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顏色,介意者慎點)
(修改的挺多,初版移步大眼睛APP)
“新年快樂小灰灰。”姜褚橙將年前的筆記本合上,抻了個懶腰,外面的煙花鞭炮震天響。
這是他們一起過的第三個年,距離他們畢業也只有短短一年半,但兩個人秉持著步調一致的想法,決定要考研。
“當然,快樂。”顧徽銘走到姜褚橙身邊,“論文寫完了?我們出去看大呲花。”
姜褚橙詫異地看了顧徽銘一眼,衝他笑了笑,隨即故意冷臉:“不去,外面下雪了。”
“這麼記仇,別吧橙總。”顧徽銘故意蹭了蹭姜褚橙,試圖軟化他的態度,但後者沒有絲毫動搖。
認識那年顧徽銘砸了他一個雪球,雖然他最後也報復回來了,但之後幾年但凡下雪姜褚橙都是“防火防盜防顧徽銘”的態度。
姜褚橙沒理他,掃了屋子裡一圈,根本就沒有大呲花,顧徽銘就是想誆他出去。
顧徽銘見軟磨沒有用,改變了策略,他趁姜褚橙不注意,一吻落在他的唇上:“不想出去玩,我們來點家裡玩的。”
“東西用完了……你別…唔…”姜褚橙被迫閉上了嘴。
顧徽銘沒說話,姜褚橙閉上眼,享受著耳邊炸開的煙花聲混雜著自己的哼哼唧唧,放縱自己開始沉淪在顧徽銘的攻勢之下。
但顧徽銘始終沒解他的外套,姜褚橙顧不上去想為什麼,他覺得顧徽銘這麼做一定有他自己的理由,他只需要配合就好。
可能是房間裡空調溫度打的太高了。
姜褚橙有點兒熱,還有點兒暈。
嚴格算起來可能是有點兒意亂情迷了。
“我們……”顧徽銘刻意壓低聲音,湊到姜褚橙耳邊,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姜褚橙的頸窩裡,惹的身下的人一陣顫慄,“看大呲花。”
“你神經病。”姜褚橙推開顧徽銘,瞪他,但眼眶還有點泛紅,沒什麼殺氣。
簡直是,莫名其妙,無法無天,神經戳戳。
顧徽銘輕聲笑了笑,去客廳把姜褚橙的圍巾手套都拿上之後,套在了姜褚橙身上:“好好好,我是,走吧,一會回來你要是還想讓你在上……”
“滾啊。”姜褚橙順手拿了個枕頭砸在顧徽銘臉上,他覺得顧徽銘真是,賤過頭了。
姜褚橙最後還是出了門,他拿了個碗下去,準備團一個圓潤的雪球,但凡顧徽銘有任何異動他都要先下手為強。
風特別涼,現在已經算得上半夜了。
姜褚橙不愛這種活動,一般他都是在家裡被煙花吵的那個,所以出來之後他也沒太提的起興趣。
只是看著顧徽銘開心,他好像也沒這麼浮躁了,挺好的。
“你說的,大呲花?”姜褚橙看著面前穿著個大嘴花玩偶服的黃樂凡震撼地差點沒說出話。
黃樂凡把頭套摘下來:“ Surprise!”
