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姐,我們該走了,一會晚上還要參加慶功宴,現在回去正好準備準備。”
“好,那下次再聊。”高麗雯送別他倆的臉上露出了和熙的笑容。
隨著夜幕的降臨,最後一人的感言在宴會廳裡得以發表完畢,這場演藝圈名流盛宴也漸漸在酒杯碰撞中落下了帷幕。
送走了來賓和老總們,陸琪前腳剛跨上保姆車,後腳便故態復萌:“我答應你的事情,已經做好了,你答應我的呢?”
“答應你的什麼?1天女友嗎?不是已經履行了嗎?”
“之前說好的,去除這慶功宴上耽誤的時間,你得履行到凌晨4點半才算完成。”
“4點半?瘋了嗎?不要睡覺啦?”
“那就在我家睡唄。”他神態自若地將韓萍一把拽上車,“別磨磨唧唧的,快上車。”
她拗不過他,只得跟他回家。
“又不是第一次來了,就當是自已家。”看她坐立難安的模樣,他又忍不住想逗她。
“陸琪,我跟你說清楚,下不為例了。深更半夜女經紀人進了頂流男藝人的豪宅,孤男寡女待到天亮才出門。要真讓什麼無良記者偷拍了,我都不敢想人家會怎麼寫。”
“你管人家怎麼寫,嘴和手長在人家身上,你和我行的正就行。”他鬆鬆垮垮地跳上床,睡眼惺忪,“再說了,我都不在乎了,你還矜持什麼?真要上了娛樂頭版,那也是你沾我的光上位。”
“你這說得什麼話?我是這樣的人嗎?我那麼多年來容易嗎?我只希望你走花路,而不是毀在我的手上。”她又氣又惱,那麼多年來,他依然還是我行我素的樣子,跟當年一樣,只考慮自已,完全不顧對方的感受。
“喲,怎麼還哭鼻子了呢。”看她眼眶溼潤,一副馬上就要落淚的樣子,他的心好像被什麼刺痛到了,他不忍心真的傷到她,”我跟你開玩笑的呢,你怎麼跟以前一樣,動不動就要掉眼淚?和你在外面的強悍能幹的形象一點都不像一個人。”
那麼多年來,她為了能立足於競爭激烈的演藝圈裡,她披上堅硬不摧的外衣,就是為了掩蓋她最真實的模樣。沒想到,她練就多年的形象一遇到他,就功虧一簣。
“好了,好了,別哭了。”他一個公主抱,將她抱上床,“早點休息吧,明早還有通告要趕呢。”
韓萍也是累了,她也沒有掙扎,任憑他將她摟在懷裡,嘴裡只是嘟囔著:“就到4點半。”
“好。”他給她蓋上了被子,輕拍著她的後背,“4點半以後就做我真正的女朋友吧。”
她以為自已在做夢,心滿意足地笑著點頭。
屋內一片溫情脈脈,屋外卻是暗藏“相”機。
他倆並不知道,一個曾經出現在紅毯頒獎典禮上,叫做胡三的記者早已蹲在樓道里偷拍了好幾組他倆從停車場裡出來的親密照片。
此刻他靜靜候在樓道里,就等著抓拍下天亮後他們一起從屋裡走出來的模樣。
他已經想好了標題:頂流男藝人陸琪,私生活混亂,多次與女經紀人成雙入對出入於其豪宅。
看來,財神註定是要給他一次機會了。他已經忍不住開始算計著,靠這組緋聞他可以過上什麼樣的新生活了……
無錯書吧陳菲飛睜開眼,腦海裡還停留著胡三的面容。
她本以為她的夢在第三世結束的時候就會到此終結,沒想到她和焱驀然居然還有第四世。
每一世的結束都以倆人的悲劇來收場,她難以想象一開始就帶著這些記憶轉世的他該有多難受。
還有一件令她驚訝的事情是,上一世裡出現的那些模糊不清的面容,隨著每一次轉世,人物的相貌會逐漸清晰起來。
到她剛才夢醒的一瞬間,那個記者的臉已經非常清晰了,她可以肯定那個人長得跟顧翊一模一樣。
或者可以說,記者就是顧翊。
換而言之就是,每一世都會有一個對應的人物出現在下一世,不論是敵是友,而這一世裡的顧翊就是每一世裡迫害自已和焱驀然的那個角色。
難道這就是神明與焱驀然下賭注的真正用意嗎?
前幾世由於她跟焱驀然之間的感情牽絆並不深,所以他們才會反覆經歷這些輪迴,這也算是神明給予他的機會。
而她對他的感情也是伴隨著每一次的輪迴,逐漸加深的,所以這一世,他倆能扳回這一局的機率還是比較大的吧?
“菲飛,菲飛,你怎麼了?”焱驀然一醒來便看到了她的失魂落魄,直到他叫喚了好幾次,她才回過神來。
“驀然,我不想我們再分開繼續輪迴下去了。”她驚魂未定的眼神,好像下一秒就要碎裂了一般,“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真正結束呢?我只想跟你在一起平平淡淡到老。”
“你又在夢裡想起什麼了?”看來她第四世的記憶已經打破了塵封。
“顧翊在這一世裡一定也會繼續加害我們,雖然我對你的感情在之前的幾世裡都不夠堅定,但是如果不是他,可能我們的結果也不會這樣悽慘。”
“那能怎麼辦?”他也是一臉無奈,“現在是法制社會,又不能對他亂來,你知道他是壞人也只能遠遠地避開他。”
“可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
“你別想這麼多了,我們今天出去約會吧。”他將她輕輕扶起,“去換一身衣服吧。”
“你不用去公司嗎?”她疑惑地看著他,心想今天也不是週末呀。
“不去,剛忙完了幾個專案,我想給自已放個假。”他的笑容裡參雜著幾分苦澀,“昨晚不是說好了嗎?你和我結婚的事情,21天后,所以你要從今天開始準備美美地做好新娘。況且結婚不是要做很多的準備的嗎?這段時間裡我們一起挑婚紗,挑結婚場地,拍婚紗照,定蜜月旅行,一起做我們想做的事情好嗎?”
“好啊。”她欣然答應。
“甚至是婚房,如果你不想住在這裡,我們還可以住其他地方,我在國內和國外都有很多地產,你可以選任何你想住的房子,假如這些裡面還沒有你喜歡的,我們可以再買,你想住哪裡都行。”
“驀然?”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雖然他是笑著在說,但他的這些話裡流露出更多的卻是悲傷,“你這說的好像我們以後再也沒機會一起做這些事情了似的,我們還有很多時間,這輩子我們都會在一起,所以可以慢慢來,不用全都擠在現在做完啊。”
“是啊。”他似是在喃喃自語,“我們可以慢慢來,不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