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身上的衣服的血洞卻讓她很驚悚,明顯是一副把心臟給對穿了的樣子,但是她對身體這一點損傷都沒有,簡直像是莫名其妙多出來的。
雖然許如安很想說是那棵笙草乾的,但是她沒辦法開口。
反倒是聽到這人開口後,她終於知道原來這人是個女孩子。
輕聲軟語的,聽著怪熟悉的。
人等了好一會才冷靜了下來,然後就發現冷是不明顯了,但是餓卻明顯起來了。
但是她看著這四方除了冰就是冰,一點吃的都沒有,她到處跑了好半天,終於把自已搞迷路了。
死撐著在冰宮裡走了一天後,她終於因為低血糖和餓,暈了過去。
至於許如安為什麼知道是低血糖?那當然是因為這種感覺實在太熟悉了!她以前艱難的度過六天的工作後,終於迎來了期待已久的週末,那時候因為不想出門,也為了省下一頓早午飯,她偶爾會把自已搞得低血糖。
然後許如安就擔心這人會不會就餓死在這裡了,但是更加驚悚的畫面又出現了。
看到原本已經暈了好一會兒的人,突然就站起來了,但是許如安能明顯的感覺到,此時操控這具身體的人已經換了一個意識。
不過許如安卻感覺這個意識並不怎麼強的樣子,給人的感覺就和一歲左右的孩子差不多。
不管這棵草的意識強不強,但是看人走的方向很明確,顯然是有目的性的。
出乎意料卻又在預料之中,走去的方向,和之前景珠要走的方向是一致的。
這勾起許如安強烈的好奇心,這到底是誰的記憶畫面啊!和笙草有關係,就算現在是個普通人,之後應該也不是了吧!
然後她們順利的走出了冰聖宮外,那人經過一片冷湖的時候,許如安看到水中的倒影后,如遭雷擊。
半披的長髮,白衣綠袖四葉草的長袖,黑長褲,乖巧文靜的面容上帶著愁鬱,這不就是她在藍星的裝扮和長相嘛!
還是她猝死的時候穿的一身!
她就說剛剛聽到聲音的時候為什麼那麼熟悉,這不就是她自已的聲音嘛!
也不怪許如安沒有在第一時間發現聲音是她的,畢竟她來到這個世界的時間也不短了,之前用的是林璃笙的身體,略微冷淡的聲音,她聽著已經很習慣了。
而永樂給她塑造的身體,根本就不能說話 ,她自然是好久沒有聽過她原本的聲音了。
一直想不起來也挺正常的,畢竟誰也不會以為在不知道是自已的情況下,把這個這個聲音認為是自已的呀!這不是有病嘛!
所以怎麼回事!這個人是她!還是身穿的她嘛!
救命啊!要腦子漿糊了,頭好痛啊!
許如安崩潰的的想到難不成還有第三條世界線不成!
一個穿身,一個和林璃笙雙生魂,一個就是她直接借屍還魂了。
樂樂!你在那!我需要你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任許如安的如何風中凌亂,也沒有影響正在行走的人,然後被操控的人就這樣行走了一個月。
許如安除了麻木就是麻木了。
笙草控制的身體似乎是有什麼威懾力,在雪原上她們是碰到過了不少的妖獸的,但卻沒有一個妖獸敢靠近。
後面笙草嫌棄走得慢,還抓了一隻妖獸當做坐騎,坐了半個月,終於出了雪原,來到了荒野上。
不過和許如安印象中的荒野相比,這要更荒蠻一些,暗處裡更是潛藏著更多的危機。
本來許如安還以為笙草能在這叢林裡大殺四方了,結果人又暈倒了。
許如安:……
不過人是倒了,但是那威懾力卻還在,就像許如安沉睡的時候,為了保護洛,仙骨自動觸發的威懾場一樣。
許如安見此就推斷,這笙草的品級也是極高的,最差的也是仙品。
畢竟笙草是靈族之始,品階差的可做不了靈族的先祖。
再一次去醒來的,就是身體原本的意識了,姑且稱為“如安”吧。
如安一醒來看到新環境自然又是被嚇到了,連忙檢查自已的身體,發現身上有一些髒汙,衣服上的血跡都變成黑色了,一看時間就保守過去了十來天的樣子。
如安覺得整個人都好不了。因為沒人能告訴她,為什麼她十幾天不吃不喝居然一點事也沒有,還莫名其妙的換了一個新地方。
此時時間已經到了傍晚了,再過不久就會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如安心中恐懼極了,因為她很少半夜外出,她怕黑,還怕黑暗之中各種不可知的事物,更別說還是在看起來就十分危險的荒野之中。
許如安都能感覺到如安腿軟了,心臟也在劇烈的跳動著,看起來惶恐極了。
許如安微微嘆息,如果沒有碰到永樂,如果沒有那顆強大的心給了她勇氣,她的變現就是如此了吧。
她第一次見到永樂的時候,還哭了呢。
現在的她嚴格算來已經三十三歲了。經歷了那麼多事情,她早就成長了,和當初的她已經不一樣了。
至少殺人不眨眼,她就能夠做到,只不過有人的底線在,她不會那麼做而已。
後面的時間裡,許如安就看著如安如何的艱難求生。
即便不用吃飯,但是人還是需要睡覺的,即便有威懾場保護,但是這隻能防得住妖獸,一些迷煙和瘴氣卻沒有辦法防得住。畢竟這些是沒有實體的東西。
可偏偏荒原之中,靠這煙霧瘴氣做為捕獵手段的也不少。
如安好幾次在睡夢中好幾次中過招,但是每一次都被她逃脫了,並不是因為她有多厲害,而是如安每一次快要死的時候,笙草都出手了。從心臟處幻化出冰霜藤葉,直接將妖獸給冰凍滅殺了。
即便死裡逃生,但是受傷的痛苦卻不會減少一份,許如安從一開始痛得滿地打滾到現在勉強忍受痛楚,整個人都麻木了。
她感覺之前透過調低痛感逃避的疼痛,就是為了今天要付出代價的。
隨後無奈的感慨,不管是哪一個她,都過得如此艱難。
逆境永遠是最好的磨礪,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如安也是成長了。
從一個荒野小白進化到荒野生存精英的程度。
面對從心臟生出的霜葉藤,如安從一開始的恐懼到現在的習以為常,甚至都能簡單的催動笙草用來戰鬥。這一方面,哪一個許如安都一樣,適應力都很強。
後面笙草從一個十分厲害的妖獸手裡搶來了一柄鏽跡斑斑,勉強從外觀上能夠判斷的出來,應該是一柄劍的武器給如安防身用。
後面許如安看到如安的用劍方式後,面色又古怪了起來。
因為她曾經附身體驗過久安劍的記憶,現在看到如安使用鏽劍,她總有一種感同身受的感覺。
尤其是用鏽劍搗壞內臟的做法,讓她想起了不太好的事情。
想到在久安劍學到的威力極為強大的劍招,許如安抿了抿唇,所以說,天恆仙宗的開宗祖師,劍道道主是如安的這個她?
自已的本事自已知道,她算得上是有吃苦耐勞,這個美好的品質在身上,但是開創一個劍道,那是她做夢都做不到的事情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