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航行目的地是國內另一邊的碼頭,耗時大概一週多。
駱秋每天和胡佳吃吃玩玩,兩人時常雙排打遊戲,遊戲打累了便躺在甲板上的躺椅上睡覺,而易爺爺則四處閒逛。
剛開始的時候胡佳還有些暈船,吐了好幾回,後來慢慢適應,能在海浪的拍打中穩如泰山。
甲板圍欄上時常是停一些海鷗,胡佳靠在欄杆閒玩時便會觀察這些海鷗,或是拿些麵包投餵它們。
駱秋剛走出船體上到甲板,看到的便是胡佳正將兩隻手並在一起,手心裡躺著一片面包,一隻海鷗站在她手掌上吃麵包。
他輕手輕腳走到胡佳身後,靜靜觀察這一幕。
過了一會兒,海鷗似乎是吃飽了,扇動翅膀飛走。
胡佳拍掉手中殘留的麵包屑,轉過頭滿臉笑意的看著駱秋:
“看我厲害吧,它都不怕我。”
駱秋點點頭,讚許道:
“確實很厲害。”
一陣風吹過,吹起了胡佳的頭髮,她不禁眯起眼,駱秋見狀,伸手將她臉旁的頭髮理到耳後。
胡佳有些羞澀的低下頭,不敢直視駱秋的眼睛。
撫完髮絲,駱秋又溫柔的摸摸她的頭頂,輕聲說道:
“我們一起去船頭看看吧。”
胡佳點點頭,兩人並肩走向船頭。
一路上,他們默默無語,但彼此之間的氣氛卻顯得十分融洽。
來到船頭,海風更大了。
駱秋指著遠處的海平線道:
“你看,那裡就是我們的目的地。”
胡佳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驚歎道:
“已經要到了嗎?時間過的真快啊!”
下午,遊輪成功靠岸。
一行人下了船,踏上地面的那一刻,駱秋、胡佳和易爺爺皆一個踉蹌,覺得這穩穩的地面十分不真實。
秘書早已在最近的地點預訂了風景極好的民宿,眾人剛下船便被民宿派車接上直接前往。
休整一夜。
第二天,即使胡佳再三保證自已走路沒有問題,駱秋依舊強勢的讓她和易爺爺坐輪椅。
三人坐在離海邊最近的亭子中,邊觀賞海浪邊吃早餐。
這座城市在冬天雖不像春季那樣暖和,可冬季倒也不用像其他城市那樣需要裹得裡三層外三層。
胡佳利索吃完最後一口面,雙手撐著桌子等待駱秋和易爺爺。
“怎麼吃這麼快?”駱秋瞥她一眼。
“我想去撿貝殼,或者趕海。趕海你知道嗎?我之前在音符刷到過,可有意思了!”
駱秋點點頭,隨意往沙灘看了眼,發現那兒確實有不少人正彎著腰在沙子裡摸索。
“還是得小心些,在幹沙區淘淘就行了。”
駱秋和易爺爺吃完早餐,三人便一人提著一個塑膠小桶,小桶裡裝著各種趕海小工具前往沙灘。
駱秋一邊回憶之前在音符刷到的趕海影片,一邊低著頭仔細觀察對面。
右前方突然傳來胡佳的驚呼,駱秋連忙抬頭望去,見胡佳此時右手正舉著一個巴掌大的白色貝殼向他走來。
“秋哥你看!第一下就挖到了貝殼!我也太幸運了吧!”
駱秋接過胡佳手中的貝殼,翻來覆去看了一遍,的確是個不多見的漂亮好貝殼。
“的確很幸運,不錯不錯,這是可以珍藏的程度了。”
胡佳聽到駱秋的誇獎,開心的鼓了鼓掌。
她小心翼翼地把貝殼放進桶裡,轉身繼續在沙灘上尋找。
沒過多久,她便又有了新發現。
“秋哥,你快看!這裡有一隻小螃蟹!”
駱秋走過去一看,只見一隻小小的螃蟹正從洞裡探出頭來。
胡佳十分熟練的將螃蟹周圍的沙子挖走,露出它大半個身子。駱秋看準時機,一下子抓住了螃蟹,放進了桶裡。
“抓到了!”
胡佳高興地拍手叫好。
接下來的時間,他們又陸續發現了一些貝殼、海蜇之類的東西。
不知不覺,太陽已經西斜。
三人收穫都不小,駱秋執著於找能吃的海鮮,胡佳則看到啥都要放進桶裡,而易爺爺只撿了一桶貝殼。
駱秋和胡佳看到易爺爺桶裡的東西都雙雙震驚。
“易爺爺,你怎麼只撿貝殼啊?”駱秋問道。
易爺爺溫和的笑了笑,看著胡佳說道:
“佳兒喜歡貝殼,我撿了給她玩。”
胡佳聽了這話,頓時癟了癟嘴,眼角有些溼意。
駱秋見氣氛低迷,連岔開話題,大聲說道:
“既然咱們有這麼多貝殼,不如來想想怎麼讓它們發揮最大價值吧,光這麼放著就浪費了。”
兩人立馬被駱秋帶偏,認真思考起來。
胡佳猶豫了一會兒,說道:
“不如我們把貝殼弄開,做成首飾?現在不是有什麼貝殼項鍊、手鍊、耳環什麼的嗎?我們自已做些獨一無二的。”
駱秋和易爺爺都覺得這個想法不錯,一致贊同。
說幹就幹,三人分工明確:駱秋負責開啟活貝殼;易爺爺負責給不完美的貝殼修邊;胡佳負責清洗晾曬貝殼。
清洗晾曬反覆兩天,第三天三人又開始分工合作。
易爺爺負責挑選大小合適的貝殼;駱秋負責給貝殼打孔;胡佳負責將首飾配件安貝殼上。
第四天中午,一切完工。
胡佳脖子上戴著一串五顏六色的貝殼項鍊;耳朵上戴著一對湖藍色貝殼耳環;兩個手腕上分別有一串淡粉漸變紫色和一串乳白色的手鍊。
她高興的轉了幾圈給駱秋和易爺爺全方位展示這些他們一起努力完成的傑作。
貝殼隨著胡佳的動作,相互之間產生碰撞,發出細微的響聲,將胡佳襯的像從海浪中走出的美人魚公主。
駱秋掏出手機,開啟相機。
按下快門的一瞬間,胡佳剛巧轉到背對著他的方向,頭偏向他,眼神恰巧落在鏡頭上。
活像一位害羞到不敢直視他,卻忍不住偷偷看他貝殼仙子。
駱秋眼神留在照片上久久不願離開,這一刻,他有一股要將這張照片列印出來隨身攜帶的衝動。
幾人玩夠返回時,沒有坐遊輪,駱秋怕胡佳再遭一遍罪,直接打飛滴飛回了首都。
而遊輪則讓船長自已開回去停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