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回都城那天,寫了一封信派人送去。
公孫家文武雙全,大兒子二兒子都在朝為官,只有三女兒年紀尚小,但在文壇也小有名氣,她親手寫的《洛水》在都城廣為流傳,更是得到江家家主的稱讚,也迎來都城青年才俊對她的欣賞和愛慕。
這樣的家族引來多少人的羨慕和嫉妒,既有外憂,也有內患。
“老爺,六皇子來信。”
管家遞給公孫虔誠一份信便退下,開啟信封,看過裡面的內容,公孫虔誠又看一遍。
‘噗通~’公孫虔誠沒有坐穩,從椅子上滑下來,右手撐著凳子,愣是站不起來。
管家聽到聲音,跑進來將他扶到椅子上:“老爺,發生什麼事了。”
“你去把大公子和小姐叫來,讓下人也出去。”
管家帶著下人離開,先是派人去找大公子,然後去親自去叫小姐。
片刻,大公子氣喘吁吁的跑回來,看到大堂里正等著自已兩人,趕緊行禮:“爹,什麼事這麼著急。”
公孫虔誠深吸一口氣,先讓自已鎮定下來:“老二死了。”
公孫儀和公孫容震驚:“什麼?”
“六皇子親自來信,還有老二的貼身玉佩,屍體正在回來的路上。”
公孫儀還是不敢相信,一把搶過信,認真讀了一遍,身體搖晃了一下,嘴裡唸叨一句:“二弟真的死了。”手中的信也飄落在地上。
大哥如此狀況,可見事情是真的,公孫容太過傷心,昏倒在椅子上。
公孫虔誠更不知道怎麼和夫人交代,夫人本就疼愛老二,要是知道了,能不能挺住還是問題。
公孫儀將公孫容抱回她的房間,讓下人請來郎中,吩咐幾句就離開了。
皇宮也收到一封信,公公將信呈上,張燁拆開信看了一下便燒了:“派人去公孫府看看。”
公公離開,張燁小聲唸叨:“喬豆豆,有意思。”
無錯書吧木屋書房內,喬豆豆正在製作技術圖紙,連續一天一夜,他現在全身僵硬,已經釘在椅子上了。
早上,工人正常開工,柳娘叫醒趴在書桌上的喬豆豆:“相公,醒醒。”
喬豆豆醒來,從眼縫裡看見柳娘,嘴裡嘟囔:“娘子,現在什麼時辰。”
“現在已經是大中午了,相公要是還想睡,就回房睡,小心在這兒著涼。”
喬豆豆慢慢起身,身上關節啪啪響,來回活動一下,精神不少,今天還有事,等忙完,睡到他天荒地老。
將工人召集起來,開始一一教學,將工作分化,最後整體組裝,雙重保險,就算有人想知道具體的流程也製作不出來。直到忙碌到晚上,發現還有兩個工廠,更大的問題是,嚴重缺人。喬豆豆嘆口氣,沒辦法就先這樣吧。現在酒廠和玻璃廠已經開始運轉,磚廠已經兩班倒,每天都有大批磚出窯,都是錢,先回去睡覺,明天看酒廠和玻璃廠的效果。
凌晨一點多,喬豆豆睜開眼睛,發現天還是黑的,旁邊的柳娘睡得正香,悄悄起身離開,來到走廊,發現書房虛掩著門,裡邊燈亮著,從門縫裡看,發現筱晴正在研究自已的技術稿紙。
他悄咪咪的繞到筱晴身後,輕輕的摟住她,觸碰碰的那一刻,感覺到她身體抖了一下。
筱晴扭頭一看,嗔怪道:“你嚇到我了。”
“不睡覺幹什麼呢?”
合上稿紙,筱晴說:“我好奇,所以就想看看。”緊接著拿起桌子上的一罈酒:“這是王二狗今天送過來的,說是蒸餾好的酒,讓你檢驗一下。”
接過酒罈,‘嘭’一聲開啟,酒氣瀰漫,經常不喝酒的筱晴都聞出這酒度數高,喬豆豆倒出一杯,嘗一口,示意筱晴也嚐嚐。
學著喬豆豆的樣子,淺嘗一口,喉嚨傳來辛辣,吐出舌頭,用小手不停的扇:“相公,這酒好烈。”
“還沒完呢。”
緊接著,筱晴剛收到一股勁,從腳底直接竄到大腦,暈乎乎的,臉色微紅,喬豆豆也是有點暈,再看筱晴,有點把持不住,二人相擁,雙唇相碰。
白天公孫府接到公孫武的屍體,直接入棺,然後就是下葬。
公孫虔誠坐在床邊,陪著昏迷不醒的夫人,公孫儀和公孫容站在一旁,滿是擔心。
“聖上到~”
屋子裡的人趕緊出門迎接,張燁扶住行李公孫虔誠:“愛卿節哀,此事朕定給你滿意的答覆。”
“謝陛下。”
“夫人情況如何。”
“還在昏迷,等醒來,我在好好安撫一下。”
“你二人先照顧一下,我有事和他商量。”
公孫虔誠一聽,將張燁帶到大堂內,讓管家沏茶:“陛下此次前來所為何事。”
“愛卿知不知道兇手是誰。”
帶著疑惑,心中也肯定陛下肯定知道:“還請陛下告訴微臣,定要手刃仇人,為吾兒報仇。”
“愛卿莫急,此人能殺掉朕的大將,身手絕對不凡,六弟來信,說公孫武在他手裡不過兩招,便被一劍封喉。”
“什麼,兩招?”公孫虔誠難以接受,自已的兒子自已清楚,他的武藝即便是戰神也能打的有來有回,要是這樣,此人對有多厲害,恐怕戰神也不是對手:“陛下莫不是在嚇我。”
張燁從袖口掏出一封信,公公轉交給公孫虔誠,他仔細看一遍,愣是被震驚,這天底下竟然有人藐視皇室。
“陛下,次子留不得。”
“公孫大人,朕告訴你,這人你不能殺,還要給我帶回來。”
公孫虔誠跪倒地上,心裡暗罵‘剛才說要給我滿意答覆,現在你告訴我不能殺’:“皇上,此人是公孫家的仇人吶,您不能這樣。”
“我心意已決,公孫大人在想想。”說完甩袖子走人,公公緊跟在後面,只剩他一人跪在大堂。
公孫儀和公孫容走來,公孫榮率先跑過來將他攙扶起來:“爹,你沒事吧!”
“爹,陛下和你說什麼了?”公孫儀也開口問。
將事情從頭說起,公孫儀也是怒砸桌子。
公孫虔誠無力的說道:“明天啟程,去清平鎮,我要問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