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白欣兒便收到了律師函,白欣兒看著手上的紙張有些不敢置信,渾身猶如墜入冰窖,大腦一片空白。
要是其他人將這份律師函給她,她只會不屑一顧,可那是季懷安啊,連父親都讓她不要招惹的人物。
白欣兒顫巍巍的收拾東西,狼狽的回家,第一件事便是到書房和父親哭訴,她沒有將她所做的那些事和父親說,只是說沈善仗著季懷安有多囂張,絲毫沒將白家放在眼裡,聽的白天雄怒火中燒,暗罵沈善不知天高地厚,同時對季懷安的態度也極為不悅。
在如何他也是白家人,他季懷安居然敢這麼欺負他女兒,先前讓白欣兒不要去招惹季懷安也是因為白家那邊囑咐了旁支這邊的人,讓他們遇見季懷安就算比較好,也不要得罪。
之後他們幾個對季懷安也調查了一番,除了他是季家人以及自已有一個前途不錯的公司外什麼也沒查出來,他們幾位不屑,如今的季家和白家不相上下,真對上他們也不怕,但家主那樣吩咐他們也不好不將家主的話放在眼裡,於是才有他叮囑白欣兒那番話。
“你放心,這事父親一定給你討個公道,那季懷安是個什麼東西,竟然敢這麼威脅你!”
“父親需要去找白伯父幫忙嘛?”
“哼,這點事哪裡需要去找他!”
白天雄覺得白欣兒是看不起自已,不就是一個季懷安,他還對付不了了?
見父親一副不將季懷安看在眼裡的表情,白欣兒有一點茫然,先前父親對季懷安不是極為忌憚嘛?對她得罪季懷安的事還打了她一巴掌。
“父親先前不是還讓我不要得罪季懷安嘛?”
早知道你這麼有底氣,今天她怎麼會讓季懷安嚇得滿臉狼狽,哪裡會那麼簡單放沈善回去!
白欣兒明顯帶著質問的語氣,讓白天雄有點心虛,先前之所以打白欣兒根本不是因為她得罪季懷安,而是因為她壞了他的“好事”,他不過是藉著由頭髮洩一下罷了。
顯然這話不能對白欣兒說。
要是白欣兒知道真相,她真的會慪到吐血昏厥!
“咳咳,季懷安是不可輕易得罪,但他如今這不是欺負到你頭上來了?父親哪裡還能忍氣吞聲。”
白天雄說的正氣凜然,好似一位極為疼愛女兒的父親。
白欣兒此刻哪裡顧得上那麼多,懸著的心放了下來,也就沒有關注到自家父親飄忽不定的神色。
既然父親如此有底氣,那麼是不是證明她往後在季懷面前,再也不用畏懼,也可以放手去對付沈善了,哪怕被發現也有父親出面擺平?
白欣兒心臟狂跳,興奮不已,她一定要讓沈善和季懷安為今天的行為付出代價!那季懷安不是喜歡沈善嘛?她就讓他成為沈善的裙下臣之一好了,堂堂海納總裁居然甘願和他人共享一女,這標題一定足夠吸引眼球,也定會讓季懷安在龍城各大豪門面前丟臉,她要讓那狗男女沒臉呆在龍城!
想想計劃成功後,眾人看兩人鄙夷的神色,白欣兒坐不住了,和父親道完謝後,便匆匆離開,去執行她的毒計。
此刻正想著如何整治季懷安的白天雄全然不知,今天過後他將面臨什麼,事後他非常後悔,恨不得將白欣兒打死,可已經晚了。
沈善和季懷安沒有回別墅,而是直接去了季懷安的公司,一到公司沈善先到季懷安的休息室睡了一覺,而季懷安則是出去開會。
心中的情緒疏解完,兩人都沒將一個小時前的事放在眼裡,彷彿那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開完會回來的季懷安開啟休息室的門,見沈善依舊睡著,沒上前打擾,輕柔的關上門。
這時林修抱著電腦走了進來,滿臉嚴肅的將電腦遞給季懷安。
“boss,這是剛剛從媒體那邊攔截下來的新聞。”
季懷安看著螢幕中張張不堪入目的圖片,啪的一聲將電腦合上,因為憤怒他的額間有青筋微微凸起,薄唇抿緊,渾身肌肉緊繃,極力剋制著想要摧毀一切的衝動。
林修也被季懷安驟然爆發的駭人氣勢嚇了一跳,隱隱有些後悔將照片拿到季懷安面前了。
也是季懷安近期穩定的情緒讓林修有種季懷安已經痊癒的錯覺,這才沒有將照片直接處理掉,他正懊惱時,季懷安已經起身快步離開。
看著季懷安的背影,林修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一個小時後預感成真,在海納大廈地下室一間陰暗的房屋內,季華安坐在椅子上,不久季一、季二,將幾個被堵著嘴的人丟了進來。
“boss,帶走白欣兒時,她正和何洛小姐在一起。”
季一稟報著。
被帶進來的三人,其中一個穿著紅色連衣裙頭髮凌亂,妝容糊的看不清人臉的正是白欣兒。
白欣兒本來正和何洛開心的逛街呢,沒想到突然衝出來一夥人,二話不說的便將她給捆了,把她嚇得花容失色,她還以為是綁匪看中她的身份,想從她父親那邊訛一點錢,一上車她便詢問他們想要多少錢,她來給,哪知道那群人似在嫌她話多,將她的嘴巴粗暴的堵上,疼的她感覺嘴角已經開裂了。
同時也意識到這件事情沒那麼簡單,她心裡更加恐慌了,現在看見坐在她身前椅子上玩著匕首的男人,心間的恐懼達到頂點。
腦袋不斷搖晃著,嘴巴嗚嗚想要說著什麼,驚惶的眼裡有一絲祈求,絲毫不見先前的傲慢。
餘下的兩個男人此刻也是非常狼狽,關鍵是他們根本不知道自已得罪了什麼人。
三個人狼狽不堪的模樣,絲毫沒讓季懷安心裡的火氣降下來。
他沒對季一的話有什麼反應。
只見他走到其中一個男人身邊,這個男人很瘦,臉上是許久不見陽光的蒼白,眼眶凹陷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
季懷安將匕首往後一劃,鋒利的刀刃輕鬆地割開了男人手上的繩子,將他被綁住的雙手解放了出來。
獲得自由的男人立刻伸手將塞在嘴裡的布條扯了出來,大口呼吸新鮮空氣的同時,不忘質問季懷安:\"你是誰?為什麼要抓我!\"
顯然,這個男人絲毫不認識季懷安,也想不通自已究竟哪裡得罪了這麼一號人物。
季懷安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再次舉起手中的匕首,將它架在了男人的脖子上,冰冷的觸感讓男人不禁打了個寒顫。
\"那隻手修的圖片,是這隻?\"季懷安冷漠地問道,同時用刀指向男人的左手。
男人驚恐地看著眼前的匕首,他無法理解季懷安的意圖,但心中卻充滿了恐懼和疑惑。
\"還是這隻?\"季懷安繼續追問,這次他將匕首指向了男人的右手。
匕首冰涼的觸感讓男人心生膽寒,他不斷的向後挪動,躲避著匕首的觸碰,嘴裡唸叨著。
“你要幹什麼?我不認識你,走開,走開啊!”
男人聽見季懷安提起“修圖”,終於知道自已是如何得罪的人,但他每天處理的圖片很多,也不知道得罪的到底是哪個,恐懼蔓延全身,身體的溫度好似瞬間流失般,冷的他不斷顫抖。
“呵,不回答啊,那兩隻手都別要了吧,還有這雙眼睛,看了不該看的也不要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