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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回國

見沈善開心,有人就不怎麼開心了,上趕著找人不痛快。

白欣兒見沈善大早上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以為她是因為白悠悠今天回國而不開心,還很是高興來著,她就等著沈善被季懷安拋棄。

畢竟誰會拒絕一個天之驕女,而和一個野丫頭在一起呢?

白欣兒這幸災樂禍沒多久,就被沈善那滿臉幸福的樣子給澆滅了,瞬間就不開心了。

“嘖嘖,還有心情吃早飯呢?要是我是你啊,現在就應該在季懷安身邊守著一步都不離開。”

聽到陰陽怪氣的聲音,沈善沒受絲毫影響繼續享用她的早餐。

見沈善毫無反應,白欣兒更加生氣,但想到今晚回來的人,心裡又鎮定下來,想著明天沈善就會被拋棄莫名還有些興奮。

“哼,沈善希望過了今晚你還能笑的出來。”

說完仰起頭踏著高跟鞋,噠噠噠的走了。

看著白欣兒像一隻鬥贏了的大公雞離開,沈善滿臉問號。

這人怎麼奇奇怪怪的,沈善撓了撓頭,繼續吃她的煎包。

真好吃,香脆的外皮包裹著鮮香的內餡,鹹鮮的汁水在嘴裡炸開,沈善吃的滿臉滿足。

吃完早飯,沈善便投入到工作中。

冬季的設計初稿已經畫好,上午完善一下差不多就能交稿,下午沈善打算去工藝師傅那邊盯一下給顏姐設計的戒指。

***

龍城白家

白家的傭人今日格外忙碌,因為白家的大小姐白悠悠,今日回國,他們精心的籌備著中午的接風宴。

白婉婉興奮的昨天一個晚上沒睡著,一大早上的便在收拾自己,好去機場迎接她最敬佩的姐姐。

對於白悠悠這個姐姐她從小就很崇拜,不僅僅是因為她很優秀,更是因為,有她的存在,她才不需要去揹負家族的責任,只需要簡簡單單的活著,有機會去追求自己的夢想。

她穿了一條白色的連衣裙,裙襬的長度恰到好處,露出修長的雙腿,腰間配著皮質的棕色腰帶,搭上一雙淡藍色的帆布鞋,斜挎著黑色的小皮包,顯得青春活潑。

白婉婉蹬蹬蹬的跑下樓,見到沙發上坐著的人後,整個人透露著難以遮蓋的喜悅,靈動的雙眸放著光,像是見到最喜愛的珍寶。

沙發上的人,穿著一身黑色西裝,骨節分明的手被瓷白色的茶杯,襯得更加白皙,淡青色的青筋給手增添了禁慾般的美感,額前的碎髮被窗外投過來的陽光照的泛著金光,低垂的眉眼讓捲翹的睫毛投下一片暗影。

“季涼哥哥,你怎麼來了。”女孩加快速度的跑過去,挨著男人身邊坐下。

自上一次訂婚宴後,白婉婉已經很久沒有見到季涼,好幾次去公司找他,都沒見著人,加上自己本身工作的原因,兩個人快有三個月沒有見面。

隨著女孩的靠近,陌生的味道衝進鼻腔,男人的身體明顯僵了一僵,舉著茶杯的動作停了片刻,眼裡劃過一抹幽色,遮掩在茶杯升騰起的霧氣之中。

只是一瞬緊繃的身體便放鬆下來,放下茶杯看向女孩。

“陪你去接你姐姐啊。”

男人單手撐著腦袋,另一隻手揉了揉女孩的發頂,眼裡藏著的是能溺死人的深情。

白婉婉不好意思的偏了偏頭,躲開男人的動作,嘀咕著:“梳了一個上午的髮型呢?可別揉亂了。”

嘴裡雖是埋怨,可翹起的嘴角和兩個可愛的酒窩,彰顯著她此刻的幸福。

由於始終低垂眉眼的緣故,自然而然錯過了季涼眼裡的譏諷。

收起懸在半空中的手,男人理了理衣服起身。

“走吧小公主,爸媽在門外等著呢。”

“誰...誰是你爸媽。”少女嬌羞的厲害,嫩白的臉頰上泛起緋色,像極了絢麗的晚霞。

“呵呵,要快點習慣啊婉婉。”男人靠近少女的耳邊低聲說道。

溫熱的呼吸灑在耳邊,掀起酥酥麻麻的癢意,好聞的冷香像是酒氣,燻得人犯暈,白婉婉的心臟跳得越來越快,內心的情愫,像是被點燃的煙花,炸的她手足無措起來,慌亂的推開身邊的人。

“爸...爸媽應該等很久了,趕緊走吧。”說完便逃跑似的走了出去。

“呵呵。”

聽到身後的笑聲,白婉婉走的更快了。

盯著女孩離開的背影,男人露出玩味的笑容,打了打身上不存在的灰塵,慢悠悠的走了出去。

“爸媽。”

