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菜就上來了,見季懷安吃了臉上沒有什麼抵抗的情緒。
“怎麼樣?”
在來之前就和季懷安說了這邊的菜其實是肉製品。
女孩關心的神色在季懷安這裡很受用。
“善善,其實我不是不能吃肉,我接受不了的只是帶有血絲的肉類,當然相對於吃肉更喜歡吃素一些。”
“那為什麼之前讓你吃肉你總是難以下嚥?”
“嗯?也沒有難以下嚥吧,就是單純的不太喜歡。”
不知道自己哪裡的表現讓沈善誤會他不能吃肉。
“所以你其實是可以吃肉的?”
“善善,我哪個行為讓你以為我不能吃肉?”季懷安有些好笑道。
在沒了解他的過去之前沈善也一直覺得他只是不喜歡吃肉,但是瞭解了之後,沈善就認為他是不能吃。
知道自己誤會了沈善嘟囔道:“誰讓以前讓你吃個肉你老是皺眉。”
沈善不想讓他知道自己去找過李教授的事情,她想季懷安並不想讓她知道他的過去。
知道季懷安對肉並不是那麼絕對的排斥讓沈善放心了不少。
“雖然不喜歡,但以後還是要吃一點點,營養要均衡,老吃素也不是那麼個事。”
“好。”沈善嘮嘮叨叨的話,像是乾燥冬季燃起的火,溫暖又燎人,燒在季懷安心裡久久不滅。
吃完飯沈善去了趟衛生間。
在洗手時背後傳來一陣高跟鞋的聲音。
“沈善,你以為你真的能和季懷安在一起?”
溫嵐剛剛被季懷安丟了面子,本來想直接離開,但是又不甘心,便也在店裡吃飯,剛剛看到沈善去衛生間便跟了上來。
沈善繼續著手中的動作沒理她。
見沈善不理溫嵐也不在意,拿出口紅對著鏡子補妝。
“沈善,你要是識相一點就自己離開季懷安,不然等季家出手,你只會更慘。”
沈善洗完手,抽了一張紙擦了擦手,準備出去。
溫嵐終於被激怒了。
“沈善!你知不知道你的存在會給季懷安帶來多大的麻煩?到時候季家對季懷安施壓,他這麼多年經營的一切都會毀於一旦!你沒有辦法給季懷安帶來半點助力,只會是他前進路上的絆腳石!”
沈善終於看了她一眼。
“我是不是季懷安的麻煩我不知道,但溫小姐的確挺煩的。”
說完轉身離開。
季家,季懷安本來就會對上,不管有沒有她。
到了和李佳思約好的這天,沈善坐在沙發上想著早上季懷安聽到她今天不去公司那張幽怨的臉有些想笑。
沒一會門鈴便響起來,沈善過去開門就看見,李佳思提著大包小包,咋咋呼呼的走進來。
“快快快,幫我接一下,累死我了。”
“李佳思,你去搶劫啦,提這麼多東西。”
“嘿嘿嘿,好久沒見了嗎?那不得好好吃一頓。”
“天哪,沈善你這是破相了?”
看到沈善頭上的紗布,李佳思吼道。
“李佳思,你能不能盼我點好!”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兩個月不見你的頭就破窟窿了,嗚,這包子臉也沒了。”
“沒事,就不小心摔了。”沈善含糊道。
“怎麼個不小心,摔哪了?。”李佳思顯然沒那麼好糊弄。
“兩個月沒見,一見你就破相了,你說咋回事,這兩個月幹啥去了?”
“不是破相!就是摔著頭了而已!”
“別給我避重就輕,老實交代。”
看她一副沈善不說就不罷休的樣子,沈善有些無奈。
拉著她在沙發上坐下,把兩個月的事情挑著說了下,當然沒說額頭上的傷是和季懷安吵架摔的,只說走路不小心磕的。
聽沈善說完李佳思道:“沈善你和你家那位寫小說呢?還囚禁?怎麼要不要加個play呀?”李佳思放下薯片一臉戲謔。
沈善翻了個白眼,對於李佳思的沒臉沒皮沈善已經習慣了。
“這麼會,怎麼?和你老公試過啊?”
“切,別提這個狗男人。”
“喲,這次堅持的有點久啊,三天了還狗男人呢?”
提到裴景修,李思佳的情緒明顯低落下去,她開了一瓶酒。
“善善,他出差了兩個月,和那個女人在一起,我努力安慰自己,說他們只是去工作。”
李思佳喝了一口酒繼續道:“可是有一天我收到一照片,照片裡面他打橫抱著那女的進了酒店房間,善善這已經不是第一次收到照片了。”
“我知道發照片的人不安好心,這就是一個陷阱,可是每一次我都控制不住自己去想他們會發生什麼,我想直接飛過去找他,但是我沒有,我不敢啊。”
“我和裴景修之間就是家族聯姻,他對我沒有半點感情,所以我不敢看,不敢問,他回來那天我想裝作若無其事,但是我發現根本做不到,看到他我就不自覺的會想,我怕我自己會哭出來,於是我就跑出來了,這幾天我沒回去,他也沒有打電話。”
“善善,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其實你每次罵我也罵的沒錯,面對裴景修我就像是個傻子,可是喜歡他這件事好似刻進了骨子裡,想要拔掉就像是挖肉拆骨,好疼。”
“呵呵呵,善善你說我是不是特別沒出息。”
“別笑了,好醜。”說著拿紙巾擦著她眼角的眼淚。
李佳思這人沒心沒肺的很少哭,家庭原因讓她對待任何事情都非常理智,也只有在遇到和裴景修相關的事情才能讓她方寸大亂。
“你查了發照片的是誰嘛?”
“查了啊,怎麼可能不差查,善善你猜是誰。”李思佳歪著頭看她,笑的滿臉諷刺。
“秦卿,你說我要是和裴景修說,他會不會信。”
秦卿是裴景修的秘書,也是每一張照片的女主角,還是裴景修研究生時期老師的女兒,在國外和裴景安就讀於一個學校。
裴景修回國不久後,這位也跟著回來還競聘為裴景修的秘書。
也不怪李佳思多想,她和裴景修的感情本來就是單相思,在她沒有參與過的那幾年裡,她沒有辦法確定裴景修和秦卿是不是有什麼,加上裴景修對於秦卿確實和對其他人不一樣,這讓她更沒有底氣。
沈善皺了皺眉。
“思思,這樣下去不行的,你應該告訴他。”
李佳思愛的太小心翼翼了,什麼事情都悶在心裡,一味地去猜測,總有一天這些猜忌會將她壓垮。
上一世沈善記得,李佳思和裴景修離過一次婚,後來幾年後又復婚了。
這期間具體發生了什麼沈善不清楚,但是如果裴景修心裡沒有她亦或者對秦卿有什麼心思的話,他們兩個後來根本不可能復婚。
“可是我害怕,我怕捅破這張紙的結果是我接受不了的。”
害怕這本就脆弱不堪的婚姻從此不復存在,所以她不問,不看。
“可是... ...”
“好啦善善,不想說這些了,說些高興的,喏你叫我去陳記取得東西我取來了,我可沒開啟看哦。”
沈善見她不想說只得作罷,什麼時候讓季懷安試探試探裴景修好了,反正他們倆個是一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