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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別離

我們的分別沒有電影中轟轟烈烈的青春,一場小雨,悉悉索索收拾自己的東西中過去了。

日子一天天過去,離最後的分別越來越近。因為就要畢業了,老師也不再怎麼管了。班上呈現出了明顯的兩級分化狀態,一種是“奮鬥三十天,我要上一中。”一種是“反正考不上,歇會吧。”還有的已經約好考完一起去旅行,各種各樣的同學錄也在班上傳播起來了。

黎修用手肘捅了一下在做數學的林宇。

“等會就要拍畢業照了,你、我、昆子和振哥等大合照拍完了一起拍幾張。”

林宇抬起頭,正了正眼鏡,打了個哈欠。說道:“當然了。”

一張張笑臉留在了日後泛黃的照片上,一段段故事存在了心底最深處。

“我們等會再去操場拍幾張吧。”

“OK,OK”

“對了等會找老師拍張照吧。”

“我靠,你不是最煩老師了麼。改邪歸正了?”

“也沒有,留個紀念吧。去嗎?”

“去去去,都去。”

大家正商量著等會的拍照計劃時,林宇看見不遠處的顧唐正跟幾個朋友在拍照。不禁拿起手機,偷偷拍下了這世間最美的風景。鏡頭下的顧唐笑靨如花,陽光打在那烏黑修長的頭髮上,一如初次入心。

“在幹嘛呢,是不是偷拍人家女生啊。說你到底暗戀的是誰。”黎修看見了林宇偷拍的全過程,一臉壞笑的說道。

“你要死啊,少在那裡造謠了。”林宇伸腳就要踢。

“不說我就告訴她們你偷拍她們,而且愛就要大膽說出來,老林快上。”

林宇看著黎修一副人生導師的模樣,那兩個貨也是一臉吃瓜的表情。氣不打一處來的說道:“還拍不拍了,不拍我就先回教室了。”

“拍,當然要拍。不過你到底喜歡誰。”

“滾、、、、、、”

“等考完了,一起出去聚次餐吧。就我們幾個玩的好的。”

“OK”

“以後大家還可以經常一起打遊戲哈。”

“肯定的”

“大家有時間可以多聚聚。”

“必然的”

考試沒有任何的意外,如約而至。三年的學習終於在此畫上了一個句號,可能句號不一定很圓滿,但那也是三年最後的落筆。

最後一堂考的什麼已經不記得了,但還記得走出考場時天上下起的濛濛細雨,和兩隻避雨的小鳥,和行色匆匆的家長和同學。

林宇在等出成績的這十幾天,過上了最舒適的生活,沒有作業,沒有嘮叨,只是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終於到了出成績的那一天,林宇這些不安也得到了印證。以兩分之差與一中失之交臂。生活就是生活,沒有童話故事那麼美好。林宇知道自己成績時候,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難過反倒是有一種鬆了一口氣的感覺。朋友,老師,爸媽都安慰林宇,希望不要因此就消沉下去了。

林宇有些無奈,看著大家都安慰自己。心中也是十分感動,但其實自己沒有他們想象中的那麼難過,不難過是假的畢竟自己也花了很多的努力,不過他們覺得難過也好又可以過幾天好日子。只是林宇看著自己好不容易下定決心,寫了十幾回才寫好的信,有些猶豫了。

到了去通知書的那一天,那一天早上天朗氣清,林宇還是帶著那封信去了。林宇見到了老班,又是一頓勉勵。林宇突然發現“地中海”好像三年時間真的老了不少,林宇恭恭敬敬對老班說了句:“謝謝老師。”

從辦公室出來後,林宇站在陽臺上看著已經無比熟悉的校園,又發現校園又多了幾株自己不知道的花。

過了十幾分鍾,顧唐從辦公室走出來了,正要回家。林宇突然叫住了顧唐。

“有什麼事嗎?”

“你打算回家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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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

林宇抓了抓頭髮,笑著說:“那,拜拜。”顧唐被弄的有些不知所以,還是笑著擺擺手,說:“拜拜。”顧唐走了兩步之後,還是回頭有些疑惑的問道:“真的沒事嗎?”

“沒事,拜拜。”林宇聳了一下肩,笑著說。

“那好,我先回去了。再見。”顧唐回道。

林宇一直到顧唐的身影消失很久,才轉移視線。林宇不知道為何感覺自己有種無法呼吸的感覺,整個身體都不可遏制的顫抖,那隻放在口袋裡手早已發白。最後林宇站在那裡喃喃了句:“拜拜。”就回家了。

只是七月的天氣陰晴難定,現在又下起了小雨。

身處泥潭苦苦掙扎的少年,嚮往月光,可是又不敢靠的太近,因為害怕自己身上的泥濘汙了那一抹皎潔的光。

【顧唐同學:

展信佳!很唐突的寫了這封信,因為有些話藏在心底已經很久很久了,實在是有些藏不住了。我沒有直接與你說,是害怕面對你時緊張的我詞不達意;沒有發資訊與你說,是擔心冰冷螢幕阻隔了我熱烈的心情。所以我寫了這封信與你,告訴我的心意。

我一時不知從哪裡說起,大約是初二的一日我抬頭遇見了站在陽光下微笑的你,你就已經在我平淡的日子掀起漣漪。你對人友善,做事認真負責,積極笑容;你如真誠熱烈的光,照射在我這塊堅冰上。只是那時木訥的我,不知那就是喜歡,只知道見到你是我就很開心,在課上、課間時分偷偷望你千萬遍。可是那時的我不能向你有任何的表露,因為我不希望因為我對你產生不好的影響,所以我收斂所有的情感。我不知道為什麼,要說這些。只是我想告訴你我對你的喜歡不是一時興起,是真誠的,長久的喜歡。

我寫下這封信,是想謝謝你,謝謝你在我最渾渾噩噩的時候帶來了一道光。謝謝你讓我明白了什麼是喜歡。同時我還是想告訴你,你真的很優秀,前路漫長,如果以後你遇到了很難度過的事情,請你相信自己,因為你也曾是一道照亮別人的光。最後想向你說聲抱歉,對你生活的打擾。最後的最後我希望以後我們還能再見,相信那時的你能開心幸福。

祝:萬事順遂,平安喜樂!

林宇

2017、7、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