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醫生打扮的人類此刻正拖著一個人走在密林中,不遠處的直升機殘骸原本已經起火,但是卻被無數枝幹包裹,再無動靜。
醫生將此人拖回自己的住處,並用鐵質的鐐銬將他緊緊銬在牆壁之上。在他身上搜出一把“21號”標識的鑰匙,還有一本被藏在懷中的筆記。
點亮檯燈,坐在椅子上,醫生不斷翻看著手中的筆記。
越看越憤怒,他的手指開始不斷顫抖,哆嗦著從內衣兜掏出半根香菸,點燃火柴,一股劣質的捲菸氣味在昏暗的房間中瀰漫開來。
紙張的翻動聲,夾雜著他偶爾的咳嗽聲。
“救援?嗬嗬~數年過去了,現在竟然讓我知道了,原來你們早就開始了救援。
哦不,這不是救援,這是實驗。
對,沒錯,就是實驗。
你們把我們當做試驗品,用來研究那個未知的存在,用來研究這片森林。
哈哈,地道?
你們竟然挖通了地道,還偶爾能觀測我們的生活。
記錄的到挺詳細。
哈哈,幾年了,我竟然被瞞了幾年。救援在那裡?”
歇斯底里的咆哮著,醫生猛地站起身,將手中的劣質捲菸猛地一口吸完,大步走向牆邊的人。
手中焚燒的通紅的菸捲,頓時按在這個人員的臉上。
滋滋~
一陣烤肉的香氣散發出來。
醫生乾涸的嘴唇不斷聳動,吞嚥著口中的唾液,多久沒有吃到肉了。
印象中,那還是上次給村裡的人做手術之後。
一瞬間。
他那長滿鬍鬚的臉頰不斷抽動起來,那雙猙獰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面前這個昏死的人。
啪~
清脆的巴掌聲音不斷響起。
“給我醒醒,你TM給我醒來,給我說,你們挖的通道在哪裡?”
......
許久之後,被銬在牆上的他氣息都微弱了許多。
但是卻依舊沒有徹底死去,而且仍在苟延殘喘。
甚至,他還慢慢的醒轉過來。
“哈?哈哈,醒了,這下子好辦多了。”
迷迷糊糊間,這名觀察員感到渾身痛楚,不斷有著某種溫熱的液體從自己的臉頰上向下滑落。
“水...能給我水嗎?”
模糊間,他看到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人,正站在他的面前。
水沒有等來。
卻等到的是一股腥臭的液體。
溫熱、溼滑,將他從頭澆了起來。
“清醒沒有,要是沒醒,我還有,哈哈哈~你們這群狗東西。”
雖然惡臭,但是極為有效,觀察員徹底清醒了過來。
眼前這名醫生,看起來就像是野人一般。
原本白皙的白大褂此刻竟然是沾滿了暗紅色的穢物,滿頭長髮早已打結,肆意披散在肩膀上,鬍子差點就將他的面容完全遮蓋。破碎的鏡片下,一雙猩紅的眼睛死死的看著自己。
“我......”
沒等他說完,一記重拳狠狠地砸在了他的鼻樑上。
劇痛令他不斷哀嚎起來。
一時間眼淚、鼻涕紛紛流下。
不過,身體上的痛楚也令他精神好了許多。
“說,給我說。通道在哪裡?快說......”
一陣陣肉體上的蹂躪隨即開始。
“呼呼~不說是吧?你給我等著。”
醫生轉身開始走向櫃子,開啟櫃門,裡面是一個個擺放整齊的玻璃器皿。
器皿中是各種各樣的人體器官漂浮在福爾馬林的溶液中。
他一頓翻找,從裡面掏出一根注射器,伸進一個即將見底的褐紅色溶液中,狠狠地抽了一管。
“你知道我們這幾年是怎麼過的嗎?”
“你知道我們缺少食物嗎?”
