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看這尊神靈的性格如何?”三長老問。
“嚴肅認真,規矩森嚴,外冷內熱。”
“看得出來,他一直試圖與我們保持距離,從他的審判可以看出,他對惡人毫不容情,對良善之人卻多有包容,哪怕他冒犯了神靈。”
“地府是賞善罰惡的地方,神靈自然是最公正無私的。”鍾道長如是說道。
“這才是真正的神靈吶!”
“可現在最大的問題是,神靈已經明確拒絕了合作。按我們原先的計劃,神都是人變的,只要是人就有弱點,有弱點就可以控制。”
“可是現實的情況是,他完全不跟我們講條件。”
“是人們需要神靈。”有人感嘆。
“那我們還如何處理?”
“我認為他其實並不忌諱與凡人接觸,否則他大可以直接處理,沒有必要弄出這麼大動靜。我不相信他每次出手都會有如此浩大的聲勢。”
“也就是說,他這麼做是有目的的,也許是為了震懾奸邪之輩,也許是有其他原因。”
“既然如此,那我們不妨順著他的方向去走。”有人建議道。
“釋放善意,事情不是已經瞞不住了嗎?那就不要瞞了,把這件事情大力宣傳,重點突出神靈的公正無私。撥一筆款給城隍廟,擴大城隍廟的規模。”
說道這裡三長老頓了一下。
“先和廟祝商量一下,看看是否可行。”
“最後,把富本集團還有相關人員一律依法辦理。”三長老拍板道。
“另外, 小唐啊,勾魂殿使那邊希望你積極與他溝通,我們很需要他的幫助。”三長老又對著唐紫凝和藹可親的說道。
………
誠如三長老所說,陰陽司顯靈這件事情根本不可能瞞得住,韓宇出現的時候直接將方圓數十公里,從白天變成黑夜。
直接將富安縣縣城連同周邊的一些鄉鎮給籠罩了進去,期間各種照片影片直播滿天飛。
僅僅一天城隍廟的香火就暴漲十幾倍,可以預想得到,再過幾天這個小廟肯定人滿為患。
張廟祝又高興又苦惱,這麼多人他根本管不過來,恰巧這個時候禁鬼司上門與他商量擴大城隍廟的事。
經過前幾天的事,張廟祝也不敢自作主張,於是向城隍虔誠祈禱。
也就是在張廟祝禱告完之後,腦海中突然多出了一些資訊,正是城隍府的具體構造。
經過了系統的重新規劃,現在的城隍府在構造上已經和城隍廟對不上了。最直觀的是現在的城隍府有十二司,外加一個勾魂殿,而城隍廟卻只有八司。
韓宇感覺既然要擴大規模,還是讓城隍廟與城隍府相對應更好些。
有了神靈的回應,張廟祝心中算是吃了顆定心丸,當即將自身所得告知禁鬼司。
禁鬼司也鬆了口氣,就怕神靈不予回應,到時候做也不是不做也不是。
就在他們熱火朝天的準備給韓宇蓋新房子的時候,駐功曹司輔神前來奏報。
“司主,這份祈願,您可能需要看一下。”說著輔神將一個本子遞給韓宇。
功曹司負責記錄人鬼兩界的善行與鬼神的功績,為城隍府下屬山神土地傳遞公文,並承接百姓祈願。
韓宇接過本子一看,是一份祈願。
向城隍祈禱之人名叫宋曉雲,是個大學生。
韓宇一愣,又碰到熟人了。
宋曉雲,那不就是恐怖遊戲事件中倖存下來的女生嗎?她又怎麼了?
韓宇將手按在本子上,頓時一段畫面出現在眼前。
只見宋曉雲,跪在地上手捧一大把香,作雙手合十狀。
“城隍爺保佑,信女宋曉雲自知罪孽深重,今後必定痛改前非與人為善,求城隍爺保佑信女遠離災禍,保佑夏夢早日擺脫妖怪。”
嗯?
妖怪?
韓宇微微皺眉,他到現在鬼見的是真不少,妖怪卻還從來沒見過。
韓宇扭頭問道:“你確定是有妖怪?”
輔神微微躬身:“我並不確定,但是此女身上的氣息確實有些不太對勁。”
韓宇仔細感知:“確實有些不太對勁,人氣中好像夾雜了貓的氣息?”
“是妖氣,她最近應該和貓妖接觸過,但她並不是主要被針對的。”
輔神明顯知道的更多。
“夏夢?”韓宇疑惑,他記得這是上次在恐怖遊戲事件中被嚇瘋後來自殺的那個女孩,她的生魂後來被還回去了,看來也活了下來。
於是韓宇拿出陰陽冊查詢夏夢的生平。
夏夢出生在小河鎮夏王村,與那王老虎是同一個村子裡出來的,不過兩人年齡上有差距所有以並不熟悉。
大約兩個月前,夏夢遇到了一隻黑貓。
無錯書吧當時黑貓右腿缺了一隻,好像是被什麼猛獸生生給咬掉的,看起來十分悽慘。
夏夢本就心善,看它如此可憐,便將它送進了寵物醫院。
從此就她就一直養著這隻貓。
本來也沒什麼,一人一貓相安無事,直到前幾天夏夢從醫院醒來,整個人都變得十分奇怪,總是在無意間表現出一些貓的習性,偶爾還會發出貓叫。
宋曉雲和夏夢是同系的同學,夏夢跳樓自殺她也是知道的,在鬼域裡看到她的時候就覺得很奇怪,又出於對死亡的恐懼坑了夏夢一把,可心裡又有些內疚。
事情解決後,她就來到醫院看望夏夢,正好看到夏夢趴在床上像貓一樣叫喚,之前跳樓受了那麼重的傷好像都不存在了一樣。
被父母扶好後還像貓兒一樣舔著手掌。
經歷了上一次的事件,她已經成了驚弓之鳥,自然不敢再跟夏夢接觸,心裡又無法放下。
陰陽司顯聖以後,她就來到城隍廟祈求城隍爺庇護。
其實夏夢的父母也來過城隍廟,還為夏夢求了一張護身符,只是現在功曹司一下子處理不過來。
看完之後,韓宇已經知曉了前因後果,決定親自去處理,主要是對妖怪有些好奇。
卻說夏母回到醫院,看見女兒正在熟睡,放下心來。小心翼翼的從懷裡掏出一道護身符來,符紙是用布包著串成成項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