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話是什麼意思。
也太容易讓人瞎想了吧,陳啟承一時間有些摸不著頭腦。
為什麼能救別人,卻救不了自己?
是有人要針對自己,協會卻不能阻止麼。
那會是誰......
陳啟承很清楚,江教官雖然總是喜歡刁難人,但其實非常重視自己。
坐裝甲車的時候,都是讓陳啟承坐中間,他坐最外頭。
避免狙殺、碰撞之類的危險。
這個細節,陳啟承不可能感受不到。
江教官絕不會拿生命去開玩笑,這話一定是有用意的。
自己看來得多多防備。
“你們可以出發了,我會用無人機看著你們。”江教官一揮手,就乘車離開了。
茫茫雪原上,就只剩下陳啟承為首的十幾名學員。
大家一個個面面相覷,這...這該往哪裡走?
他們只能看到山頂的一個尖峰,其餘全是白花花的一片。
姚遠也沒來過這邊,所以他的識路能力發揮不了作用。
眾人都眼巴巴的望向陳啟承這枚主心骨。
“先沿著雪道往上走吧,你們不用等我。”陳啟承說完後,便蹲下身,給自己雙手雙腳上綁了幾袋重物。
這種感覺,倒像是三倍重力的壓迫,邁動腳步都比平常要困難許多。
別人只需要往山頂衝,而他則要負重前行。
“哥幾個陪你一起。”
姚遠拍了拍陳啟承的肩膀:“這負重我幫你分擔點吧,江教官也忒狠了。本身崑崙山就低溫高海拔,再加個重物不是要人命麼。”
徐剛和路子橫聞言也點點頭,這確實有點太過分了。
沒有事先訓練,他們幾個新兵蛋子,身體又不是鐵打的,哪禁得起這麼折騰。
陳啟承搖搖頭拒絕:“這是我自己要求的,你們放心好了。這點重量,我可以應對。”
重力室的高壓,給了他無窮的好處。
自己訓練一天,相當於別人訓練十天,再加上自己身體素質本來就很好。
就算攜帶重物上山,也不會太吃力。
相反,還挺輕鬆的。
“哎,你就繼續逞強吧。到時候累趴下了,還不是得你遠哥幫忙?”
姚遠知道自己兄弟的脾性,吃軟不吃硬,得順著他來。
......
雪山的另一角,田宏明的車隊也到了。
他穿著厚實的皮襖,身後還跟著幾個壯實的大漢。
這些人都是他拉攏來的強者,各個方面都比陳啟承那幫矮瘦子要優越的多。
“戰甲有品質高低之分,人也有啊。”
田宏明面色陰沉的轉過頭:“之前你們兩個的命被教官救了,但現在可沒這麼好運氣。全部把手環交出來。”
這兩人便是先前在樓道里的反抗者,田宏明還曾揚言,誰殺了他們,誰就可以無條件進去。
但如今,兩人哆嗦著身子,心裡升不起半點反抗的念頭。
崑崙山這麼大,沒手環定位的話,肯定會迷失其中。
“田公子,沒有手環我們真的會死的,不敢了,我們以後再也不敢了。”
“是啊,咱倆的命以後都是你的。”
田宏明的統治策略,贏得了大部分強者的支援。
弱者無人權,那也就意味著他們可以肆意欺凌。
這對強者來說,絕對是一件好事啊。
我們既然實力更強,那為什麼要跟你們這群垃圾平等相處?
田宏明很滿意兩人的答覆,他對別人這種懼怕的目光很受用。
他一腳踹在其中一人的臉上,肆意的笑道:
“可以啊,那我就給你們一次將功贖罪的機會。”
“是...是,田公子請說。”
“給陳啟承那孫子點顏色看看,能做到嗎?”
初到訓練基地,陳啟承就給他鼻樑打出血了。
這股惡氣,田宏明是越壓抑越火大。
一個毫無背景、毫無實力的廢物,怎麼敢反抗自己的?
“能,肯定能!公子請等候我們的訊息!”
......
“承哥!等等俺,俺不行了。”
“陳代表,歇歇,再歇會兒。”
徐剛和路子橫粗喘著氣,他們已經快不行了。
這雪山裡的冷空氣,一呼吸就會順著鼻腔進入喉管,彷彿無數根銀針在往裡扎。
加上海拔越來越高,空氣也逐漸變得稀薄。
最瘦弱的徐剛,已經開始缺氧了。
他看著依舊生龍活虎的陳代表,內心不禁暗暗稱奇。
這是怎麼做到在佩戴重物的情況下,跋涉三公里,還不喘的?
難不成陳代表之前沒吹牛?
他真的可以輕鬆應對這些重量!
姚遠也臉色煞白,慢吞吞的跟在後面:
“承哥,你還是人嗎?”
不光是姚遠,陳啟承自己也有點不太敢相信。
這進步,是不是太神速了些?
儘管再怎麼樣,那重力室的訓練也只有三天,按理說不可能有這麼離譜的效果才對。
[小墮,你能解釋一下,我為什麼進步這麼快麼?]
遇事不決,問小墮!
有這麼個答疑機器在手,幹嘛不問呢。
【主人,女神的力量正在向你體內滲透。換句話說,你身體的一部分已經不算人了。】
什麼!
我真不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