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宴清抽出匕首一刀紮在富哥胸口,刀尖轉了兩圈,富哥掙扎兩下不動了。
“從這裡一直往南,會經過哪裡?”
“南邊基本避開了大部分異能者小隊,很多都是普通人。”
唐楚清在附近隨意找了一輛摩托車,長腿一跨坐上去。
“去找爸,通知他們,基地進喪屍了。我先過去看看。”
說完他騎著摩托車揚長而去。
他穿梭在街道小巷裡,摩托車巨大的轟鳴聲猶如一道刺目的光劍,將寂靜的夜劃破。
經過的居民樓裡不斷傳來叫罵聲。
“艹,誰啊,大晚上吵什麼?”
“哪個龜孫,都這個時候了,還騎摩托耍帥。”
再往南一點,他碰見了逃竄的人,觸目驚心的場面。
在這附近的巡邏計程車兵早已變成喪屍,無情地齧噬著上一秒他們保護的人。
停下摩托,一個喪屍飛撲過來,被他抬腳踹飛。
後面踉蹌著走過來剛變成喪屍,行動僵硬的喪屍。
唐楚清正要運轉魔氣,幾道藍色流光閃過,靠近他的喪屍都被冰劍殺死。
他順著冰劍而來的方向看去,一個人影站在一棟樓五層高樓頂。
旁邊不斷有人被撕咬,他想上去幫忙,一道接一道的冰劍擋住了他。
冰劍從他腳邊一直延伸到那棟樓門口。
唐楚清抬頭遠遠望去,不用看清他就知道是符繪道。
他面色沉沉,順著冰劍鋪就的路一直上到樓頂。
“楚清,你來找我了。”
唐楚清偏頭捂住鼻子,做了一個噁心的動作。
符繪道笑得無奈,寵溺地認為唐楚清是什麼調皮的小孩。
“楚清,我說過我會讓你來求我的。”
他站在天台的最邊緣,腳下一半懸空。
只見他雙臂張開,仰著頭看著唐楚清。
“你現在求我,我就讓他們停下來。上一世你為了讓人魔修士不傷害百姓,才獨自對上五大宗門,現在我只是讓你求我...”
“求你”
符繪道的話卡在喉嚨,臉上表情有些微妙:“你以前脾氣那麼倔,讓我親一下都不肯,現在...”
他說著給自已氣笑出來:“現在你倒是能說出‘求你’這種話?為了一群異世界的人。”
唐楚清臉上有些不耐煩,手裡拿著上來時順手找的一把刀,腳下一動朝著符繪道砍去。
剛走兩步他發現走不動了——他的腳,被冰封住了。
他眯眼,思量著符繪道現在的實力恢復多少。
既然在維豐小鎮之後對方沒有再跟著他,那麼也不知道他的魔氣恢復了。
他還是先試探一下,免得暴露底牌。
手一抬,他猛地把手裡的刀甩向符繪道,這一下他用十成力。
符繪道往前走了兩步,腳下升起巨大的冰牆,刀深深插進冰牆裡。
符繪道嘖嘖兩聲:“楚清這是真的想殺師兄啊。”
唐楚清伸出食指朝他搖了搖:“不是想,而是已經殺過一次了。”
“楚清,你知道師兄死後在哪裡嗎?”符繪道似乎在回想,半晌笑出了聲,“師兄死後一直跟著你哦,包括你沐浴,睡覺的時候,師兄都在啊。楚清,你知道我當時的想法是什麼嗎?”
無視唐楚清惡寒難看的臉色,符繪道自顧自地說:“師兄想,當初就不該求你情我願,早知道就一開始應該和你雙修。”
下面的尖叫聲、嘶吼聲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下。
符繪道開啟手臂示意他看下面:“你看,師兄多愛你,你說停下師兄一定會停下。”
“那我讓你現在去死。”
唐楚清面無表情地說,臉上盡顯淡漠。
聞言,符繪道一雙藍色眼睛依舊溫情脈脈地看著他,只是沒順著他的話說:
“只要你跟我回神都基地,順便把這個東西吃下,我不會再為難這裡的任何人,我會把你想知道的都告訴你。”
一邊說他一邊翻手變出一顆妖冶粉色的種子。
唐楚清眯眼看清他手裡的東西。
上輩子折磨了他兩年的情纏花毒。
“只要你吃了它,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訴你。”
唐楚清舌頭頂了頂腮幫子,有些想笑。
花毒的天敵是魔氣,符繪道維豐小鎮並沒有跟著他,所以不知道他的靈力已經在那個時候轉化成了魔氣。
“你想像上輩子一樣,把唯一的解藥融進自已的血肉裡,然後用這個控制我?”
符繪道自信一笑:“楚清真聰明,不過這可是以前的十倍藥力,你的理智,不一定抵抗得了哦。要是楚清不想拯救這個世界的人,可以選擇不吃。”
雖然這樣說,他笑眯眯的樣子明晃晃寫著‘你不吃我就逼著你吃’。
唐楚清一步一步走過來,停在他兩步之外平視他。
他揚了揚手裡的粉色花毒。
唐楚清接過在手裡掂了掂。
“你什麼都知道?”
“是,什麼都知道哦,楚清,這個買賣很划算的,你只需要吃一顆不會死的藥,就可以知道全部的真相。”
唐楚清低頭,緩緩將花毒送到嘴邊,似有一道風吹過。
手上的東西不見了,旁邊多了個人。
“清清。”
唐楚清微微抬頭,看著突然出現的霍宴清。
“你什麼時候來的?”
霍宴清輕笑了兩聲,只是有些勉強:“清清,別離開我。”
符繪道蹙眉看著突然出現的人,聽見兩人的稱呼,心裡冷笑一下。
嘆了一口氣,唐楚清伸手抓住霍宴清的領子,當著符繪道的面親了他一口。
“不會離開你。”
符繪道被這一幕衝擊得瞪大了眼睛。
但又見唐楚清親了之後就著霍宴清的手一下子把花毒吞了下去。
當即唐楚清吐出一口鮮血,有些站不穩地晃了晃身體。
他知道,情纏花毒發作了。
唐楚清歪歪栽倒在霍宴清懷裡。
符繪道眯眼看著他的動作。很快他會離不開自已的。
想到這裡,他終於抑制不住嘴角的危險,微抬著頭,看著唐楚清的目光志在必得。
“這下可以說了?”
“楚清想知道什麼?”
唐楚清毫不客氣,從霍宴清懷裡摸出一張紙。
這是他們今天中午田真來的時候才整理的一些疑問,有關土培,有關第二都。
“怎麼土培,需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