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季懷安這邊溫馨的氣氛不同,另外一邊的三個男人周邊充滿硝煙的味道。
“沈覺,你認真的?”平時玩世不恭的褚小少爺難得滿臉嚴肅。
沈覺臉上沒什麼表情,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
“我已經結婚了,沈家家訓沒有離異只有喪偶,你覺得呢?。
“呵,別給老子裝傻,我問的是你喜歡那個女的?”
不知是因為褚銘的惡劣的態度,還是其他的什麼,沈覺心裡湧起煩躁。
“禮貌一點褚銘,她現在是我的妻子。”
“呵呵,妻子?希望等漫漫姐回來你還能這麼嘴硬。”
褚銘根本不信沈覺會喜歡林昭那個小丫頭,“妻子”這兩個字讓他覺得諷刺。
別以為他沒看到,那丫頭片子手上戴的戒指分明是之前沈覺專門請沈善設計的求婚戒指。
沒想到一向清風霽月的人也會做出這麼沒品的事。
聽到曾經熟悉的人要回來,沈覺表面上沒什麼動靜,可捏著茶杯泛白的指尖出賣了他。
裴景修看著兩人頗為頭疼,自進入包間褚銘陰陽怪氣就沒停下來過。
不要看沈覺脾氣好,那是沒碰到他的底線,要是碰到他的底線,他動起手來也是可怕的很。
不過和沈覺認識這麼多年,除了幾年前因為幾個混混背地裡言語調戲秦漫,沈覺暴怒差點兒將幾人送走,裴景修就沒見過他失控過。
沈覺這個人吧,平淡的很,無論遇到什麼事都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好似沒有什麼能讓他失去理智,唯有那一次。
所以圈子裡的人都認為秦漫被沈覺放在心尖上,他們兩個也順其自然的在一起,一切都是都是那麼剛好,無波無瀾。
但在裴景修看來,沈覺真的愛秦漫愛到非她不可嘛?
不見得,對待感情沈覺過於理智了,待秦漫與身邊任何一個人都沒什麼區別,與其說是愛人,不如說是朋友。
在一個真正愛的人面前怎麼可能像沈覺這般,不過感情這種東西他們都只是旁觀者,裡面的內情只有本人自已知道。
只是希望沈覺不要騙人小姑娘的好,林昭那丫頭一看就是個單純的。
“阿銘,感情的事情我們外人還是不要插手的好。”裴景修出聲提醒。
不然惹惱了沈覺兄弟都沒得做。
“哼,你以為我願意。”
褚銘依舊待在牛角尖裡出不來。
裴景修也知道勸不動,便懶得再勸。
在莊園的另一個房間內,模樣清麗的女人一襲白色長裙靠坐在陽臺的椅子上,手裡拿著手機和人講著電話。
“季爺爺,我已經到了莊園。”
“您放心,這個月的晚宴我會讓懷安回去看您的。”
“好,季爺爺再見。”
掛掉電話,望著遠處女人臉上盪開一抹勢在必得的笑容。
手裡轉動的優盤在太陽光的照射下,發著冷光。
季懷安既然你如此不識抬舉就別怪我用點特殊手段了。
這段時間白悠悠用盡一切手段,想要約季懷安,可惜都失敗了,這讓她感到非常挫敗,同時也湧起一股征服欲。
像季懷安這種男人就應該是她白悠悠的不是嘛?
只有他才配和她站在最高處。
如果有個人在旁邊就可以看見,白悠悠望著便是季懷安所在房間的陽臺。
沈善醒來時,季懷安還沒有醒,透過窗外透進的一點點光線沈善打量著眼前這個漂亮的不像話的男人。
睡著的季懷安透著平時沒有的乖巧,長長的、捲翹的睫毛,挺直的鼻樑,以及額前凌亂垂下的碎髮,顯得五官更加精緻,嘴唇微微抿著,白皙的面板因為睡眠而微微泛著粉色的光澤。
想到這樣一個男人是她沈善的,她心間便泛起陣陣悸動。
她很愛這個男人,愛到湧起了想要將他私藏的想法。
如果她的權力大過季家,是不是就可以將季懷安護在羽翼之下,然後將他藏起來,只有自已可以看。
沈善晃了晃腦袋,將這種可怕的想法壓了下去,她怎麼能有這種想法!難道是和季懷安待久了被帶壞了?
沈善動手戳了戳男人的臉頰,男人皺了皺眉頭,做賊心虛的縮回了作亂的手。
見男人沒醒,又大膽的戳了戳。
幾次下來,男人終於睡眼朦朧的睜開了眼睛。
被鬧醒的人,滿臉無辜。
沈善不由得笑出聲。
“善善。”男人撒嬌般的往女孩脖頸裡埋了埋,聲音裡還有被打擾的委屈。
“懶豬,比我還能睡。”
“唔,困。”
低低的聲音從沈善脖頸處傳出,軟的不像話。
“那再睡會?”
沈善安撫的拍了拍男人的腦袋。
“唔,善善該餓了。。”
沈善確實是被餓了,早上本就沒吃多少,中午又是在睡夢中度過,可以說她是被餓醒的。
“你怎麼知道?”
這男人怕不是上輩子生活在她肚子裡吧。
季懷安從女孩身上抬起頭,鬧過一通,本來迷離的眼神變得清明起來,眉眼帶笑。
“走吧,晚上裴景修他們打算燒烤,估計這會已經準備上了。”
見男人沒回答,沈善也不在意,隨著男人起身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