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朝柱家。
“老劉你感覺好點了沒有?”張豔問道。
“TMD這個王傻子還真的是神奇,他給我紮上幾針之後我感覺好多了。”
“身體現在也不忽冷忽熱了,完全跟平時一樣。”
“就是臉上的麻子還在。”
“那個王傻子不是說等他下葬完他哥和他嫂就給送一個治療麻子的藥膏過來嘛。”
“所以這個麻子不用擔心。”
“現在擔心的是如何制服這個王傻子。”
“如果拿不下這個王傻子你在竹溪村的地位遲早不保。”張豔說道。
劉朝柱歪嘴吸著旱菸。
“這個不用你說,我當然知道。”
“朝武明天出獄了吧。明天我們一起接朝武出獄。”
“想要制服王傻子眼下只能靠朝武。”
劉朝柱吐出一口煙霧,眼裡透出一股兇狠的眼神。
第二天。
西河縣監獄大門開啟。
一個高一米九的大塊頭赫然出現在了門口,這個渾身肌肉,臉上帶著一道長長的刀疤的人就是劉朝武。
“十年了終於TM是見到外邊的太陽了。”劉朝武做了一個深呼吸的動作,貪婪地呼吸著外邊的新鮮空氣。
“朝武上車,哥帶你去吃大餐。”劉朝柱高興地說道。
劉朝武朝著劉朝柱投去一個玩弄的眼神。
“大哥十年不見你變得這麼熱情大方起來了?不會是又想把我送進去吧?”
“當初我砍人就是為了你。”
“朝武你這說的什麼話,我是你大哥我怎麼會害你呢?”
“什麼都別說了,我們兄弟倆十年沒見了。”
“在裡邊憋壞了吧?哥今天帶你去瀟灑一下。我對你西河縣的會所瞭如指掌。”
“這個大嫂不知道吧?”
“你大哥是妻管嚴嗎?她知道又如何。”
劉朝柱開著車拉著劉朝武來到了一家高檔會所,進了一間高階包間。
穿著低胸衣和黑絲的服務員恭敬地站在一旁向劉朝柱遞著選單。
“朝武今天的目的就只有一個。”
“開心,開心,還是TM的開心。”
“菜隨便點,妞隨便玩,今天全部都哥買單。”劉朝柱大氣地說道。
劉朝武拿起選單一口氣就點了幾個最貴的菜,點完菜把選單遞給服務員,還不忘記在服務員屁股上拍了一下。
向服務員投去了一個邪惡的眼神,服務員嚇了一跳,快步走出包間。
“看上了?”
“有點。老子十年沒有見過女人了,大街上走的女人個頂個的眉清目秀。”
“待會就怕你玩不過來。”
菜上齊,劉朝武看著滿桌子的山珍海味,敞開了肚皮大吃起來,完全就是一副餓死鬼的樣子。
吃過飯,劉朝柱又帶著劉朝武去包廂裡點了幾名小姐,劉朝武更是一口氣叫了五個。
在昏暗的燈光下,劉朝武的手肆意地在小姐的身上爬來爬去。
快樂的時間總是短暫,劉朝柱付過錢,一共消費8萬元。開著車帶著劉朝武回村。
在車上。
“大哥你說吧,你遇到了什麼事情?”
“還有你這滿臉的麻子是怎麼回事?”
劉朝武把腳擔在前邊,手揹著腦袋,靠在座椅上漫不經心地問道。
“我這滿臉的麻子你不用管。”
“最懂我的看來還得是朝武你。”劉朝柱降低了車速。
“你我還不瞭解,鐵公雞一毛不拔,如果你不是有事求我,會這麼大方嗎?”劉朝武不屑一顧道。
劉朝柱開始向劉朝武倒起苦水來。
“朝武你不知道,你不在村子的這十年裡,我們村突然就冒出來了一個王傻子。”
“那個王傻子還把你大劉給打進醫院了,現在還在重症監護室,不知道是死是活。”
“一個傻子這麼厲害?”劉朝武一臉不相信。
“那個傻子能耐得住我一拳嗎?我一拳就可以把他送進墳墓。”
“這個我不知道,但是我現在可是被這個王傻子給害慘了。”
劉朝柱把王傻子對他提的三個要求告訴了劉朝武。
劉朝武臉色大變。
“那個王傻子是什麼玩意,居然敢讓他哥和他嫂跟爸葬在一起。”
“這個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提出的那個租地方案,簡直就是在喝我的血。”
“知道了,你是要我做掉那個王傻子對吧?”劉朝武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態度說道。
“你現在才剛剛出來,我也不想你又進去了,而且殺人可是要判死刑的。”
“我只需你能把王傻子從竹溪村趕走就行。”
劉朝武冷笑道。
“殺人確實是要判死刑,但是如果別人不知道你殺了人,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大哥我在監獄裡聽到的事情可不是你能想象得到的。”
“要做掉這個王傻子不是什麼難事,我有一個要求,那就是錢。”
劉朝柱咬牙道。
“多少?”
“大哥親兄弟明算賬的道理你應該是懂的。”
“你也別怪兄弟我。”
劉朝武在黑暗中豎起了兩個手指。
“兩萬?”
“哈哈哈哈。”
“大哥你可真幽默,雖然王傻子只是一個普通的農村人,爛命一條。”
“但是終歸是一條人命,兩萬怎麼夠,至少得二十萬。”
“靠,又是二十萬。”現在劉朝柱對二十萬這個數字非常敏感。
“你確定你能做掉晚王傻子?”劉朝柱向劉朝武投去一個詢問的眼神。
“我們竹溪村背靠著的不是大黑山嗎?”
“到時候把王傻子騙進大黑山,王傻子一進大黑山,就算我殺了他也不可能有人能找得到。”
“那個王傻子怎麼可能會進大黑山,王傻子精明著呢?”
劉朝武陰狠地看著劉朝柱道。
“再精明的人他總有軟肋吧?”
“他總有家人吧?”
“你要綁架?”
“不然?”
劉朝柱在心裡一顫,即使劉朝武坐了十年的牢但是兇狠依然不減當年。
可以說這十年的牢並沒有讓劉朝武發生一絲改變。
劉朝武的惡是刻進了骨子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