看著疾步出來的少女,以及少女臉上的紅暈,白母臉上掛滿了笑容,就連一向不苟言笑的白父也彎了彎唇角。

白母向來身體不大好,和白父結婚後,兩人許久未有小孩,本來按照家族規定應該過繼旁支家的小孩,以繼承家業,但是夫妻兩人並不願意,機緣巧合之下抱養了白悠悠。

抱養白悠悠沒兩年,許久未有訊息的白母有了身孕。

本來按照白母當時的身體狀況,並不合適生育,白父也多次想要放棄這個孩子,但是白母堅持,夫妻兩個因此也鬧了不小的矛盾。

好在最後平安生下了白婉婉,對於這個來之不易的女兒夫妻兩個向來是疼愛的很。

“慢點,慢點多大個人了,還像小孩一樣。”白母慈愛的看著來人。

“本來就是還是小孩。”白婉婉摟著白母的胳膊撒嬌。

“你啊。”白母親暱的點了點少女的額頭。

白父看著玩鬧的兩人眼裡蓄滿了柔情。

季涼出來看到的就是站在晨光下的一家三口,美好的畫面在他眼裡顯得格外刺眼,刺眼的想要撕碎。

白色的東西最適合被踩進汙泥裡,和他一樣變的髒汙不堪。

男人穿著黑色西裝立於別墅投射的陰影下,眼裡藏著濃重的墨色。

白父畢竟是白家的掌權人很快察覺到異樣的目光,抬頭望去。

在白父望來的那一剎那,季涼眼底的情緒盡數散去,與白父目光相望,點頭示意。

白肆看到站在陰影下的男人微微皺眉,他調查過季涼這個人,除了身世令人不齒這一點其他的查不出半點問題,也是這一點讓他心升戒備,季家那樣的渾水裡怎麼可能養出小白花,對這門親事起初他是反對的,奈何女兒喜歡的緊,加上他對白婉婉卻有著救命之恩,他只好點頭同意。

想起救命之恩,白肆看了看男人完好如初的雙腿。

罷了,日後盯緊一些,總不會讓女兒吃了虧去。

看了看依偎在母親懷裡撒嬌的白婉婉,白肆閃過一絲憂慮,有些懊悔將女兒養的過於天真了些,只盼著季涼能是個好的。

思及此,白肆眼底閃現一抹鋒芒。

向母親撒完嬌後,白婉婉心裡那股洶湧的情愫也被壓下,轉過頭看見離他們還有幾步距離的季涼,察覺到不對勁。

之前季涼坐在沙發上,白婉婉便沒有察覺到異樣,之後本就不多的智商在季涼的撩撥下,更是不見蹤影,現在看到站著的男人才猛然驚覺。

“季涼哥哥,你的腿好啦!”

白婉婉驚喜的走到男人身邊,彎下腰想要觸碰男人的膝蓋,卻被男人躲開了。

白嫩的手指微微蜷縮了一下,想起男人向來不喜別人觸碰,收起眼底的落寞,她像是什麼也沒發生般收起手,起身時依舊笑容滿面。

“是啊,不然婉婉又該傷心了。”說完微微傾身颳了刮女孩的鼻尖。

白婉婉微微笑了笑。

“那今天是雙喜臨門哦,可得好好慶祝一下。”

白婉婉自以為情緒收斂的很好,殊不知男人一眼便可看透,只是他什麼也沒做。

“走吧,不然該來不及啦。”

說完白婉婉牽起男人的手,許是害怕男人會掙開,這次她拉的很緊,男人任她拉著沒有動作,只是走到陽光下時,有些不適的閉了閉眼。

女孩的指尖溫熱,男人的的手卻有些微涼。

她們沒有和白父白母坐同一輛車,而是走到另一輛車上。

今日的機場與以往並無不同,依舊人山人海。

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白婉婉戴上了帽子和口罩把自己的臉包裹的嚴嚴實實,雙手舉著她親手製作的接機牌,接機牌有些大,襯的本就瘦小的她,更顯得小小一個。

“婉婉,還是讓爸爸拿著吧,一會兒手該酸了。”

看著女兒被接機牌壓得有些發紅的小手,白母在一旁心疼的勸道。

“不行不行,讓姐姐第一個看到我才行。”

白婉婉固執的舉著牌子,踮著腳尖左看看,右看看。

季涼在一旁,對白婉婉這笨拙的行為很是不解,在他看來,豪門裡面就不應該有親情這種東西,每個人應該為了利益而不擇手段。

自私自利才是在權利中心生存的守則,相信親情是一種很愚蠢的行為,而這類人,也會應為這種愚蠢的行為付出慘痛的代價。

不過放在白婉婉身上又能被理解了,畢竟被教養的小孩,總是天真一些,不然也不會相信愛情這種蠢東西,真想看看得知真相時,這小孩的反應吶,那定然很精彩,呵呵。

不帶溫度的眼睛觸及女孩發紅的的小手時,目光閃了閃。

白婉婉突然感覺手上一輕,壓得她手微微泛酸的接機牌,被一雙骨節分明的手接了過去。

轉頭便撞進男人的胸膛,驚的她後退了一步,身體撞上金屬的護欄,金屬護欄被撞得發出咔咔的響聲。

白悠悠仰起頭,目光便撞進男人幽深的眼瞳中。

“這樣舉著可行?。”季涼說完,將牌子放在少女的正前面。

被說話聲音拉回神的白婉婉,慌忙轉過身去。

“被...被擋著臉啦,哪能第一眼看見我。”女孩低聲嘀咕著。

看了眼小臉被口罩遮擋嚴實的白婉婉,季涼沒說話,只是默默地將牌子舉高了一些。

沒了牌子的遮擋,白婉婉的視線開闊起來,心裡的低沉的一個小角落也變的雀躍。

被季涼熾熱的氣息包圍,白婉婉的小臉有些發燙,現在她有些慶幸自己帶了口罩,可發紅的耳尖還是落在的男人的眼底。

季涼嘴角翹起若有若無的弧度:“真好騙吶。”

兩人的動作被白父白母看進眼裡,兩人相視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