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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隱之領:依瑞斯坎

離別之時,巴比斯若有心事的上前,來到了盧米爾和阿莉雅安的身後。

“那個,請多保重。如果沒什麼問題的話,我會隔一段時間去看你一次的。”

“謝謝你,巴比斯先生。不過這樣太麻煩了。”

“沒有太麻煩,我想巴澤爾應該也擔心你。而且,而且我現在也沒有什麼實力,戰鬥也不行,如果能夠往返之間,彙報近況的話,我想這一點我應該還是能夠做到的。另外...”

說著,巴比斯又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接著他又說道:“另外,離開之後的日子想必會非常孤獨。我偶爾過來,陪你說說話,其實也是可以的!”

“喂~”

盧米爾轉身靠近巴比斯,一隻手直接搭落在巴比斯的肩上。

“搞得我好想要囚禁她一樣。這次就是去聖域做一下備案記錄。然後只要不出王都,那裡都可以走。沒有你想的那麼誇張。必要的時候,我自己會找她。而且我也會給她安排一些護衛。怎麼可能會讓他一個人孤獨。兄弟,放心。我找的護衛都是那種聊天很有料的那種,絕對不會讓她無聊的!所以你就不必操心了!”

盧米爾的說辭,一下子讓巴比斯不知所措了起來。看著他驚慌失措的模樣,盧米爾又笑了:“你要是有空過來的話,就藏好自己魔族的特徵。另外這個給你!”

說著盧米爾給巴比斯拋過來了一個令牌。

“有了它,你在整個王都都可以暢行無阻。本來是想給前輩的,不小心忘了。既然你們都在一起,所以給你也是一樣的。”

目送他倆離開,巴比斯狠狠地握緊了自己手中的令牌。

深夜,即將陷入到深度睡眠的巴澤爾感受到自己被子被翻動。接著有個身體躺在了自己的旁邊,然後被子被重新蓋好。

是芬莉爾嗎?好像她最近一直都沒有跑到自己床上來了。

唉,不行了,太困了。先睡吧。

巴澤爾沒有多想,然後直接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芬莉爾被隔壁巴澤爾房間裡的尖叫聲吵醒。

擔心巴澤爾遇到了什麼不測,芬莉爾慌忙地穿著無暇更換的睡衣,直接跑到隔壁房間門前,開啟了房門。

而眼前的一幕,讓芬莉爾的臉上不由的泛起一抹紅暈。

只見巴澤爾蜷縮在被子裡面,用被子緊緊的包裹住自己,而同一張床的床尾處,則坐著一臉心事重重的謝利弗。這樣的畫面讓芬莉爾不由的產生了多想。

“你...你們繼續。”說完,“啪!”的一聲,芬莉爾走出房間,關上了房門。

之後,幾人平淡地吃完了早餐...

“所以到底是怎麼回事?”

芬莉爾雙手叉腰,然後用居高臨下的視角審視著坐在椅子上的謝利弗。

“巴比斯這傢伙不重情義,這段時間動不動就偷跑出去。留下我一個人。一切都怪那麼女人,要是當時沒有救她就好了,哼~”

謝利弗雙手撐立在自己的大腿上,耷拉著腦袋,嘴裡不停的嘟囔著。

“巴比斯最近經常出去?你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和阿莉雅安有關係嗎?”

“肯定是因為那個女人,不知道她給巴比斯下了什麼藥。施了什麼幻術,每次巴比斯回來笑的跟一個傻逼一樣。一問他,他就說約會去了。我們認識就那麼幾個人,不是她還是誰?啊,太過分了!”

如果巴比斯喜歡阿莉雅安的話,這種行為倒是很正常,不過之前怎麼就沒有看出來了呢?這傢伙隱藏的太深了。

黃昏的時候,巴比斯回到了據點。

剛進門,等待他的是眾人的注視。

“回來了?”巴澤爾開口了。

“回來了,我準備想打幾隻野兔的!天天吃酒館的飯菜,吃膩了。”

“那野兔呢?”

“那些傢伙太敏捷了,所以沒有打到。”

巴比斯低下頭,裝作一副很失落的樣子。

“想去就去唄,有什麼不敢說的。”巴澤爾和芬莉爾都笑了。

“謝利弗——!是不是你說的?”

