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吶,我都差點被他騙了。要是我,絕對會去防守那一拳!”
要知道假動作不是隨意一想就能完成的,它需要極強的迷惑性。
一開始,所有人都被陳啟承膽大的進攻給嚇到了,站在他面前的畢竟是跨越了十幾個等級的敵人。
相當於雞蛋碰石頭,這不是搞笑嗎?
而且你的進攻意圖這麼明顯,敵人怎麼可能發覺不了?
但很快,眾人就被打臉了。
陳啟承的身體,幾乎在最後一瞬間抵消了慣性,收拳抬腳,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最牛b的你們知道是什麼嗎,那個銀鎧男最後已經知道陳代表用了假動作,但還是來不及防禦。被打了個正著,md真過癮。”
“陳代表的爆發力恐怖如斯,就是要這種你知道我要打你,但又對我無可奈何的感覺。”
“你想防守,你防得住嗎!”
“叫那傢伙揍我們揍得這麼囂張,這下陳代表替我們出氣了,打的好!”
一時間群情激昂,他們其中不少人被銀鎧男揍過,險些小命不保。
我打不過你?沒關係啊!陳代表來揍你!
陳啟承這腳算是踢到了他們心坎上了,許多人已經開始想象,這一腳要是自己踢出來的,得有多帥!
姚遠激動的渾身發顫,他雙手扶額:“完了,又被他裝到了!”
“不對,他的情況不太對勁。”徐剛眉頭緊皺,他發現陳啟承一直蹲在地上沒有站起。
呼!呼!呼!
陳啟承粗喘著氣,剛才那一招已經用盡了他大部分體能。
如果敵人還有餘力的話,自己就真的沒辦法了。
不過至少,他的想法是對的。
之前使用飛行能力見姚遠的時候,他操控戰甲在大樓前突然停住。
那時候,他就知道自己的飛行能力可以無視慣性。
從女神那裡奪取的力量就是好使!
【戰甲能源即將耗盡,警告!隨時可能強制解除變身狀態】
小墮很不合時宜的發出警示,這就是在告訴陳啟承:要麼就速戰速決,要麼就趕緊逃跑!
“陳代表是不行了嗎?”
“看樣子他盡力了,不過能做到這種程度已經非常強了。”
“唉,可惜啊,就差那麼一點。”
天台上許多學員不禁為陳啟承感到惋惜,之前的一系列操作,看的他們熱血沸騰。
但沒辦法,十幾個等級的差距,不是說抹平就抹平的。
“漂亮!真是漂亮的進攻!誇你一句戰鬥天才也不為過,竟然把我逼出了全力。”
“你,很不錯!”
銀鎧男緩緩站起,看上去並沒受多大傷。
陳啟承一顆心頓時沉入谷底,全力?
難道他剛才一直有所保留麼?
“不過有一點我很好奇,你剛才是怎麼操控我的甲刺的?這可是我的被動技能。”
每臺戰甲共有兩個技能,一個是主動技能,另一個就是被動技能。
陳啟承的墮落空間就屬於後者,自己是擁有絕對掌控權的。
銀鎧男怎麼也想不明白,對方是怎麼讓自己的甲刺叛變的?
這實在是匪夷所思,他的好奇心已經被完全勾起。
“告訴敵人情報?是你蠢還是我蠢?”陳啟承強撐著不讓自己倒下。
“那可不一定,作為交換,我可以告訴你田宏明那邊也遇襲了。”
田宏明那邊也遇襲了嗎?
看來敵人的進攻是很有計劃性的,等等...
陳啟承突然嗅到了一絲不尋常的氣息。
“聽說學院代表是臨時加的...”
之前在大堂裡聽到教官說的這句話,足以說明敵人沒辦法提前得到代表名單,不可能佈置這麼有計劃性的進攻。
但這銀鎧男從一開始就是衝著自己來的,別的學員跑了他也不管,只盯著自己打。
他們是怎麼知道自己的?
如果這點還不足以確定陳啟承想法的話,那下面這點就是鐵的證據:
炮臺為什麼沒有發動反擊?
接待員說過,一但基地遭受強敵入侵,就會啟動反擊程式。
那麼為何,他始終沒有聽到炮臺的打擊聲?
這就說明,炮臺判斷對方並不是敵人。
想到這,陳啟承嘴角微微一撇。
這根本不是什麼敵襲,是演習!
天台上,徐剛眯著眼睛,死死的盯著螢幕:“陳代表貌似正在思考問題...奇怪,事到如今,還有什麼可思考的?”
姚遠也有些不解:“為什麼不跑呢?就算承哥再怎麼想,銀鎧男也不會放過他的。”
兩名教官笑著搖搖頭:“估計是黔驢技窮了,在那裡耍寶吧。”
他就算扯破頭皮也想不出來,這其實是一次對敵演習。
從訓練基地建立到現在,共50多屆,每年都有這個慣例。
但只有一屆學員代表,推理出了真相。
那名學員代表,正是現在戰甲協會大名鼎鼎的會長。
任這位陳代表再怎麼天縱奇才,也不可能超越當時的會長。
畢竟線索給的實在是太散。
炮臺的線索在剛進入訓練基地時只隨意提了一嘴,往往不會讓人留意。
第二條臨時新增代表的線索,是在教官路過的時候說的。
在一個嘈雜的環境下,沒人能記住這麼多資訊。
即使你記住了,學員代表還需要依次完成四項任務:
疏散學員、應對敵人、套取資訊、推理真相。
一環套一環,戰鬥的時候還要兼顧思考,串聯出所有線索。
這對學員代表的各方面能力都是一種巨大考驗。
在兩名教官看來,這都是一群未受過訓練的新兵蛋子,陳啟承能完成前兩項任務就已經非常難能可貴了。
“我只能說這麼多,再多就壞規矩了。”
銀鎧男緩緩舉起斧子:“作為對對手的尊重,這一擊我會使用全力。”
斧頭虛影再次升起,它比上一次凝實了百倍。
排山倒海般的壓力瘋狂傾瀉而來,斧頭虛影徑直落下!
陳啟承不用看就知道,自己完全無法抗衡這一擊。
但沒關係,他並不打算硬抗。
【變身狀態解除!】
陳啟承果斷取下腰帶,他張開雙臂,以肉身之軀迎上虛影:
“我該叫你敵人還是...教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