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隨意把卡一插,等著看對方笑話。
裝什麼裝,一會兒就讓你露餡。
他眯著眼瞅了瞅電腦,待看清螢幕冒出的四個大字後,頓時猶如五雷轟頂,整個人都愣在原地。
他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無限金額?
怎麼可能有這種卡!
中年男在這裡工作十幾年了,還是首次看見無限金額!
他的第一反應是這張卡是假的,但假的卡顯然不可能被讀取。
他記得以前有個高官來這裡取腰帶,卡里可支配的金額也就一千多萬。
這已經非常多了!
要知道,卡里的錢不等同銀行卡里的錢,可以隨意儲存。
它是隻出不進。
某種程度上來說,卡里的金額象徵著你在戰甲協會里的地位。
一張無限金額的卡,背後代表著什麼不言而喻。
難怪,難怪啊。
剛才自己出言不遜,眼前這位年輕人,不,是眼前這位公子卻面不改色。
完全是一種上位者對下屬的不屑!
眾所周知,不理睬才是最大的輕蔑!
他一時間感覺頭皮發麻,踢到鐵板了這回,必須嘚想辦法補救。
中年男雖然看不起窮人,但對富哥就完全是兩碼事了。
路都是越舔越寬,富哥的腳丫子也要說香。
“哎呀,你看我,有眼不識泰山。”中年男一拍腦袋,語氣變得謙卑起來:“幸虧您大人不記小人過,來,那個小黃給這兩位爺倒幾杯茶。”
他口中的小黃是協會的接待員,專門負責迎接貴客。
“別拿那爛茶,去我辦公室取最好的來。”中年男呵斥道。
他轉身從櫃檯取出腰帶,諂媚一笑:“爺,這是您要的。”
“你這臭臉變的挺快啊,學過戲劇表演?”一直在旁邊看戲的姚遠終於忍不住了。
這怎麼幾秒的功夫,就從人變成狗了呢?
“略懂,略懂。”中年男笑容可掬。
......
簽完協議書後,已經快傍晚了。
陳啟承揮手與蘇妙妙告別。
她真的很可愛,少女特有的純真靈動在她身上都要溢位來了。
最要命的是她呆萌的眼神,每每對視,陳啟承都會思考:
騙她是不是不太道德?感覺我說一加一等於三,她都會信啊。
“要不抓來做壓寨夫人?”姚遠神秘兮兮的湊過來,他特意拿著手電照向自己下巴,看上去怪嚇人的。
陳啟承直接回了一個板栗:“你昨天高樓唱歌的錄影我都還在呢,回去看看?”
“啊!你怎麼還錄著呢,刪掉,給我刪掉它!”姚遠情緒瞬間激動,他撲上來想搶陳啟承的手機。
昨天那段經歷簡直是他的至暗時刻,完全意義上的社死。
“沒用的,錄影我備了幾百份。電腦、手機、平板都有。”
“好,你狠。算你狠!”
兩人打鬧了一會後,陳啟承正色道:“三天後,戰甲協會就會集中開展培訓,倒時候我們倆都得過去。”
“真是瞌睡就送枕頭,我正愁該怎麼了解戰甲呢。”姚遠已經開始期待了,誰小時候沒個英雄夢。
如今有了戰甲,一切都會成為可能。
“你還是先覺醒吧,看看能召喚出什麼品質的戰甲。”
......
杭城,地下私人鬥獸場。
田宏明一拳打斷了犀牛的鼻樑骨:“太弱了!”
他舉起雙拳嘶吼著,周邊全是觀眾沸騰的吶喊。
“公子,三天後就要啟程去訓練基地了。”管家步入鬥獸場內。
這位公子除了拳擊手,還有一層身份,那便是戰甲召喚人。
他天賦絕佳,依靠覺醒出的高品質戰甲,曾獨自對抗十幾頭老虎,不落下風。
如今還被這家鬥獸場的老闆收為義子,前途無量。
“管家,給我上幾個人,打死野獸多沒意思,要打死人才好玩。”田弘明解除變身狀態,眼神中戰意高昂。
“老子倒要看看,這杭城同輩,誰能贏我!”
......
崑崙山頂,一所僻靜的草屋中,兩人盤腿而坐。
女子穿著一身乾淨的練功服。
她身形修長,面板白皙,氣質就如超凡脫俗的仙子一樣。
只可遠觀,不可褻玩。
“師父,你從來沒告訴我,這五年來都是賽博修道。”應嫣然看著蒲團上的戰甲召喚器,徹底懵圈了。
她以為師父是厭煩世俗,隱居在外的高人。
結果就在她拜入師門五年後,師父突然告訴她,別修道了,世界需要你去拯救。
然後...然後給了自己一個高科技腰帶,說是戰甲召喚器?
那我這跟尼姑一樣,潛心修道的幾年算什麼?
“咱們組織就是亂世出山,誰讓這個世界被一個小傢伙搞亂了。”師父撫了撫白鬍子,意味深長地說。
“小傢伙?”
“是啊,一個了不起的小傢伙。此次前去你說不定能碰見他。”
“與我何干?”應嫣然淡漠的問。
“他能助你化解詛咒。若時機到了,你倆就會有一段緣分。”
應嫣然早就習慣了謎語人師父,她點點頭:
“這麼多年,我也該直面自己的詛咒了。”
師父又捋了捋鬍鬚:“你現在是不是很疑惑,戰甲是什麼,我們派存在的意義又是什麼?”
“別急,接下來我會把所有事都告訴你,包括你媽的遺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