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ou smiled and talked to me of nothing and I felt that for this I had been waiting long.”這是泰戈爾《飛鳥集》中的一句話。
喜歡可能很簡單,一個你從未注意的人,可能只需要你偶然的一次抬頭,她正好笑著路過,那天的陽光也很美好。只要這一眼就無法忘懷。
2015年10月16日 ,星期五, 陽光正好, 那年初二,故事從這裡開始······
“我昨天又抽到一個新角色。”
“你不行,我有個朋友角色早就滿了。”
“他這麼牛逼的嗎?”
······
這就是那時男生們日常聊天內容了。林宇對於遊戲的興趣一直都不大,最開始只是為了合群才玩的。林宇坐在角落,聽著朋友聊著遊戲,看螞蟻在搬不知哪裡遺留下的麵包屑。
“林宇別發呆了,去吃飯了。”有同學喊道。
“好”林宇應了一聲,緩緩抬起頭時顧唐跟她旁邊的女生有說有笑的走過來,巧笑倩兮,那一刻陽光和煦,清風徐來,一切美好不過如此。
林宇愣住了,這一刻大腦一片空白。這是林宇第一次有一種奇妙的感覺,很美好也很莫名其妙。
“林宇走啊,還在那裡幹嘛呢?”
聽到朋友的催促,林宇急忙說:“來了來了。”
說完就立馬追上了大部隊,但林宇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那道身影已經走遠。林宇不知道的是一顆種子就此種下,慢慢的生根發芽。
只是自此之後,林宇發現自己會有意無意的看向顧唐,那種呆呆的傻傻的望向她。只要有她的時候,自己的心情也會好許多。林宇心底有一個奇怪的想法難道自己喜歡上她了?林宇急忙搖了搖頭,打消這個可怕的想法。想著不可能的,怎麼可能呢?自己跟她都沒說過什麼話,完全都不瞭解自己怎麼可能就喜歡人家呢,不可能的。
但是少年時的喜歡,本就沒有什麼太多理由。
雖然是一個班的,但林宇和顧唐的距離還是很遠。她坐第二排,我坐倒數第二排。她看講臺時很近,我看講臺時很遠;我看她時很近,她看我時很遠。
“今天地中海又吃錯藥了吧,這麼多我要抄到死啊,服了呀!”林宇看著黎修一邊抄一邊在那罵。“地中海”是某中年油膩的黃姓男子,也是他們的語文老師和班主任。老黃是一個看著有些油膩中年男子,因為早早就謝頂了。所以大傢俬下又叫他地中海。今天老黃突然抽查背書,結果就造成了眼前的一幕。
看著眼前的死黨,林宇幽幽的嘆了口氣,試探性的說:“要不,我幫你抄會?”
黎修猛地抬起頭,笑堆滿了一臉的看著林宇說:“不愧是好兄弟,我現在剛好想上廁所,就交給你了。下次請你吃飯。”說完不等林宇開口,就一溜煙的跑遠了。
林宇生無可戀的看著本子和早已不見人影的黎修。心想:“我他媽的就是賤。”但還是提起筆開始抄起來了。
一縷夕陽透過窗子,落在了本子上。林宇甩甩手,望著密密麻麻的本子,想著黎修這貨,要不請自己吃頓好的,自己真得弄死他。
“你怎麼也要抄啊?”顧唐看著攤在桌子上的本子,因為自己是學習委員,老師要她收一下罰抄。
無錯書吧林宇被突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抬頭看見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自己旁邊的顧唐,那一刻感覺光突然落在了自己身上。震驚了一下,有些手足無措地說道:“黎修那貨不知道死哪去了,把這留給我了。畢竟是自己的兒子,真的很無奈。”說完還擺擺手做出一臉無奈的樣子。
顧唐撲哧一下笑出了聲,“磕到了磕到了。”
林宇看著顧唐也沒有了剛才的慌亂,笑著問道:“你有什麼事嗎?”
顧唐隨即說:“老師叫我收一下罰抄。”林宇拿起本子看了看,就遞給了顧唐。顧唐說了句:“行嘞。”就隨著光一樣離開了。
“別看了,人都走沒影了。”
黎修不知道從哪裡鑽出來了,一臉壞笑的說道。
林宇對著黎修就是一拳,說:“你丫,要死啊。”
黎修突然一本正經看著林宇:“說真的你是不是對顧唐有點意思,你要有意思兄弟幫你。”林宇有些慌亂的說道:“意思個鬼啊,我跟人家一共沒說過幾句話。而且人家是學習委員好好學生,我他媽的就是一個混子,我們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黎修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看著林宇。
林宇害怕自己心底的秘密被看穿,岔開話道:“你剛才一下就跑沒影的事,我還沒找你算賬。你還在這跟我裝起來了。”
黎修立馬換成一副賤兮兮的笑,一手摟住林宇說:“不愧是好兄弟,我太愛你了。”
林宇一把推開了他,說道:“給我死遠點。”然後林宇望見窗外的即將落下的夕陽,不禁愣了愣神。
其實自己隱約也感覺自己可能喜歡上了她,也可能只是青春時期對於感情的一次悸動。可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就像自己對黎修說的那樣,自己又怎敢奢望。而且在這風聲鶴唳的年紀,任何一點好感如果洩露都會掀起軒然大波。成為同學口中的話題,自己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但她可是一個好學生。自己的那一點喜歡就藏起好了,也好在自己存在感向來不高應該也沒人會注意到,就不要影響她了。
不是自我感動,因為有些人的喜歡本就是剋制的。就像有些人的人生,就是站在臺上閃閃發光的;而有的人他們,卻覺得在臺下過好自己的人生也挺好的。
“還有一分鐘、、、、、、三十秒、、、、、、十秒、、、、、、下課了。”林宇聽著旁邊的黎修一直在唸叨。突然黎修都以站起的身體,又頹坐下來了。“服了又拖堂,沒講完下次再講不好嗎?是急著投胎啊,要現在講完。”
林宇笑著說:“老師說不好,你能咋辦?”黎修像一個洩了氣的氣球一樣直接趴在桌子上,來表達不滿。直到老師離開,黎修才興沖沖的跑出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