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順著龍脈河的波光緩緩流去,地裡的玉米拔出了須,一個個鼓鼓囊囊。
再過兩個月就開始收玉米了。
王傻子手裡提著用紫玉葫蘆給劉梅煎的藥,嘴裡哼著小曲,來到了劉梅小超市。
劉梅的小超市的木板凳上坐著幾個穿著短袖,頭頂草帽的老頭老太,正議論紛紛地談論著什麼。
“你們聽說了嗎?”
“村長他這幾天得了一種大病,送到縣醫院裡住了一個星期,醫生什麼都沒檢查出來,結果又送回來了。”
“早就聽說了,村長是不是整張臉全部都是紅色的麻點,密密麻麻的,十分恐怖。”
“那張臉晚我晚上看見的話肯定要被嚇死。”
“也不知道晚上張豔是怎麼跟村長睡的,不怕被嚇死?”
“你是不是傻?”
“你以為張豔還跟村長睡,他早就不知道跟哪家的男人睡了。”
“別說了,王傻子來了。”
一個老太婆看到迎面走過來的王傻子,提醒地說道。
王傻子看著坐在木板凳上的老太婆會心地一笑,心想,他給村長下的毒終於是生效了。
要不了多久,村長就會找上門。
王傻子趴在玻璃櫃臺上,把藥放在了櫃檯上。
自從前幾天劉梅向王傻子袒露一半心扉之後,劉梅與王傻子之間的隔閡僅僅就隔了一層薄薄的紙。
劉梅也非常喜歡竹溪村這個會看病的王傻子。
“昨天給你送去的藥,你今天就煎好了嗎?”
“其實王傻子你不用那麼麻煩,你告訴我怎麼煎我自已也可以煎藥,還得麻煩你跑過來一趟。”
“我煎的藥比你自已煎的藥效更佳。”
“待會我還要去香琴嫂家一趟,順路我就把藥給你拿過來了。”
“都是一個村的,這點小事有什麼麻煩的。”王傻子樂呵呵地說道。
“對立,多少錢,我拿錢給你。”
“看一個小病而已,拿什麼錢,你就給我拿一條88煙吧。”
“家裡老頭總抽爛煙,拿條像樣的煙給他抽。”
“要不兩條,給三叔也帶一條。”
“兩條夠嗎?”
“要不再給你拿也拿一條?”
“夠了夠了,我還怕多拿了梅姐你的。第一次給人看病我也定不好價格。”
劉梅從貨架上取出兩條88煙,用一個紅色塑膠袋裝好。
“你怕多拿我的,我還怕你少拿了。”
“要知道,現在去那種正規的醫院看一個病動不動就幾千幾萬,像我們這種普通老百姓根本看不起。”
“小病扛,大病死,就是這個道理了。”
“兩條煙就換的一個健康的身體已經很值了,姐不虧。”
“如果你要點別的,姐也不是不可以給你。”
王傻子輕聲咳了幾聲,立刻打住了劉梅的話。
王傻子丟給劉梅一個眼神,示意旁邊還有人在。
王傻子給劉梅看病的那晚。王傻子也是費了好大的勁才從劉梅家走了出來。
二十多歲的小姑娘小貓咪,三十多歲的少婦那就大老虎。竹溪村別的不多,就是大老虎多。
王傻子離開劉梅家,來到了王香琴家。
剛到王香家就聽到有一個男人的聲音在唱著沒羞沒臊的歌。
“香琴黑髮烏油油,香琴面板白嫩嫩。”
“香琴柳腰我想摟,香琴笑臉我想聞。”
“香琴奶zi我想咂,香琴......”
王傻子推開門,只見老四棍像一塊狗皮膏藥一樣地貼在門上,眼睛不停往門縫裡偷瞄。
髒兮兮地灰色褲子還脫了一半,露出兩個紅色的痔瘡。
“老四棍你幹嘛呢?”王傻子呵斥道。
老四棍看見王傻子,慌忙提起褲子,停止了哼唱。
自從王爛酒去世之後,王香琴也成為了竹溪村的寡婦。
王爛酒在的時候再沒本事,教訓一下村裡的這些棍棍漢還是做得到的。
王香琴也算得上是村裡的一朵花,一朵苦命的花。
村裡的棍棍漢哪裡管王香琴苦不苦命,最重要的是和王香琴睡覺,過一下神仙日子。
漸漸地王香琴家的院子裡就經常出現一些窸窸窣窣的聲音,王香琴晚上都是把門鎖得死死的。
“王傻子你來這裡做什麼?”
“難不成你也要找王香琴睡覺?”
王傻子向前一步,揪住老四棍的耳朵往外一拉,憤怒地瞪著老四棍。
“我找泥馬睡覺,快給老子滾。”
“疼疼疼,你快放開我。”
“我媽在棺材裡你要去你去好了,快放開我。”
pei。
王傻子噁心地朝著老四棍吐了一泡口水,竹溪村裡還有一個不好的地方,那就是這樣好吃懶做,遊手好閒的男人也很多。
啪——
老四棍暈頭轉向地跌坐在門口,夾著尾巴逃跑了。
“香琴姐,是我王傻子。”
“你找我什麼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