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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2:女婿上門

鬼知道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

顏梔和燭南並排坐在沙發上,對面坐著顏秋,她懶洋洋打了個哈欠,眯著眼一臉幸災樂禍,“哎呀呀,沒想到,我女兒釣了個金龜婿,想當年在元初,他可是個數一數二的天才啊,都不把我放在眼裡。”

燭南扯了扯嘴角,勉強維持著臉上的笑容,他看著顏秋,眉眼微彎,眼神卻暗含殺機,“顏秋女士,都是些舊事了,沒必要提起。”

“哎呦呦,”顏秋瞅他一眼,誇張的捶著沙發哭嚎道,“沒天理啦,未過門的女婿已經開始教訓丈母孃啦,等他真娶走了我女兒,我這以後的日子得多難過啊!”

顏梔:“……”

燭南:“……”

客廳的氣氛一瞬間詭異起來,顏梔一臉黑線的瞅著撒潑的顏秋,半晌,揉了揉眉心,忍無可忍道,“媽,可以了,那件事兒我也知道,用得著這麼記仇嗎?”

顏秋狠狠剜了她一眼,“小沒良心的,有了物件就忘了娘是吧?我養活你這麼多年都白瞎了?”

她輕嘖一聲,繼續罵罵咧咧,“當初就不應該把你那麼早送進「天橋」,讓這位望妻石再等等,恨就恨我一時心軟,你剛成年不久就把你送過去了。”

顏梔眨了眨眼睛,“也就是說,我腦子裡關於穿書的記憶都是你安排的?”

顏秋點了點頭,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她,“不然呢?本來是沒那段劇情的,為了讓你快樂進步不走彎路,老孃我絞盡腦汁才給你編好的,現在看來效果還不錯。”

顏梔笑眯眯眨眼,湊過去幫她捶了捶肩膀,“好好好,我老媽最給力了。”

顏秋受用的斜睨她一眼,擺了擺手,“免了,元靈沒有長幼之分,以後叫我顏秋就好。”

她伸了個懶腰,臃腫的身形慢慢變化,最終變成了一襲白袍的清冷少女,她打了個哈欠,剛開口就徹底把形象給毀了。

“還是之前的形象舒服,之前暴飲暴食習慣了,吃外賣前不摸摸凸出來的肚子都不得勁。”

見顏梔一頭黑線,顏秋斜睨她一眼,輕飄飄道,“幹嘛,覺得我丟你的人了?”

顏梔扯了扯嘴角,無論如何都沒辦法對著這張與自己一般大的臉喊媽,她打了個幹哈哈,道,“怎麼會,我怎麼會嫌……嫌棄你丟人呢,好歹是看著我長大的。”

她眨了眨眼睛,迅速轉移話題,“對了,我是怎麼跑到這個「世界」的?”

氣氛瞬間凝滯,顏秋頓了頓,臉上玩世不恭的表情瞬間收了起來,她看了燭南一眼,“你沒告訴她?”

燭南搖了搖頭,“還沒有。”

顏秋嘖了一聲,煩躁的撓了撓頭,看向一臉茫然的顏梔,“你應該知道吧,你是透過「天橋」進入那個世界的,它現在被稱為裡世界。”

“天橋是你親手搭建的,讓所有構築者都能透過它輸送生靈,轉移至惡意侵蝕較嚴重的世界,內部消耗,確實省了維序者不少力氣。”

“但……”她眯了眯眼睛,“天橋剛剛搭建好不久,你就失蹤了,是在修復惡意的途中。那次你負責的是幾乎完全崩壞的世界,再加上一直不停連軸轉,元力早已透支,你性格還倔,非要堅持做完,結果最後被惡意席捲走下落不明。”

顏秋聳了聳肩,繼續道,“這可是個非常糟糕的訊息,元初的元靈們都瘋了,特別是你身邊那位。”

她看了燭南一眼,表情複雜的搖了搖頭,“總之,都瘋了一樣找你,可怎麼都找不著。”

“也就是在十幾年前,我突然察覺自己構築的「世界」之一突然有了異常波動,火急火燎進去一看,乖乖,那熟悉的元力波動,不是你又是誰。”

她聳了聳肩,“我也不知道你到底經歷了什麼,一直掛在胸前的玫瑰胸針也不見了,那可是你的寶貝,你之前親口說過,丟什麼都不能丟了它。”

“另一個不對勁的地方,就是你周身的元力,”她眯了眯眼睛,“很奇怪,當時的你實在太弱了,元力波動弱到幾乎沒有,要不是我謹慎,仔細探查了很久,還真不一定能發現。”

“我給你編了個身份,捏了副肉體,足足養了十八年才給你養回來了一點,去那裡至少能保證不會開局就撲街。”

“說完你了,再說說你離開後「元初」的大體情況。”

“沒了維序者維持「世界」穩定,元靈們靠著天橋撐了一段時間,迫不得已開始用靈體吸收惡意,惡意積攢的越來越多,直至最後,侵蝕最嚴重的元靈徹底被「惡意」吞噬。”

她抿了抿唇,沉默良久,才接著道,“元靈沒有時間概念,與天地共長久,可一旦被惡意侵蝕殆盡,便會徹底消弭於無形。”

“而迄今為止,僅剩的元靈中,被惡意侵蝕最嚴重的……”她看了燭南一眼,“就是他。”

話音剛落,她便懶洋洋打了個哈欠,斜倚在沙發上繼續道,“不過現在沒事兒了,你不是都幫他處理完了嘛,休息幾天就繼續幹活吧。”

她眨了眨眼睛,頗有些揶揄的意味,“畢竟,被嚴重侵蝕的元靈可是不少喲。”

顏梔:“……”

她抹了把臉,努力直面慘淡的事實,“也就是說,我現在就是個社畜?”

顏秋笑眯眯眨眼,頗為惡劣的幸災樂禍,“嘛,能者多勞。”

顏梔強忍住揍自家親媽一頓的衝動,深吸一口氣,繼續問道,“所以……我到底是怎麼流落到你那個小世界的?”

顏秋聳了聳肩,“我怎麼知道,”她看了顏梔手腕上的手鍊一眼,挑了挑眉。

“怎麼變樣了,我記得之前是純白的。”

如今的手鍊仍然大體是月白色的,正中央卻多了一顆璀璨的紅寶石,圓潤淨透,在日光下折射出絢爛奪目的光芒。

“啊,這個啊,”顏梔晃了晃手腕,笑眯眯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那個玫瑰胸針好像和手鍊融合在一起了。”

顏秋挑了挑眉,“胸針?這是個線索啊,為什麼不去找找給你胸針的那個鬼怪?”

“說不定她就知道些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