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來到饜月兒的面前,饜月兒看著視線裡暗紅色的袍角,一動也不敢動,完全沒有了之前在秘境裡砍修士時的那種囂張氣焰。
殷絕平靜的眼睛看著她的髮旋,冷漠開口:“把頭抬起來”。
饜月兒抬頭。
殷絕俯下身,捏起她的下巴,把她的頭抬的更高,紅色瞳孔冰冷的凝望著她。
“怎麼,怕我?”明明是那麼勾人的聲音,手上的力氣卻不容忽視,饜月兒覺得自已的下巴要被捏碎了。
“父君…孩兒不敢…”,饜月兒艱難開口。
“哈…”,殷絕眼睛睜大,露出一個神經質的笑容,他鬆開饜月兒的下巴,站起來。
“你知道啟動溯魔珠有多麻煩嗎?你居然只殺了兩個就敢回來…真是讓我失望”,殷絕斜睨著她,眼神冰冷刺骨。
他一甩袖轉過身去,背對著饜月兒。
“好好反思一下吧,來人,將聖女帶下去,禁足一個月,不準出殿!”
兩名魔衛趕緊上前將饜月兒帶了下去,沒人注意到饜月兒那一瞬間勾起的嘴角。
…
“進入秘境的竟是那魔族的聖女?”淳仁子驚訝道。
他雖不知道那魔族聖女的名字,但他知道半年前凡間一個叫阿若鎮的地方慘遭魔族血洗,整個鎮子無一倖免,他們趕到的時候現場已經是屍橫遍野,血流成河,而造成這一切的源頭就是魔族的那名聖女,這還是因為她在現場留下了紙條他們才知道的,猖狂至極!
無人倖免的阿若鎮也彰顯了她的殘忍。
幾人繼續往下看。
紙條上這樣寫到:魔族聖女饜月兒藉助魔族法寶進入秘境,控制妖獸捕殺四宗弟子,突然撤離。
雖然就幾句話,但都是重要的資訊。
“原來是如此…那就說的通了,就是不知道這紙條上內容的真實性”,淳仁子將紙條收起放回木筒。
“我覺得極大機率是真的,而且現在也沒有時間去尋這寫紙條的人吧?”花煙璃道。
七星宗掌門默了一下:“確是如此,此事關係重大,魔族靜默了百年居然又開始行動了,我們需得提前做好準備了…”。
新任魔君不是個老實的主,就這次秘境事件就能知道,他的目的不簡單,修真界與魔族的戰爭隨時都有可能被激發。
“好了,時間不早了,大家都回去歇息吧”,七星宗掌門揉了揉太陽穴對著眾人道。
再留著確實沒有什麼意義,眾人散去,大殿重歸冷清。
…
房門開啟,關上,代冰晶現出身形。
玩井字棋的兩人趕緊上前。
“怎麼樣?送到了嗎?沒有被發現吧?”鍾瑪麗問道。
代冰晶搖搖頭。
無錯書吧“應該沒有,把箭射出去我就走了”。
“那就好”。龔粉黛鬆口氣。
虧她們之前還緊張了一下呢,看來修為高也不是無所不能啊,但還是幸好沒有被發現,要不然她們可解釋不清。
代冰晶給自已甩了個清潔術,又換了一身衣服。
“啊,好睏,我們快睡覺吧!要不然等會兒天都要亮了…”,龔粉黛道,邊說邊慢悠悠的往床邊去。
“這是我的房間啦粉黛…”,鍾瑪麗無奈的看著往她床上爬的龔粉黛。
“又不是沒有一起睡過啦!”龔粉黛邊說邊給自已蓋上被子,頭一沾到枕頭就直接睡著了。
“6”。
秒睡。
鍾瑪麗笑了笑,轉頭對著代冰晶道:“要不然今晚一起睡吧,反正床夠大”。
代冰晶點點頭,她是沒有意見的。
…
阮清竹坐在湖邊亭子裡的小几旁,潔白的月光傾灑在他身上,像是給他覆蓋上了一層輕紗,給人一種神秘的感覺。輕柔的晚風吹拂,吹過岸邊柳枝,吹起他的髮絲,他把玩著手裡的白玉笛子,目光始終停留在笛子上面,不知道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