔣許看著這個女人,他輕笑一聲,隨後對著女人說道:

“師妹,沒想到,師傅果然把她的詩歌道傳授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