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溪將他壓在身下,細細密密的吻如雨點般落在程州行身上。
柔軟的真絲襯衣揉搓兩下便走了形,上面盡是些馥郁誘人的口紅印。
“你是不是早有想法了,之前跟我裝是吧?”
她語氣裡隱隱壓制著怒氣,起身半跪著,一邊用腿抵住程州行,防著他起來,一邊把身上的外套脫了甩出去,露出裡面的吊帶。
一時間,場面有些香豔。文溪膚若凝脂,雙臂瑩白柔嫩,她臉色泛著紅暈,不知是因為憤怒還是激動。
程州行喉結微動,訕笑解釋著:“哪有~”
文溪不聽他多囉嗦,揪著他的襯衣惡狠狠地擦了擦嘴,隨即將釦子一粒粒解開,讓他的肌肉線條漸漸暴露在空氣中。
“老實交代,不然我咬死你。”
她在程州行腹肌上用力擰了一把,很快便起了個紅印子。
程州行疼得齜牙咧嘴,一把抓住她的手往下拉,將文溪帶到懷裡。
兩人肌膚相貼,程州行塊頭不小,文溪只覺得身下硬邦邦的,連某個地方也是。
她咬了他一口。
“我問你,你是不是根本沒喜歡過你的白月光?”
“什麼白月光?我現在喜歡的是你。”
程州行語氣寵溺,知道她猜出來了,便也不掩飾,嘴上回答著,手裡上下摸索的動作也不停。
聽到他這標準渣男回答,文溪快氣瘋了,直說道:
“你個流氓別動手動腳的,果然你也不是什麼好人!”
她用力打掉他的手,繼續語氣嚴肅道:“你裝那麼多是不是故意想博我同情,讓我敞開心懷?”
“...我沒裝,不過也是想接近你。”程州行很無辜,不知道她怎麼這樣想。
“你把我當獵物了,今天就是你的收網日期。”
“...也許今天,明天也行。”
一吻封讖。
文溪不想再聽他講,這個男人嘴巴里沒幾句好話。
她覆上程州行的唇,一點一點地蠶食著,由表及裡,給他嘴巴啃了幾個口子。
程州行嘴唇一陣刺痛,隨即又是文溪的柔軟,她嘴上還殘留著口紅的香氣,引誘著他侵入。
他一面感慨這女人的鐵齒銅牙,另一面則毫不客氣,大手一直從肩頸摸上文溪的腦袋,嘴裡妄圖撬開她的牙關,將舌頭伸出與之交纏。
“你敢伸舌頭我就咬。”
文溪也不遑多讓,口齒不清地講著,逼他乖乖就範。
聽了這話,程州行攻勢漸弱,逐漸放棄抵抗。
“怎麼今天脾氣這麼大,嗯?”他回應著,又十分享受和文溪你來我往的樂趣。
許是故意的,程州行微微仰起脖子,逼得文溪只得換了個姿勢,半匍匐在他身上,從上往下連啃帶咬。
她雙手在程州行身上摸索著,短短的指甲輕颳著面板,讓人顫慄。
探索越走越下,從胸肌到腹肌,文溪的手指尖冰涼,卻微微沁出汗,在他身上又滑又黏。
程州行被她摸得下方騰出一陣慾火,偏生天又悶熱,好不煩躁。
反正等會大把的時間,總讓她還回來,程州行這樣想道。
不過文溪卻打得不是這個主意。
幾番對話,她也看清程州行不過是個渣男,跟那些只想著得到女生身體的男的別無二致,從始至終不還是揣著壞心思。
瞧他為白月光的故事哭得有多真切,實際一分情意也沒有。
別說施然只是圖她的錢,都落得個這麼緊抓不放的下場,自己還妄圖想要他的愛,簡直是痴人說夢。
他既沒有,也掏不出。
這樣的男人,只能當個工具用用,親兩口扔了就行,文溪這樣想著。
不得不說,程州行的身體確實很有吸引力,每一次的啃咬觸控都讓人迷戀。
文溪探索的力道漸漸加大了些,程州行吃痛,響亮地拍了下她渾圓的屁股以示警告。
這無疑是一個讓人羞恥的行為。
文溪停下動作,坐起身來,怒目圓睜地盯著程州行,來表達她的不滿。
眼前的女孩跨坐在他的身上,一臉委屈。程州行哪忍心看她這副模樣,不由地服了軟,輕輕攬過她的腰肢道:
“來來來,你隨意,都由著你。”
文溪不作聲,從他身上爬了下來。
她面上極力維護著平靜,摸了摸程州行的臉蛋親了一口,隨即道:“等我一會。”
說著,她套上鞋子,拾起地上的外套穿了起來,問程州行:“廁所在哪?”
程州行給她指了個方向,隨即翻過身繼續趴在沙發上,背上的襯衣已然溼透得差不多了,正好晾一晾。
文溪見他換了個姿勢,不動聲色地摸起桌上的鑰匙,往廁所方向走了幾步後急轉掉頭,頭也不回地衝出別墅。
她生怕程州行追出來,著急忙慌地插上鑰匙就開著小電驢跑了,臉上的妝親得差不多,也顧不上處理。
“老子還能讓你搞到手,去你的。”
文溪啐了一口,心砰砰直跳。
她不敢想程州行是否是釣魚老手了,以前來來往往那麼多義工,保不齊也有漂亮女孩子被他迷住,自己可不能上這個當。
所幸該問的事情都問了個遍,後面的事情也沒必要發生下去。
說到底,他和陳善京又有什麼區別呢?
這樣處心積慮的人,不管他的本意是什麼,文溪都無法接受。當她踏入這步步為營的圈套時,是陷阱還是獎賞已經不重要了。
一回生,二回熟,她對這種事情也更加敏感,跑路的速度明顯快了許多。
她雖然不是什麼保守的人,但也不願意就這麼和一個還未確定關係的人發生行為。
這邊程州行趴了一會,後背有種風乾的涼意,才發覺文溪沒了動靜。
他扭轉身子,見房門大敞,終於意識到文溪把他給耍了。
坐起身來,衣衫上的紅色唇印還有著些許溫度,他愣怔著還沒緩過神來,只覺得剛剛的一切纏綿都彷彿是場編造出來的夢。
走了一個文溪,又來一個玄月看熱鬧。
小貓慢悠悠地爬上沙發,一點點往他身上蹭著,就像剛剛的女人。
程州行心裡止不住地煩躁,撈起它就往貓房送,想一個人暫時靜靜。
進了房間,他也看到了地上的餵食器,感覺不太妙。
他隱約猜到兩人之間可能有什麼誤會,而這喂貓器就是導火索。
怪不得今天文溪好像有些情緒,又咬又啃地似在發洩。
想想有些頭疼,程州行也顧不上一身的紅痕,準備上樓衝個澡清醒清醒。
事情發展和他的預想差別有點大,他回憶著今天和文溪的一字一句,不由地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