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似乎還對此樂此不疲。”
每一句話都是在戳著陳言的心窩，但是陳言卻拿她無可奈何。
“你能讓你的主人格出來說話嗎，有一點討厭你。”
陳言不加掩飾的用自已能夠吃人的眼神瞪著她。
“啊啦啊啦，你不是很喜歡女人的嗎？怎麼會討厭我，她在成為天道之前可是有名的美人呢。”
真令人討厭。
陳言冷眼看著她，面對這個對自已冷嘲熱諷的傢伙，雖然佔著天道近乎完美的軀體但是完全不能阻擋陳言想要把她剁碎的衝動。
“好可怕。”“天道”臉上露出“害怕”的模樣，“竟然想要辣手摧花。”
“這麼美的軀體你下的去手嗎？”
說著她用纖纖玉手在陳言胸口輕輕垂了一下。
她嬌媚的白了陳言一眼，仗著這具身體，說是風情萬種也不為過。
“你的主人格呢。”
陳言不想跟她囉嗦了，冷聲質問道。
“昏睡了哦。”
“天道也會昏睡。”
“當然會，還會有心魔的。”
陳言懷疑的看向她。
“別不信呢，你看我，不就是嗎？”
眼前這個和之前判若兩人的“天道”站在自已面前，她指了指自已的臉蛋，“我絕對是如假包換的心魔，你怎麼不信。”
和天道一樣，她能在這個空間內讀心。
“大概很久以前的時候她被殺了，好殘忍啊，後來她成為了天道，待在這裡時間太久了感到無聊，於是把我復活了。”
她紅色的眼睛看著陳言，“她對你的記憶很感興趣，可是花了很久去讀你靈魂的所有記憶。”
“不過，窩囊廢，你的表現確實讓人大跌眼鏡。”
陳言黑著臉不說話。
他能夠感受到紅眼的惡意，貌似自已越是想狠狠把她蹂躪一番她越興奮，隨後嘲諷的越起勁。
“知道了我的意圖了嗎？我還以為你會繼續在心裡狠狠折磨我呢。”
她貼近陳言，“真是的，你知不知道你的想法有多令人興奮，這個傢伙可是沒寂寞的要死，在沒有人的這些歲月裡，她可想要男人……”
忽然間天道頓住說不出來話，隨後猩紅的眼睛逐漸變成深邃見不到的黑色瞳眸。
“不要再在這裡講廢話了，陳言，你是在太令人失望了，如果你再在無關緊要的女人那裡浪費時間我不會輕饒你，抓緊與魚沉思接觸，她身邊的李子煙已經開始叫它長生訣第二層了。”
這冷冰冰的語氣是另外一個紅眼天道學不會的，陳言明白這是切換人格了。
“白嫦曦有我為她安排接下來的種種，只要你做到足夠好，我會讓她與你相遇的。”
陳言點了點頭，不過在那之前他需要了解一件事。
不等陳言開口，擁有讀心術的天道老闆就丟給他一把通體漆黑的長刀。
”……“
真是雷厲風行……
四目相對，陳言覺得自已似乎該走了，留在這裡也是遭冷眼。
只是一陣的功夫他便開始感到天旋地轉意識逐漸感受到身體的存在。
只是陳言的離去，接下來這裡還在繼續。
白色空間內。
天道看著自已心魔，她有些惱怒的用金色的鐵鏈將她吊起來。
“姐姐大人，怎麼那麼大的脾氣。”她一點危機感沒有，反而一臉委屈的問著。
“你是活膩了嗎？跟他說那些？”天道幻化出一根鞭子。
紅眼天道張開嘴很是驚訝，“這是你在他的記憶學到的嗎？好……”
看著紅眼天道一臉好像要滿足的興奮模樣她忽然明白這貌似是在獎勵她。
“你還是再重生一次吧。”
說著天道十指指向她的額頭。
“姐姐大人我……我沒有做錯什麼呀，我只是說出了你活了上萬年心裡的遺憾而已。”
“你重生以後再說。”
紅眼天道此時真的露出恐懼之色。
因為殺掉自已以後再重生的心魔可就不是她了，但是這對天道來說這是無所謂的事情。
“姐姐大人饒命，我也才是一個活了七千三百歲的小女孩而已呀……”
《七千三百歲》《小女孩》。
“對比您，我真的還很小，念在這是第一次，饒了我吧，我保證絕對不會有下次了。”
天道也是猶豫了一下，畢竟眼前的心魔陪了自已這麼多年忽然換人她還是有些捨不得。
她保留了很多還是人類時的情感，這些情感發揮了作用，她將指向她額頭的手指放下，紅眼天道也是鬆了口氣。
“你在這裡被吊上個三個月，就算懲罰了。”
“啊？”
說罷她便將這片空間封閉起來隨後離開。
“姐姐大人~不要丟下我啊！”久久紅眼天道見無人搭理自已才放下心罵道，“死慕紫凝，我詛咒你這輩子都得不到男人滋潤！”
……
飛雲城外。
在滿是瘴氣的森林裡，花嫣然拖著陳言找到一處山洞。
在陰暗潮溼的環境裡，她無法升起火，隨後她咳嗽兩聲，不時還檢查一下陳言有沒有死去。
要是他沒了自已的本命蠱就會給他續命，屆時自已的四成毒功也就沒了。
她的修煉體系因為與九洲修士的修煉體系不同無法給陳言療傷，只能乾坐著。
可是心裡不放心的花嫣然還是決定檢查一下，萬幸的是陳言身上的傷竟然沒有一處致命，全部都避開了重要部位。
這正是天道給的陳言眾多好處之一的運氣加成。
“要不是沒了四成毒功，一個剛剛突破元嬰的老傢伙怎麼會是我的對手！”
看著自已狼狽的樣子花嫣然不禁憤憤的想。
自已堂堂南疆聖女，也有受到這種憋屈的時候。
“都怪……”花嫣然本想踢陳言一腳，但是看到他一身傷還是算了。
嚴格意義來說他還是自已連累的。
不過，他今天確實是挺有膽子的，無數把小飛劍說擋就擋。
這麼不要命一心求死，什麼事讓他這麼失魂落魄啊？
忽然間花嫣然想起自已身上貌似還有之前搶來沒有當掉的丹藥，她快速找出來，看著一瓶瓶。
一時之間她要分辨出來還是很耗費時間的。
“九洲的丹藥好像吃不死人吧……”花嫣然摸了摸下巴，“先給他吃一粒看看？”
她正想塞一顆試試時陳言睜開了眼睛。
這一幕嚇了花嫣然一跳。
流了這麼多血，不昏迷幾天怎麼可能醒來啊。
她慌忙去檢查，陳言身上一個個窟窿剛剛還在，現在卻肉眼可見的恢復。
花嫣然一會扒衣服一會兒又蓋好的模樣讓陳言很是煩躁，索性他蓋住雙眼。
只是聽著山洞裡水滴滴在石頭上的聲音他更加心煩。
腦海裡閃過的一幕幕讓他更加躁動。
無處宣洩的怒火點燃著他的心靈。
“那幾個引靈宗的人回飛雲城了嗎？”他坐起來，雙手放在膝蓋上問道。
“嗯。”
陳言聲音似乎改變了，讓人感到不寒而慄，滿是殺意。
“他們似乎覺對我們跑不了多遠，於是逗我們玩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