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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潛規則一下王爺

等我回到家,祖父還沒有從四川回來,下人和我稟報說,預計祖父的車馬今晚到。那男子也十分不客氣,詢問著下人客房在哪裡?他便關上門等了,全程不理我的尷尬。下人偷偷和我說,來的人叫恭親王!

天微微暗時,我特意打扮自己,換了一套乖巧的黃色衣裙,梳好漂亮的雲鬢,偷摸著來到了客房門口,想偷聽這個傳說中的恭親王和祖父的對話。

“恭親王弈欣,外號滿清鐵帽子王。他主要領導了洋務運動,西方列強稱讚這個奇男子為外交的主心骨,是一個能幹的政治家!”我心裡背誦起初中歷史上的課本內容。

“哈哈,果然王爺是英雄出少年啊!不瞞您說,恭親王,您的提議和老臣想到一塊去了,我一定會在此事上全力相助的!”祖父和奕訢開懷大笑,看來他們相談甚歡。

“哎呀,可惜我來晚了。這開頭結尾,什麼也沒聽到!他們倆到底謀劃啥呢?不行,這個男的在歷史書裡,被寫得好厲害,我得去他面前,混個臉熟,沒準以後他可以幫助我。”我想著點點頭,轉頭去了廚房。

“爺爺,你們談論事情太久了,都不理我。快來嚐嚐我做的桃花酥!”我端著一盤糕點進去了。

“歷史上奕訢後來娶的妻子裹了小腳。這麼說來,他應該喜歡溫柔傳統的女孩子,我索性要裝上一裝了。”我心裡想著,做出舉止端莊的樣子,祖父心裡有了底。

他歡喜地撮合著我們獨處:“王爺,你稍作休息,我要去換身衣服。我速速就回。”

臨走之前,祖父衝我眨了眨眼,好像在說:“原來你看上這小子了呀,那你加油哦!”

我跪在恭親王身前開始假哭,這一招打得他猝不及防。“格格,你這是做什麼?”他急忙扶起我。

“多謝王爺相救,如果不是你及時出手,我現在可能已經被惡人玷汙了。現在想來真是可怕啊。”我裝模作樣地哭著,對著他找準好看的角度,擦了擦眼淚。

“沒事了沒事了,現在咱們不是平安到家了嗎?對了,你是怎麼去到那裡的?”奕訢問。

“說來話長,玉蘭生來不受父母親待見,多虧祖父讓我承於膝下,教我知書識禮。上個月我與祖父受邀去四川遊玩,卻不曾想我體弱多病,只能中途返程。誰知遇到了馬賊,蘭兒想再次叩拜王爺的救命之恩。”我又跪下行禮。

他慌忙阻止我,碰到了我絲綢般柔滑的手。我們四目相對,我刻意緩緩起身,眼神裡都是對他的崇拜。他的手也緊緊握住我,可以完美地詮釋什麼叫欲罷不能、愛不釋手!

“很好,這條魚兒上鉤了。”我笑了。

他看著我笑,竟然情不自禁地要來抱我。

“咳咳。”祖父及時出現,和我交換了眼神,阻止了他的繼續越軌。

“王爺,咱們三個一起去用晚膳吧!”祖父說。

奕訢掩飾著自己的慌張,額間冒出了冷汗:“甚好甚好,本王也餓了。”

我們被四個下人伺候著進膳。“聽說明年皇上要選秀女了,王爺,你看蘭兒的模樣,進宮選秀怎麼樣?”祖父試探地問。

他這個問題一出來,我們倆都驚訝了。“天吶,我可不想拿宮鬥劇本!我覺得嫁給面前這個王爺也挺好,最好是閒置的那種王爺,可以領錢混吃等死的那種就更好的。”我腦子又開始胡思亂想。

“蘭兒?”祖父將我從幻想里拉回了現實。

“啊?”我一臉疑惑地問。

“王爺問你問題呢!”祖父說。

“王爺,你問的什麼問題呀?”我迷糊地說。

“呵呵,蘭兒真是可愛呀!本王問你願不願意成為秀女。”奕訢說。

“王爺,回答之前,我就先想問你,兩個問題,我進宮會不會有危險?進宮後我有沒有銀子花?”我真誠地發問。

“放心,有本王在,你在宮裡,我定會護你周全。至於銀子嘛,等你當上皇后,你會有花不完的銀子。”奕訢笑著說。

“好呀,那我就報名唄,搏一搏,單車變摩托!不過咱們說好了,如果我選不上,你就讓皇上,把我賜給你做王妃!”我認真地說。

“這丫頭,整天就知道胡說八道!”祖父嗔怪道。

“可以,那就一言為定了!”奕訢一本正經地回答。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記住哈,我被皇上淘汰了,你必須娶我!”我樂呵呵地說。

兩個大男人被我的奇葩表現逗笑了。

咸豐二年(1852年)我十七歲了。一提起葉赫那拉氏家的大女兒,在整個京都,人人都稱讚我俊美可愛、嬌媚乖巧。

兩年前與奕訢的約定,我當時只是當作一句戲言,沒想到這男人記在了心上,同年二月他便派人將我抬進了宮。

我自詡美貌無雙、品行端莊,但是也不能太狂妄。由於我沒有裹小腳,在最後的分位排序上,太后以此為由,將我選為貴人。而鈕祜祿氏,也就是未來皇后,則抬舉為嬪,比我高一級。

三月底的時候,我被素未謀面的皇帝封為了蘭貴人。我所知道的目前清朝後宮妃嬪的等級分為:皇貴妃,貴妃,妃,嬪,貴人,常在,答應。

這些名稱統稱為內廷主位。所以我算是倒數第三,對皇帝來說,我並不是很重要,這是我對自己的定位。

封貴人後到這一年,我還是居住在秀女殿,奕訢偶爾來看看我,陪我讀書作畫,我心裡想著,我和王爺這樣子過下去也挺好的,心裡更加不願意進宮。

“蘭兒,你又在發呆了?”恭親王看著我,忍不住吻了我的朱唇。

“王爺,我不想進宮了。你娶我吧?”我緊緊抱住他。

“說什麼傻話?我們蘭兒以後是要當皇后的人呢!”他笑起來很像好天氣。

“命運真的不能改變嗎?能不能找個人替我當這個蘭貴人?我就想當你的妻子,平安終老就好了。”我不想鬆開他。

“好了,你聽話。我會給你打點好一切的。時候不早了,我要回去了。”恭親王將我輕輕推開,溫柔地看著我,吻了吻我額間。

“我們還可以這麼過多久?”我問。

“再過幾個月,你就要搬進宮了。”他摸了摸我的頭髮。

“入宮以後,你還會來看我嗎?”我淚眼婆娑地問。

“傻瓜,到時候你入住深宮,我是前朝大臣,怎麼可以隨意進出皇上後宮。”他笑了,應該是被我的天真給逗笑的。

“那在我進宮前,你要多來看我幾次!”我依依不捨地摸著他的臉,吞了吞口水,心裡想“唉,能看能摸就是不能吃。”

“好,本王答應你!”他颳了刮我的鼻子,寵溺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