“誰叫你不帶我一起去的,每次都偷跑。你不仁,就別怪我不講義氣。”

“對了,這是勇者交給我的令牌。以後出入王都的話,會很方便。其實本來他是想直接給你的,不過我暫時也用不到了,所以還是交給你吧。”

一番打鬧後,巴比斯來到了巴澤爾跟前,將一枚令牌交到了巴澤爾的手上。

“你之前見阿莉雅安,就是用的這個令牌吧?”巴澤爾一邊說著,一邊打量著那個令牌。

“是的,用起來確實很方便。可以暢行無阻。”

“你還是留著吧,下次再見她,也會用的到吧。”

“不用了吧,阿莉雅安說,明天就要和勇者去外地調查了。”

“哦,他們有說要去哪裡嗎?”

“說了,去科慕蘭。”

答案意料之中,因為阿莉雅安幾乎一直都是帶著科慕蘭的,而且之前也聽她說過,這是自己從小長大的地方。

“我也用不到,東西還是你拿著吧。反正我們都在一起。以後到了王都限行的地方,你幫我們出示一下就行了。”說著,巴澤爾將令牌又還給了巴比斯。

“我這段時間也休息的差不多的,所以可以啟程去隱之領了。”

“是要調查魔眼的事情嗎?”芬莉爾關切的詢問道。

“是的,不把這個危險的因素好好的解決掉的話,我不放心在繼續冒險下去。我怕到時候會再傷害到你,再傷害到他們。”

達到隱之領,給巴澤爾的感覺就像是從城鎮來到了農村一樣。在前世,還沒有出現那次事故之前,李澤言就一直和自己的父母生活在農村。十里稻田,七里花香。和同伴漫步在鄉村的小道上,巴澤爾抬首閉目,大吸一口空氣,細細的品味著空氣中夾雜著的些許青草和泥土的氣息。

也許是觸景生情,巴澤爾不禁又回憶到了自己生前的時光。

那時候,沒有電燈,沒有空調,沒有電視,沒有手機。有的只是一輪白月,一把蒲扇,一把木椅,和一棵老樹。

記憶中,那時的他在老樹下乘涼。在耳邊,不僅有老人們敘述的故事,也有夜裡的蟲鳴聲聲入耳...

本以為那是平凡的一夜,卻沒想到在深夜的時候,年邁的奶奶淚著眼叫醒了自己,之後搭上鄰居伯伯的車,來到了汽車站。

那時的汽車站一天只有凌晨和下午兩趟車。在那裡他們一起等到凌晨,才坐上了去城市的車。

也許是沒有睡好,他一上車便靠著車窗睡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是被奶奶推醒的。下了車,天色已接近黃昏。看著天邊的火燒雲,他被深深吸引住了目光。聽老人們說過,火燒雲的出現,意味著將要下大雨。其實這種天象曾出現過多次,卻沒有這次那般記憶深刻。

那時候的他不懂得生離死別意味著什麼,也不知道什麼是死亡。

進入冰冷的醫院,看到不能再動的兩位親人。他沒有一點悲傷的情緒,僅僅只是走到他們的病床邊,嘴裡說著:“爸爸,快起床...媽媽,快起床...奶奶來看你們了哦~”

“可惜了,本來兩個人都有被救活的希望。要是漠醫生不出事的話...”

“聽說趕來的路上太急了,沒注意,就被撞了!可惜了,本來咱們醫院,有真本事的醫生就不多。”

護士們竊竊私語,但是她們的話,都被幼時的李澤言給聽到了。不過她們也無所謂,畢竟這麼小的孩子怎麼可能能夠聽懂這些話的意思。

“漠大夫也走了嗎?老天啊,你怎麼只收好人啊?”

那是非常熟悉的聲音,但是這一次不再是充滿嚴厲的語氣。那一字一句之間,都夾雜著極度的悲傷和哀嚎。

回到家後,又過了一段時間,那個一直對自己非常嚴厲的奶奶,也再也沒有起來過來了。離開村子的那一天,他在村口停下了腳步。

他回頭看了一眼。此時天色正好,視線順著那條蜿蜒的石子路向前,卻再也看不到家的模樣。突然,有幾隻蟬好似黑點一般從空中劃過,它們探進樹葉之中,趴在了大樹的樹幹之上。稍微休整一番後,它們清了下自己的嗓子,然後便開始開心地合唱了起來。

在蟬歌中,他轉過身子,跟著那些大人,一起登上了去往外地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