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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收穫一窩兔子

袁逗逗心要被融化了,她喜歡兔子,怕麻煩一直沒養過兔子。

金蟬不是在耍她。

她在安吉耳邊輕輕喚道:“安吉醒醒,孃親有東西給你看。”

安吉搖搖腦袋,繼續睡覺。

“是小白兔哦。”

安吉用手揉揉眼睛,看向袁逗逗,“小白兔,在哪裡?”

袁逗逗放下安吉,指著地上的一窩兔子。

安吉瞪大眼睛,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袁逗逗卸下籮筐,從旁邊摘了幾張大葉子包好蘑菇,放到一邊,在筐底下鋪上幾層乾草,彎腰抱起地上的兔媽媽放進筐裡,隨後托起小兔子,一隻一隻放好。

下山時,袁逗逗放慢速度,一手攙著安吉,一手拿一根樹枝探路。

回到家,袁逗逗進屋搜尋,找到一個不常用的籮筐,鋪上乾草,放進兔子。

“孃親,兔子在流血。”安吉聲音低下來。

袁逗逗點點頭,去找來碎布頭,給兔子包紮傷口。

兔子的右後腿上有很深一個傷口,血一直在流,再不止血,兔子恐怕性命不保。

破布條纏了一圈又一圈,用棉線紮好,暫時止住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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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媽媽奄奄一息,小兔子們趴在它身上吃奶。

王氏顫顫巍巍走到跟前,看看筐裡的兔子,嘆口氣:“活不成。”

“不會,我去找張大娘,她家養羊。”袁逗逗話音剛落,人到了門外。

王家,張愛菊在餵羊,母羊下崽,需要更多的營養。

“大娘。”袁逗逗在籬笆外打招呼。

張愛菊眼睛一亮,咧著嘴,“是逗逗啊,快進來,我去給你倒茶喝。”

“不用麻煩,大娘,我其實是想找你借奶。”袁逗逗擺擺手。

“你這話讓大娘臉紅,我是個老太婆,哪裡還有奶。”張愛菊捂著嘴笑道。

袁逗逗的臉,蹭一下紅到耳朵根,著急說錯話,丟死人。

“大娘莫笑,是我說急了,事情是這樣,我在山上撿了一窩兔子,老兔子失血過多,不能再餵奶,我來找你,是想買羊奶,回去喂小兔子。”

張愛菊看著袁逗逗紅彤彤的臉,笑得更大聲。

“這是什麼難事,你把小兔子抱來,讓它們吃母羊的奶就是。”