“你大過年你不在家裡你幹嘛。”姜褚橙問他,畢竟像他這種一開始因為家庭矛盾之後又因為“課業繁忙”以及“佳人在側”不愛在家裡過年還不會被親戚說的情況應該不多。
他不記得黃樂凡有什麼問題。
“給你個驚喜,接下來請收看,我和銘哥聯手打造,聯合出品的,橙子煙花秀,向後轉!”黃樂凡喊完,兩人也配合他的口號,向後看了過去。
煙花秀的煙花大部分都是橙色的,但炸開之後體積龐大,以及數量多,的確是好看的。
黃樂凡當初考了個大專,但他也沒去上,轉頭在陽寧開了個煙花廠,不知道是不是走了狗屎運了。
陽寧一開始挺落後的,甚至他買的廠子都沒花多少錢,結果第二年就被圈進了發展區,著重開發,房子地皮一漲再漲。
姜褚橙當初還靠著手上幾支陽寧那邊的股票賺了一筆,現在的房子有一半都是當初的收入。
“沒了啊?”姜褚橙看著天上最後一點火星子熄滅。
都沒炸多久這個大呲花。
“是的,銘哥親手製作的煙花秀只此一場。”黃樂凡好整以暇地看著姜褚橙。
姜褚橙新年第二震撼就這麼獻了出去:“你……不是,我沒錄。”
“沒事,我參與了一點,畢竟不是專業的,很多東西都不會,黃樂凡還幫了挺多的。”顧徽銘在姜褚橙頭上薅了一把,“新年快樂。”
黃樂凡神秘一笑:“新年快樂。”
“對了,你怎麼沒回家。”姜褚橙把話題繞了回去。
“今天大年初一,晚上本來就要出來放煙花的哥,你的生活常識是完全沒有的是嗎。”黃樂凡難得有能說得過姜褚橙的地方,樂了。
姜褚橙看了黃樂凡一眼,笑了笑,把顧徽銘扯過來橫在他和黃樂凡中間,接著利落地轉身,蹲下,在黃樂凡的視野盲區裡掏出了外套大兜裡那個碗。
“幹嘛呢?”黃樂凡問,想探頭看看姜褚橙被顧徽銘攔住了肩,頭沒能探出來。
“估計畫個圈圈詛咒你吧,來,抬頭,看星星。”顧徽銘說完自顧自地抬頭望天。
雲層很厚,星星月亮都被遮住了。
“在哪兒呢,這也沒星……我靠!!”黃樂凡發出尖銳爆鳴聲。
姜褚橙往他領子裡丟了個非常圓潤的雪球,雖然最終沒丟在秋衣裡,跟他的面板還隔了一層布料,但威力還是巨大。
非常凍人。
“好好好,我現在真的眼睛冒星星。”黃樂凡抖了抖自己的衣服,沒能讓一整個雪球都出來,留了點碎渣渣在裡面。
“黃老闆,你幾點回?”顧徽銘非常人道主義地幫他抖了抖衣服。
“你們回吧回吧,我再玩會。”黃樂凡擺擺手,“我還帶了一堆加特林出來,今晚玩爽了再回,你們玩不玩?”
“冷死了,我們回了。”姜褚橙也衝他擺了擺手,然後和顧徽銘一起開始往回走。
附近超市都關門了,姜褚橙和顧徽銘非常心有靈犀地繞了個遠路,繞到兩公里外的一個情趣24h自助用品店後,又若無其事地走了回去。
“好刻意。”姜褚橙拆臺。
“又沒人看見。”顧徽銘聳肩,把盒裝的拆了一片出來。
“你未免有點太,飢渴難耐了。”姜褚橙坐在床上,雙手向後撐著看他。
顧徽銘沒反駁他,順著他的話往下說:“哥哥不喜歡嗎。”
“少來,您比我老著呢,這聲哥哥我可不敢當。”姜褚橙嗤笑了一聲,偏過頭盯著窗外又升起的煙花,“窗簾拉上。”
“好好好,你最不愛聽,下次別讓我叫。”顧徽銘起身去拉了窗簾。
這聲哥哥得從幾年前說起。
(洋柿子讓我刪了好大一節)。
姜褚橙看著顧徽銘關窗簾的背影,抬手把房間的燈調暗了幾個度,他挺喜歡這種讓人昏昏欲睡的亮度的。
姜褚橙的手被扣在床上動彈不得的時候,他的腦子彷彿被一塊扣住了,有點轉不動。
床吱呀吱呀的聲響混雜著(洋柿子讓我刪了)持續了半個多小時,但都被掩蓋在了窗外的煙花聲裡。
“不讓我叫,那你叫給我聽好嘛。”
-(洋柿子讓我刪了好大的一節,我要碎了)
“你太過分了。”姜褚橙嘆氣,爬起來躺進了浴缸。
“嗯,我的不好。”顧徽銘忍著笑意幫他放好了水,轉身去了另一邊的淋浴下給自己衝了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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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完臥室都已經凌晨快三點了,姜褚橙躺在床上早已經睡的不知天地為何物了。
顧徽銘上床,關燈,躺在姜褚橙的身側,輕輕說了句“新年快樂”。
旁邊的人似乎有所察覺,翻了個身,將一隻手搭在了他的身上,迷迷糊糊也回了句“新年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