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是,這丟人的玩意,剛剛還在前一秒成為了自己的契約獸。
契約沒有回頭路,只能被迫收留的蘇辰,無奈扶額。
他在混沌獸期待的目光下,略微揮手。
“滋滋!”
由靈力凝聚而成的水柱,澆在混沌獸身上,發出刺耳的聲響。
被冰火兩重天來回折磨的混沌獸,疼的齜牙咧嘴。見此,蘇辰加重了水流的力道。
“嘩啦!”只聞水流一聲巨響,原本還勉強算是活蹦亂跳的混沌獸。
直接變成霜打的茄子,蔫了過去,暈倒了在地上。
看著地上,變成落湯雞的混沌獸,沈楓不忍直視道:“長老……這……”這是不是太過殘忍了?
蘇辰回頭,卻見沈落一巴掌,扇在了沈楓的頭上。
“你這孝子,沒眼色的東西!也不知道看著點!沒看到剛剛那混沌獸,跟前輩契約了嗎?”“前輩自己契約的契約獸,就算是當成玩意一樣玩弄,也不應該是你我,應該質疑的。”
沈落捏著沈楓的耳朵,就是一陣輸出。
有些麻了的沈楓,雙目呆滯,連連稱是。
見此,蘇辰有些詭異的沉默。
有沒有搞錯?他蘇辰又不是故意的!誰知道這本命靈火這麼難滅,需要這麼多水澆啊?
“前輩,這逆子已經被老夫訓了一頓,他已經知道錯了。”見蘇辰半天不說話,沈落小心翼翼的看著蘇辰臉色,獻媚道。
聞言,蘇辰擺了擺手,他抬頭看向一側沒了混沌獸吸取本源,靈氣逐漸濃郁的礦脈,意有所指道:“沈家家主,既然靈礦脈的問題已解決,這以後的靈石資源,也得及時上繳了,還有之前欠去給我們開元宗的,也得交上。”
聞言,一側站著的沈楓面色一僵。
眼看著蘇辰面色越來越難看,本就對蘇辰心懷感激的沈家老祖沈落,見著逆子一直不開口。
反手狠狠一巴掌,甩在了沈家家主沈楓的頭上。
“前輩,這事兒你也不用過問這逆子了,全權由老夫做主就行。”
“今日若是沒有前輩,恐怕我和這逆子都要死於非命,這礦脈資源就由老夫做主,多給錢被鎖在了開元宗,多上三成。”一雙老眼灼灼的看著蘇辰,沈落激動道。
沒想到,自己只不過是替沈家,解決了一番靈脈所遇到的狀況,竟然還有意外之喜。
蘇辰微微挑眉輕笑,他看向眼前沈家老祖沈洛的眼神,變得越發的順眼。
儘管是沈家家主,不是個懂事的,但好在這沈家老祖,是個識相的。多給三成?如此甚好甚好。
隨手將一側在地上昏迷,躺成一片死狗的混沌獸,收入系統空間。
接下來的日子,蘇辰在沈家居住,被沈家眾人奉為座上賓。
在蘇辰的監督下,沈家招來的礦奴,分為兩波馬不蹄停的日夜挖礦。
一波波資源,被連夜押送到了開元宗。
見到沈家如此識相,蘇辰只覺得身心舒暢。
這一日,蘇辰嚮往常一樣,在沈家的後花園裡賞花。
卻見沈家家主沈楓,神色匆匆的從身邊路過。
見此,心有疑惑的蘇辰開口問道:“沈家家主,你這麼急?莫非是有什麼要事?”
聞言,沈家家主有些不悅的轉過頭。
當見到蘇辰時,瞬間收斂,他面色恭敬道:“蘇長老有所不知,自從我父親多給蘇長老所在的開元宗,分了三成。”
“鄭家就分外不滿,近日裡,不顧我們兩人有姻親,縱容他家弟子向我家庶出子女發難。”
說著,沈楓想起手下彙報的荒唐事,就忍不住皺緊了眉頭:“出面質問也只是說,是小輩之間的小打小鬧,儘管動靜雖小,不算傷筋動骨,但蝨子多了也嫌騷啊!”
“多分我開元宗三成,管他鄭家何事?”蘇辰有些訝異,緊接著就面色古怪起來。
“咋滴,他還能越過他鄭家,硬插手你沈家之事?”
聞言,沈家家主摸了摸鼻子,似是有些尷尬。
他斟酌著看著眼前蘇辰的神色,緩緩道:“不僅僅是有所關係,而是大有關係。”
“父親將靈脈的資源,多給了蘇長老所在的開元宗三成,有得必有失,那鄭家就少了三成。”
“就因為這三成,往日姻親變仇家,這才出了這檔子事。”
說著,說著,沈楓就忍不住嘆了口氣。
越聽沈楓談起姻親,蘇辰的神色就變得越發的奇怪。
想起沈丹竹,心中有一股猜測的蘇辰,試探性的問道:“可是沈丹竹的婚事?”
沒有想到,蘇辰竟然知道自己那逆女的沈楓,眼神怪異:“的確是小女。”
沒想到自己看上的女人,竟然和鄭家那群阻止,他開元宗獲得更多資源的老狗是一群人。
新仇加舊恨,蘇辰當即面色一冷,他擺了擺手:“這件事你不用多慮,自有本長老擺除。”
入夜,星光高照。
破天荒,穿了一身夜行衣,並蒙了面的蘇辰,翻牆躡手躡腳的去了鄭家。
剛到了鄭家的大院,蘇辰瞬間眼睛一亮。
他忍不住激動的搓了搓手:“乖乖,這修真世家鄭家,可真肥啊!”
萬萬沒想到自己不過是想要晚上來,給鄭家那群老狗一點教訓嚐嚐。
但卻意外發現,這鄭家富有的過分,就連這後花園的花,都是金色做的。
蘇辰將地上一顆栽種的金花,放在口中咬上了一口。
下一刻,蘇辰雙眼一亮。
“媽的!金的!純金!”蘇辰看著一個庭院的金花,直接拍手叫好。
乖乖!這是鄭家的後花園嗎?不這明明是自己的錢袋子。
感謝鄭家家主,送來的萬兩黃金。在心中默唸了這麼一句,蘇辰果斷出手,一頓風捲殘雲之下,鄭家的後花園,徹底禿了。
“今天是個好日子,是個好日子!”
將這些黃金,通通捲入空間戒指後,蘇辰當上了樑上君子。
他趴在鄭家家主的屋簷下,掀開一塊簷磚,透過縫隙,偷窺著房間中的一切。
裝橫華麗的房間裡,鄭家家主鄭河,在昏暗的燭光燈下,正在與心腹手下密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