袁逗逗豁然開朗,對啊,直接讓兔子過來吃,比擠完羊奶再回去喂方便許多。

“大娘,還是你有辦法,我這就去抱。”袁逗逗剛走出兩三步,被張愛菊喚住。

“逗逗,你別急,我讓啟強陪你去。”張愛菊忙進屋叫王啟強。

袁逗逗伸手阻止張愛菊,王啟強彎腰從屋裡出來,看向她,目光平靜。

“逗逗,以後就讓啟強來喂小兔子,不用麻煩你跑來跑去。”張愛菊手放在王啟強身後,推著他上前。

王啟強撓撓頭,大步向前走。

“啟強,你慢點。”張愛菊提高音量,怕兒子不懂事。

王啟強是家裡的老大,今年二十二歲,到了該娶妻的年紀,張愛菊一直在給他尋摸著。

她喜歡袁逗逗,不會嫌棄她成過婚,生過孩子。

王啟強放慢速度,等到袁逗逗跟上,換成大步子。

二人默不作聲,袁逗逗是不知道說什麼,王啟強是不敢說,怕不小心惹袁逗逗不開心。

安榮在的時候,他們是處得來的兄弟,如今好兄弟魂歸故里,留下孤兒寡母,說什麼,他應該照應的。

“看到沒?這幾日,他們長走在一起,寡婦要有第二春了。”王翠花得不到便宜,看見袁逗逗走來,故意說難聽話。

她身邊站著一個尖下巴婦人,眼裡充滿鄙夷。

王啟強聽見了,大步上前,擋住袁逗逗,冷冷地瞪向王翠花。

“王啟強,你瞪什麼瞪,她還不是你媳婦,狗東西。”王翠花眉毛一揚,出口成髒。

王啟強的臉憋得通紅,唇瓣一張一合,沒有出聲。

袁逗逗見狀,暗自搖頭,一把抓住王啟強的腰帶,往後一拉,一米八五的壯漢踉蹌一下,站到袁逗逗的身後,瞠目結舌,不知道袁逗逗要做什麼。

“王翠花是吧,從前我敬你是長輩,喊你一聲嬸子,現在看,你根本不配,翠花翠花,心裡夠花,花花腸子多了,看什麼都是髒的,你呸什麼勁,為了兩斤蕎麥麵,想讓我給老頭子當續絃,也不嫌磕磣人,實話跟你說,我回去後,三天沒吃下去飯,想起來就噁心。”

袁逗逗字正腔圓,句句扎心,刺在王翠花心上,氣得嘴巴哆嗦個不停。

路過的人聽他們你一言我一語,都好奇得很,圍在一旁看熱鬧。

“王媒婆心這麼黑,以後誰還敢找她做媒?”胖大嬸大聲嚷嚷起來,引動周圍人。

“我一早就覺得她不是什麼好人,你還記得有次,她為了區區一百文,把趙家姑娘說到了隔壁村李家,一開始說得好聽,過去吃穿不愁,結果怎麼著,第二年就被餓得快死了,要不是趙家趕緊把她接回家,那就是一條人命。”

“這事我知道。”

大家七嘴八舌都在說王翠花的醜事,王翠花想找地縫鑽都沒地。

“你們是眼瞎啊,看不見袁逗逗帶著孩子往家走啊。”王翠花指著王啟強,扯著嗓子喊。

王啟強漲紅臉,解釋:“我只是去安家幫忙,大家莫要誤會。”

袁逗逗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說話。

清者自清,與他們這些不相干的人無需爭辯。

“王翠花,你罪孽深重,與其在這裡編排我,不如燒燒香念念佛,要知道,只要你積德求福,你的家人才能有日子過。”

袁逗逗振振有詞,唬得王翠花臉上青一陣白一陣。

“你,你個小蹄子,我不會饒了你。”王翠花邊走邊咒罵,眼裡毒光乍現。

不讓她好過,她也不會讓人好過。

看熱鬧的人見沒熱鬧可看,作鳥獸散。

袁逗逗帶著王啟強到了家,婆婆王氏在院子裡理菜,準備做飯。

看到王啟強,王氏目光微微一沉,很快消失不見。

“逗逗,你回來了啊,啟強,你是所為何事?”王氏率先問道,語氣和緩。

為什麼要把未婚男子往家裡帶,這讓人看見了,是要說閒話的,寡婦門前本就是非多。

“大娘,我是來幫忙帶兔子回去吃羊奶的。”王啟強恭敬有加。

王氏微微一笑,點點頭,“有勞了。”

原來如此。

王氏眼睛發酸,要是兒子在,多好。

她日日病著,日日揪心,逗逗和安吉將來的活路,若是有個男人幫襯,念頭剛上來,王氏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兒子屍骨無存,她這般想,兒子在天有靈,定會不如意。

罷了,看看再說。

王啟強帶著小兔子回去了,老兔子留在家裡養病。

袁逗逗忙走到兔子窩邊,察看兔子的傷勢,見兔子眼睛緊閉著,心下一沉。

“孃親,小白兔怎麼了?”安吉語氣中帶著擔憂。

袁逗逗不確定,摸了摸兔子的肚子,感受不到呼吸,扒開兔子的眼皮,眼球渾濁,瞳孔放大。

兔子死了。

“我說,活不成的。”王氏走上前看向兔子,嘆口氣。

安吉哇地一聲哭出聲,“小白兔,你別死,我還沒和你玩呢。”

王氏彎下腰,安慰安吉,“安吉不哭,我們還有小兔子,他們也會長成小白兔。”

安吉停止哭泣,眼淚掛在臉上,“真的嗎?祖母。”

王氏點頭,“祖母什麼時候騙過你?”

安吉看著一動不動的兔子,眼淚止不住流出來。

“小兔子太可憐了。”

袁逗逗檢查完兔子的傷口,並無異常,她推測兔子因流血過多而死。

“安吉,你想吃肉嗎?”袁逗逗一邊看兔子一邊想怎麼做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