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司宴玄輕輕一抬胳膊就扯到了胸前的傷口,疼的他倒吸一口涼氣,迷迷糊糊的睜開眼,一間破舊的茅草屋映入他的眼簾。
咦?這又是哪裡?
司宴玄低頭看了看,發現自已穿的衣服還是剛到青州和楚歡言見面那天穿的那件,瞬間把心放到了肚子裡。
還好,是回到了司月王朝,而不是又去了什麼亂七八糟的地方。
司宴玄掙扎著想要起身,不小心碰倒了旁邊的水杯,水杯和地面碰撞,發出“砰”的一聲。
屋外的人聽到屋裡的動靜,連忙扔下手裡扇火的扇子,往屋內跑去。
“怎麼是你!”司宴玄看著從屋外跑進來的人,一臉的不可置信。
“不然你以為是誰?楚歡言???”魏雨柔扶著司宴玄的手明顯感覺到司宴玄在聽到楚歡言的名字時,輕微的抖了一下。
“你和楚歡言吵架了?”魏雨柔假裝隨意的問道。
“你怎麼會在這裡?”司宴玄語氣不善的反問道。
司宴玄對魏雨柔的印象還停留在丹楓嶺她說的那句“這位公子,看好你的歡言。省的讓她記掛些不該記掛的人。”
一晃眼,卻已經物是人非了。
“我勸你對我說話客氣點兒,現在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如果不是我,你現在可能已經在野狗的肚子裡了。”魏雨柔毫不留情的反擊道。
“你來青州是為了找沈景淮?”司宴玄問道。
屋內再次陷入了安靜,只是這次沉默的人變成了魏雨柔。
自從沈景淮離家出走後,魏雨柔就天天在家以淚洗面,她承認自已用沈景淮救自已的事情來威脅他娶自已的行為確實有點兒過分,可誰讓她是真的喜歡沈景淮呢?
八年前,魏雨柔第一次見到沈景淮的時候,就被沈景淮所吸引,天天跟在沈景淮屁股後面跑,天天想跟沈景淮在一塊兒。
後來魏雨柔長大了,她娘有意撮合魏雨柔和沈景淮,她這時才知道,原來她早就早就喜歡上了沈景淮。她開始到處打聽沈景淮可能會出現的地方,故意偶遇,雖然偶遇十次,沈景淮有八次都對她沒有好臉,但她還是因為見到沈景淮而開心。
她相信,只要自已堅持,沈景淮一定有被自已打動的一天。
可是她卻在丹楓嶺見到了楚歡言,見到了平時對自已冷臉相向的沈景淮對楚歡言笑得一臉燦爛。
這一幕深深的刺激到了魏雨柔,所以她才會不擇手段的逼迫沈景淮娶自已。她害怕,她害怕再按照之前的計劃順其自然下去,她的景淮哥哥就要娶別人了。
“你知道景淮哥哥在哪兒,對嗎?”
沉默了片刻,魏雨柔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我知道。”司宴玄點了點頭繼續說道,“並且我可以告訴你在哪兒能見到他。”
“真的嗎?但是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魏雨柔歪頭看著司宴玄,臉上高興的神情藏都藏不住。
“就當作是感謝你的救命之恩吧。”
司宴玄似是被魏雨柔臉上的表情刺激到了,扭過頭強迫自已不去看她。
魏雨柔興奮了一小會兒,轉頭對著發呆的司宴玄問道,“對了,你是怎麼受傷的?”
司宴玄:“……”
你怎麼可以恩將仇報,哪壺不開提哪壺呢?
“不方便說?”魏雨柔看出了司宴玄的為難,不由的問道。
司宴玄點了點頭。
“楚歡言呢?你怎麼捨得離開她身邊了?”魏雨柔自認為善解人意的找著話題,不讓屋內再次陷入冷場。
司宴玄:“……”
你是不是沒事兒找事兒,怎麼哪兒痛往哪兒戳!
等屋內再次陷入無比尷尬的冷場中時,魏雨柔才突然想起剛才說起楚歡言時,司宴玄的反應。
“我去看看外面的藥熬的怎麼樣了!”
魏雨柔說完便逃也似的跑出了屋。
呼呼……呼呼………
司宴玄剛才的表情真是嚇死人了。
楚歡言和司宴玄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算了!還是先去找景淮哥哥吧!
魏雨柔只疑惑小會兒就放棄了好奇心,轉身期待起了和沈景淮見面時的情景。
……
“我明天離開。”司宴玄端起盛藥的碗,一口氣喝光,才開口說出了下午的第一句話。
“嗯嗯嗯!”
魏雨柔點頭如搗蒜,你終於要走了,我終於可以出發去找景淮哥哥了。
……
第二天一早,司宴玄就朝著天空發射出了自已獨有的訊號。
不出一個時辰,任玏就領著十大護衛趕了過來。
“殿下!”任玏重重的跪在地上,給司宴玄深深地磕了一個頭,臉上滿是擔心。
司宴玄示意任玏起身,趁魏雨柔還沒起床,悄悄離開了茅草屋。
“屬下辦事不力,還請殿下責罰。”
任玏將司宴玄安頓在青州的別府內,又派了人去請府醫,趁著府醫往過走的空隙,跪地向司宴玄請罪。
“當時是意料之外的突發情況,怪不得你。”
司宴玄說話很輕,似喃喃自語般說道。
作為跟著司宴玄的“老人”,任玏清楚的知道現在司宴玄心裡肯定很難過。
是啊!司宴玄心裡確實很難過,每每回憶起楚歡言在山頂對他說的話,以及對他說話的表情,他彷彿又回到了那個做噩夢的夜晚,傷心又無助,天地之間,只剩自已孤單一人。
“是屬下無能,屬下一定盡力早日找到楚姑娘。”
任玏還從來沒有見過司宴玄現在這種失魂落魄的模樣,他在心裡默默發誓,一定要找到楚歡言,讓司宴玄重新高興起來。
“不用找她了。”
“不用找了?”任玏疑惑的撓了撓腦袋,不解的問道,“楚姑娘被歹人擄走,咱們不找了嗎?”
任玏不明白一直視楚歡言如命的司宴玄為何要放棄尋找楚歡言。
“你說什麼!”司宴玄因為太過震驚,雙手不自覺的重重拍到桌上,引起一陣劇烈的咳嗽,“咳咳!你說歡言被誰抓走了?”
“當天歹人將殿下重傷打下山崖,就將楚姑娘給擄走了。屬下派人四處搜尋,都沒有找到相關歹人的資訊。”任玏一字一句的解釋道。
“你這是哪兒聽來的訊息?”
司宴玄略顯嫌棄的問道。
這都是誰胡編亂造的,編的都是什麼跟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