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歡聲笑語,呃,狼吞虎嚥吧。
而另一邊就是各懷心思的了。
就羅成拔腿就跑後,宋文亭哭得稀里嘩啦的。她已經意識到了自已的不對,但是在那種情況下,她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之間情緒就爆發了。
莫名的情感來勢洶洶,她在這一刻真的想要回家了。
沈知唸對於宋文亭的第一印象是英姿颯爽的女軍人,其實宋文亭的父親是一名軍人,而且還是一名烈士。
國家剛剛成立不久,內憂外患。
她的父親在作戰時犧牲了,她的母親變得瘋瘋癲癲的。
一會說她的父親多好多好,一面又對著她痛罵她的父親。
宋文亭不是不知道母親的痛苦,但是她的父親去世的時候,她也還是一個孩子。
她一面向自已的父親學習,學著要為人民付出,要全心全意地奉獻自已。
她又一次被她的母親所影響,讓她變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宋文亭抱頭痛哭,其他幾個人也手足無措地看著,不知道該怎麼安慰。
正如剛才羅成所言,不能說一切都是宋文亭搞的,但是絕大多數也是因為宋文亭才有後續的。
讓他們違心去勸,還不如不說話呢!
然後,她們就一個兩個陸陸續續地走開了,就連宋芝芝也躡手躡腳地離開了。
等宋文亭哭到累了,哭到連自已都感覺沒意義了,她抬起頭,才發現一個人都沒了。
她自嘲地笑笑,好像下定了決心,頭也不回地回了宿舍。
林巧巧三個人在宿舍逗著樂呢,剛才她們可沒有閒工夫跑出去看熱鬧。
其實也不算,實在是聲音太大了,不用出門就聽得一清二楚的。
既然如此,那幹啥還要出去呢!
她們三個人瞥了一眼剛進來的宋文亭,就當作沒事人繼續說著笑著,畢竟也不是太熟。
曾靜也看了一眼宋文亭,還是自顧自幹自已的事情去了。
倒是宋芝芝,她想上前去關心關心,但是被宋文亭不動聲色地避開了。
見近不了身,她也沒再自討沒趣。
宋文亭往自已的床位躺上,她哭了老久,也累壞了,現在主打一個字,那就是困。她要好好睡一覺,好好休息休息,調整一下自已的狀態。
外面吵鬧的聲音不只是女生宿舍可以聽得到,男生宿舍也是聽得清清楚楚的。
明白人正如趙紅軍和許安邦,他們倆老早就知道不能湊到她們那群癲公癲婆當中去,只要有關他們的事,兩個人鐵定不靠近。
許安邦沒有辦法,他畢竟是知青點的負責人,多少會有點接觸。
而趙紅軍自已不貼近就算了,還勸了趙長征不要去摻和到裡面。
好言難勸該死鬼,哪怕是自已同父同母的親兄弟。
他喜歡摻和進那堆破事當中去,他反正是懶得管。
勸導的義務他做到了,反正他沒有辜負他爹孃的臨終遺言了。
許安邦和趙紅軍就隨意瞅了一眼進來的兩人,然後收回視線。
事情也就是那麼個事情,山上的,現在的,湊湊也可以搞出一個所謂的事情經過。
趙長征進來就想跟趙紅軍吐槽加抱怨。
趙紅軍可不想聽他在那裡嘰裡呱啦,他極其敷衍地笑了一下:“我現在沒有空,你先去睡會,今天也累了一天了。有什麼話,等你睡醒之後再說吧!”
畢竟還是血濃於水的同胞,趙紅軍的不耐煩還是沒有表現出那麼明顯。
趙長征愣愣地點了點頭,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但還是乖乖地去上炕睡覺。
陳君澤不像趙長征傻不愣登的,他看到趙紅軍眼底的不耐。
無錯書吧他才來了不到半年,可不像他們那麼熟稔,他現在暫時沒有什麼話說,也跟著趙長征一起上炕休息去了。
許安邦見兩個人都上了炕,才偷摸地給趙紅軍使了個眼色,示意他跟著自個出去。
畢竟認識了好幾年,趙紅軍知道他的意思,在許安邦身後起身跟著出去了。
其實許安邦有點糾結是不是要跟趙紅軍說這話,但是好幾年的感情,他有點不忍看著趙長征跟著他們瞎搞。
他站定轉身,靠近趙紅軍,簡單且委婉地表達了自已的看法。
趙紅軍笑了,他還以為是什麼事情呢!
他拍了拍許安邦的肩,笑著說:“我勸過了的,他不聽,我也沒辦法。”
許安邦略表同情,趙紅軍卻說:“別用這種表情看我,我只是覺得介入他人的因果,遲早遭報應。
而且我對他已經是仁至義盡了,至於後面的事情,都看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