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汀芷看著眼前的狗男女簡直噁心的想吐。
楚泓言繼續掐住蘇汀芷的下巴,因為用力蘇汀芷的下巴已經微微發紅。
楚泓言眼中不帶一絲溫情的說道:“你不知道吧?除了你外祖一家,還有你的皇后姐姐,一屍兩命,也是我乾的!”
無錯書吧他陰冷的眼神像極了毒蛇,發洩著這麼多的不滿,誰叫他們那些鐘鳴鼎食之家,瞧不上自己呢?
那就嚐嚐被螻蟻扳倒的滋味如何吧。
蘇汀芷氣的渾身顫抖,只覺得全身氣血翻湧!憤怒的大喊道:“你無恥!”
楚泓言上上下下打量了眼前這個如狗一般的千金大小姐,眼裡盡是不屑:“無恥又如何?不還是達到了我想要的目的?”
多年隱忍終於成功得到了自己滿意的結果,楚泓言已經迫不及待的在蘇汀芷眼前炫耀了!
他恨宰相一家說自己是草包無能之輩!
他恨高高在上的皇后叫他跪下!
他恨威遠大將軍用不屑的眼神看著他!
那就全部下地獄吧!
他想,幸好宰相家裡二小姐是個傻子,任由他擺佈,他才能一步一步扳倒所有看不起他的人,他才能坐上世子之位,才能獲得從龍之功!
如今已是功德圓滿,若兒肚子裡已經有了他的親骨血,而他官途一片光明!
至於地上的這個賤人,處理掉就好了。
楚泓言再不看蘇汀芷一眼,起身站起,明明也是一副長身玉立的模樣,卻無端端的叫人感覺到陰冷,他的那雙眸子就叫人很不舒服,被他的眸子盯上,就有一股陰冷潮溼感。
楚泓言走出牢房,伸出雙手扶住蘇汀若,親暱道:“若兒,我們走吧。”
蘇汀若嬌羞的靠在楚泓言懷裡,眼波流轉,眉眼裡是無限風情。
三分嬌弱,四分柔情的模樣,叫楚泓言心猿意馬……
兩人就這樣的卿卿我我的走出牢房。
蘇汀若在楚泓言沒有注意到的地方說道:“把裡面那個賤人,送到萬花閣。”眉眼中盡是狠毒。
萬花閣,是大雍國王城離京最大的青樓,有千金難買的花魁,也有販夫走卒花費幾分錢就能享受的低賤女子。
可想而知,蘇汀芷入了萬花樓,會是什麼下場。
一個衣著華麗的侍女對著牢頭耳語一番,牢頭聽完看了一眼蘇汀芷,眼中發出奇異的光芒。
侍女退下。
牢頭開啟牢房,眼中帶著貪婪和淫慾,喃喃道:“反正你這也是送去那下等的地方,倒不如先讓大爺鬆快鬆快。”
他盯著眼前倒在地上的蘇汀芷,雖然是渾身血肉模糊,但是隱約約可見她雪白嬌嫩的面板和玲瓏有致的身段,簡直是極品。
這麼極品的宰相府二小姐,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了。
牢頭伸出魔爪朝著蘇汀芷探去,蘇汀芷毫無力氣的趴在地上,似是待宰的羔羊。
牢頭離蘇汀芷越來越近,他俯下身準備好好一親芳澤。
突然,蘇汀芷猛的睜大眼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一個根簪子插在了牢頭的脖頸上。
牢頭只覺得脖子劇痛,鮮血止不住的流,他恐慌的用手捂住脖子,卻無濟於事,幾分鐘後,牢頭氣絕身亡。
蘇汀芷此時徹底沒有了力氣,剛剛那一擊已經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
她緩慢的爬到牢頭身邊,摸出火摺子,眼裡帶著瘋狂的平靜。
蘇汀芷吹亮火摺子,隨手一扔,火摺子馬上點燃了牢內的乾草,火勢很快蔓延,一片火光和濃煙。
很快驚動其他的守衛。
“來人!救火!”
牢房內一片混亂,守衛們奔走取水滅火。
火光中,蘇汀芷的眼神無比平靜,又帶著最後的決絕!
她身亡宰相貴女,寧死不受辱,這是她最後的尊嚴。
如果有來世,她一定要殺了這對狗男女!
她閉上雙眼,任憑火焰吞噬自己……
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多少個年頭了。
蘇汀芷再次有意識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變成了鬼魂遊蕩在人間。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還一直遊蕩在人間,這些年頭,她看清見了大雍國幾十年的變化。
她看見了一些令人唏噓扼腕的事情。
也看見那個渣男竟然變成了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宰相。
她真的好不甘心,沒有復仇,她不甘心離去!
一道低沉威嚴的聲音響起“蘇汀芷,隨我入地府吧,不要再執著了。”
蘇汀芷只覺得眼前的光亮刺眼,然後就被吸走了。
再次清醒就來到了一個陰森森的地方,昏暗沒有一絲光亮,周圍霧濛濛的,許多和她一樣輕飄飄的鬼魂在前面的橋排起長隊。
蘇汀芷微微皺眉思索,這大概就是地府吧。
可是她不願過奈何橋,喝孟婆湯,她不甘心!
很快就到她了,她卻一動不動,站定在橋前。
先前那道低沉威嚴的聲音再次響起:“蘇汀芷,為何不過橋。”聲音中還待著絲絲壓迫感。
蘇汀芷不卑不亢:“大人,小女子放不下上一世的仇怨。”
威嚴沉重的聲音響起:“世人都會有無法了卻的前塵往事,紅塵事皆是虛無,快快放下一切過橋吧。”
蘇汀芷眼中帶著堅定:“大人,小女子放不下前塵舊事,求大人給小女子一個機會吧。”
威嚴的聲音嘆息一聲:“你執意要如此嗎?”
蘇汀芷跪下:“蘇汀芷跪求大人!”哪怕是跪著,她的脊背也是挺立著。
威嚴的聲音說道:“好吧,若你能在這奈何橋頭,度化一百個靈魂,那就再給你一次機會吧。”
度化靈魂並不容易,還有很多是凶神惡煞的靈魂,對她出手,差點把她弄得魂魄寂滅。
在這一日日的度化中,蘇汀芷依然不知道過了多少歲月,只知道時間彷彿被凝固,不知白晝,不知黑夜,從無休息。
威嚴的聲音問孟婆道:“她還是這樣子執著嗎?”
來人正是閻王。
孟婆搖了搖頭:“這小女子看著柔弱,心性卻十分堅韌。”
“罷了,那便再送她一份機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