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到了中午的時間,一個訊息像是長了腿一樣,到處亂跑。
陳天君被雙規了,以吳天理穆旺發為首的青龍會的人絕大部分被抓捕歸案,盧家口市局的害群之馬,那些傘都被帶走了。
現在專案組向廣大市民徵集證據,爭取把這些人牢底坐穿。
彭棟聽到這些訊息的時候都震驚了,這次的手筆這麼大嘛?還是自已的臉有這麼大嘛?不可一世的青龍會就這樣覆滅了?
不是不收拾你,是你還沒到收拾的地步,真要收拾你,根本不給你反應的時間。
三個專案組同時進行,這很少見,也只有這樣才能把這些毒瘤更好的清除。
不過據後來夏文新透露的訊息說道,曹愛國本來的目的是暫時不打算動陳天君,等夏文新的代字去掉之後,然後過個一年半載,把陳天君直接拿掉,然後夏文新升任書記。
結果突然發生了他們逮捕彭棟的事情,曹愛國只好提前動手了,反正都是蛀蟲,早晚都得除之,只是夏文新後來晉升費了一番周折。
這都是後話了。
不過這些事跟彭棟都沒關係了,如果說有人收拾他們,彭棟自然不介意。
天越來越熱了,阿雅整理書房裡的古籍,也只整理一個角的一點點,古籍太過珍貴,只能一點一點的來。
楚原對彭棟說道:“阿棟,天氣越來越熱了,你找兩人把倉庫給打掃打掃,仔細檢查檢查,是否有破損的物品,黴變的東西,這個時候是最適合通風透氣的。
這把鑰匙,你拿著,這是最裡面的機關的鑰匙,至此宗門已經沒什麼秘密了。”
彭棟看著這枚怪怪的鑰匙,有點像金錯刀,也不知道是什麼材質的,摸起來像鐵又像玉。
“師父,咱們的倉庫有必要年年打掃嘛?去年我自已打掃用了二十多天,累得我腰痠背痛的。”
彭棟不願意幹這些活,太累,原因無他,這些東西太過珍貴,不能採取暴力,只能小心翼翼的,然後動作就慢了很多。
還通風透氣?連個光都不見,怎麼通風?
“你呀,就是太懶了,我只是讓你一年打掃一次,又不是一個月打掃一次,你還嫌累?”
“如果不是早晨起來眼角有眼屎,我連臉都不洗。”彭棟說道,自已只要不出門口,還真不注意形象,如果門口也是很隨意的打扮的,絕對不刻意,走到路上別人多看兩眼,也不會給自已增加什麼。
“你呀你,今年你師兄在家,讓你師兄幫你!”
“嘿嘿,能抓到師兄的壯丁也不是一件易事。”彭棟記得狗剩也不喜歡去倉庫打掃衛生,太費神了。
整天拿著大刀耍,突然有一天給了一根繡花針讓繡花,這反差不是一般的大。
“你們吶,都不知道這些東西的重要性,希望我百年之後,你們能善待這些東西,如果實在沒地方處理,就把洞口封死吧,若干年後若是有緣人尋得,這些東西就歸他了。”
楚原說的無比傷感,宗門幾百年積累的財富,幾十代人省吃儉用存下來的,全在這裡了,到了自已這裡傳承就算斷了。
彭棟性子太浮躁,很多東西只學了一個皮毛,就譬如說針灸,別人學習針灸,認穴道,記穴道,什麼樣的症狀扎什麼穴道效果最好。
彭棟學習針灸,認穴道,記穴道,這些穴道的作用是什麼,人身體的三十六個死穴在哪裡,每個穴道分別對應什麼後果,結果成了打架的利器。
這就是楚原說彭棟道心不穩的地方,不能安心去鑽研某個方向。
“師父,您老放心吧!這些東西我會好好保管的,讓它們發揮出它們最大的價值,而不是永遠的見不到光明。
還有一點,您也可以放心,我是不會變賣這些東西的。算了,我找師兄去,讓他不要找藉口再跑嘍!”
狗剩現在的日子過得比較滋潤,在村裡教孩子們練功夫,然後跟晏一諾卿卿我我的,兩人現在越發的粘人了,大有分不開的趨勢。
只要晏一諾不去跑業務,必定來這裡找狗剩,彭棟說在縣城給狗剩買套房,再買幾間鋪,這樣狗剩就可以在縣城住了,有更多的時間跟晏一諾交往了。
今天不錯,狗剩訓練完孩子們之後,就上山採草藥去了。
彭棟算著時間,覺得狗剩該下來了,就在山腳下等他。
果然,沒等多久,就看見狗剩揹著一個竹筐下來了,裡面放滿了草藥。
“阿棟,你在這裡幹什麼?”狗剩看見彭棟很意外。
“師兄,筐子重不重?我來替你背吧?”
“你有事,就說事,千萬別來這一套,我年紀大了,腦袋沒有你轉的快,你不要坑我。”
狗剩非常明白一個道理,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師兄,看你說的,把我當成什麼人了,我怎麼會坑你呢?都是有好事才會想著你。”
“你可拉倒吧!我要回去把這些草藥先晾曬一番。”
狗剩乾脆來一個,我不跟你扯了,我躲你遠遠的。
“師兄,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信任呢?這次真的是好事,你聽我說。”狗剩要走,彭棟攔都攔不住,就怕狗剩一溜煙的找不到人了。
“你別給我瞎扯,有啥事趕緊說吧!”
“來,還是我背吧!”彭棟把竹筐取下來,自已背上來了,“是這樣的,師父說,倉庫的衛生該打掃了,讓你幫我打掃一下,要不,咱們下午開始吧?”
“把竹筐給我,再見!”狗剩身手就去搶竹筐。
“你走吧!回頭我就跟晏大姐說,你在縣城買包子的時候調戲賣包子的王寡婦,你還說王寡婦的饅頭好吃。”
狗剩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上。
縣城有一個包子鋪,賣的包子餡大皮薄,深受人們喜愛,尤其是包子鋪的老闆王寡婦,生的美麗動人,身材前凸後翹,說話嬌滴滴的,年紀輕輕的沒了男人了。
自已創業賣包子,生意好的不得了。
狗剩以前在縣城上班的時候,最喜歡去王寡婦的包子鋪買包子了。
如果彭棟告狀,狗剩真是黃泥掉到褲襠裡了。
“阿棟,你這編排瞎話,不怕喪良心嘛?”狗剩捂著胸口痛心疾首的問道。
“我不管,這年頭,良心值幾個錢,你走吧,看晏大姐是相信你還是相信我?”
“我……”狗剩氣的握緊了拳頭,又恨又氣,“你不就是想讓我幹活嘛?我幫你幹活就是了,這種玩笑以後不準再開了,否則出了事我就揍你。”
“還是師兄好!師兄仗義!回頭我絕對幫你美言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