“你知道我們開始想盡各種辦法將其他人趕出村子,那樣,我們就能狩獵他,從而獲得食物。”
“你知道嗎,我們被困了五年,地裡就長一點點的土豆,沒有吃的。也出不去,還要忍受晚上不斷的折磨。”
滋~
一聲輕響,醫生將手中的注射器內那多餘的空氣擠壓出去。
他捏著注射器走向觀察員。
“嘿嘿,不過,這一切都不重要了。只要你說了實話,我就能從這個鬼地方出去。”
“對了,給你介紹下,這個玩意,是我獨創的。材料就是森林裡面的白色蘑菇。效果嘛,我實驗了許多人,保證能讓你痛快的什麼都說出來。嗬嗬~說不定它能給你帶來什麼奇妙的效果。哈哈,小雜種,這是你應得的。”
觀察員此刻強忍著痛楚,當他聽到醫生的話時,他不斷地扭動著身體,想要掙扎,雙手上的鐐銬也開始不斷落下鐵屑。
醫生拿著注射器狠狠地紮在了他的脖子上,輕輕一推,整管紅褐色的液體迅速沒入他的體內。
從脖子一直到心臟,再透過心臟的泵動,快速擴散至全身。
......
“少說廢話!告訴我你是誰?你們挖的通道在哪裡?21號鑰匙是用來開啟什麼的?”
醫生臉色猙獰的看著他,發現他依舊並未說話。
頓時怒火再起,他抄起椅子就砸在他的身體上,一陣噼裡啪啦過後,醫生的手中僅僅剩下一根帶著鐵釘的椅子腿。
“你是什麼怪胎,我的藥劑,對你怎麼沒用?好...好!你不說是吧,我廢了你。”
氣喘吁吁的醫生,高高舉起手中的椅子腿,狠狠地戳在了觀察員的襠部。
可惜,他研發的劣質藥劑好似真的並未生效,任憑他如何拷打,對方都沒有絲毫回答,只是不斷哼哼著。
“嗬~嗬~”
但是,這更加刺激到了醫生。這也導致他後續的暴力行為一直在持續。
觀察員一聲不吭,像具屍體般癱軟在地面上。
就在醫生心中充滿了暴虐之氣,想要將面前這個人徹底解決、生吞活剝之時。
房門外傳來一陣陣的嘶吼聲。
“該死的野人。”
他憤怒的起身,沒走幾步就冷靜下來,丟下即將損壞的釘板,走向桌子將筆記撕下幾頁揣在懷中,裝好那把21號的鑰匙,躲在門口不斷傾聽外面的動靜。
許久後,他才徹底鬆懈下來,來到觀察員面前,發現他已經瀕臨死亡。
“便宜你了,可惜了。”
喃喃自語間,他轉身離開了這所破舊的房屋。
不知過了多久。
癱軟在地的觀察員忽然睜開雙眼,他彷彿正常人一樣從地上站了起來。雙手猛地用力一掙,那個早已腐朽的手銬頓時脫落。
他皺著眉頭看著自己裸露的身軀,下身早已模糊一片,胸前有許多淤青,而且肋骨好似斷裂幾根,腿部僅僅是大片淤青,胳膊完好。
他好似根本就感受不到痛楚一般。
將那兩顆耷拉著快到膝蓋的蛋蛋連同皮肉一起撕扯下來。
鮮血滴滴噠噠不斷落下。
“嗬嗬~”
他無法說話,口腔和聲道全部被破壞。
滋滋~
忽然,一個房間內傳來數道雜音,像是收音機的聲音。
他輕輕地走了過來,悄悄推開掩著的房門。
一個無線收音機此刻正靜靜地躺在地面上。
此時,從裡面開始不斷傳來一陣陣詭異的音樂。
忽然,這個收音機在他的眼中,竟然詭異的變成了一個不斷蠕動的屍體。
它的雙眼就是調節頻道的收音機旋鈕,嘴巴開始不斷開合,從胸腔內發出陣陣詭異的聲音。
他站在門口,看著地面上的活屍,沒有絲毫畏懼的神色。
漸漸地,活屍說出了一段數字。
“3...8......5...2...”
他這才挪動雙眼,這個房間只有一個詭異的屍體,再無其他線索。
他重新走回自己被拷打的地方,從地面上撿起那根釘板。
開始走向另一處上鎖的房門。
3852.
隨著他的輸入,密碼門鎖傳來咔嚓的聲音。
門開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