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穿著明明不是偏向性感那一類的,甚至每一寸肌膚都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可他就是從骨子裡散發出一種勾人的媚意。
這大概就是屬於魅魔的天賦技能了。
奚雀在沒完全參透這一點時,已經釣得其他男人不要不要的了,更遑論現在“知識淵博”的奚雀呢。
他為數不多裸露在外的便是光潔的足部,奚雀微微踮起腳尖,踩在地上,就像是踩在了埃利厄斯的心尖兒上,讓他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
埃利厄斯突然有一種奇怪的衝動,想要將它們握在手中,不讓它們沾染任何汙垢。
然而,更令他覺得臉紅的是,他竟然產生了一種讓奚雀踩在自已身上的想法。這個念頭一出現,便迅速佔據了他的腦海,彷彿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抓住了他的心臟。
埃利厄斯恍恍惚惚地想著,原來他是個這麼變態的人嗎?
不得不承認的是,禁館的那個掌事女惡魔是有一把刷子的,她挖掘出了奚雀格外與眾不同的一幕,讓他們只想向他俯首稱臣,親吻他的足交,給出自已的忠誠。
在埃利厄斯還在恍恍惚惚之際,底下的惡魔已經開始為奚雀今夜的所有權而瘋狂加價了。
奚雀坐在正中央,聽著底下惡魔瘋狂的叫喊聲,忐忑不安得要命,他抿了抿唇,隔著紅紗,微微垂眸,然後他就聽到了一道格外熟悉的聲音。
是埃利厄斯!
這傻狗,居然還傻乎乎地開始和別人叫上價了!
他坐在這舞臺正中央忍耐著底下惡魔直勾勾的視線,可不是為了讓埃利厄斯把他買下,然後他們兩個在房間裡面面相覷的!
奚雀咬了咬牙,抬眸尋著埃利厄斯的聲音看了過去,大致確定下他在哪個包間後,瞪了一眼。
然後全場安靜了一瞬,二樓包間的叫價聲更加激烈了。
奚雀:?
發生了什麼?
然後他就聽到埃利厄斯瘋狂地往上疊加著價格,像是完全失去了理智,
奚雀:…………
我看他真是瘋了。
就在奚雀心灰意冷的時候,有一道男聲竟是直接將埃利厄斯提出的價格翻了一個倍,全場一下就安靜了下來。
奚雀一看還有希望,瘋狂在心裡祈禱著埃利厄斯別再繼續叫價了。
興許是上天聽到了他的祈禱,將他的聲音傳到了埃利厄斯那裡,他終於停止了加價。
最終,奚雀的第一夜以140個90%的魔力團被拍下。
這是一個非常令人恐懼的價格,幾乎是禁館2年的收入了。
在場下的女惡魔看著臺上迷茫的白髮魅魔,勾了勾唇。
奚雀被兩個女惡魔帶著進了一個房間,撲鼻而來的香薰味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小魅魔,拍下你的是伍茲家族的家主,這是他第一次參與了拍賣,以往都是過來聽曲看戲的,他很有錢的,長得又帥,據說性格也還不錯,別浪費你的這張臉哦。”
“好好享受這一夜吧~”
奚雀遲鈍地點了點頭,本想將眼罩給摘下,卻被攔住了。
“嘻嘻,這種事情還是由對方來做吧。”
“嘿嘿,好刺激。”
不理解但聽話的奚雀:?
她們交代了幾句後就嘻嘻哈哈地離開了,奚雀就這麼乖乖地坐在床上……
……這當然是不可能的,
她們一走,奚雀馬上就扯開了眼罩,從道具揹包中拿出了自已的大寶劍,藏到了被子裡面。
見證了這一幕的埃利厄斯:?
看到從窗外爬進來,單腳踩在窗戶上,另外半邊還在外面,跟偷情一樣的埃利厄斯:!
他下意識起身抓著埃利厄斯的衣服,將他拽進來:“你瘋了?你來這裡做什麼!還爬窗,不怕摔死嗎你!”
埃利厄斯看了一眼奚雀藏在被子底下的長劍,又看了看面前擔心他的奚雀,有些甜蜜地抿了抿唇:“我沒事,我怕你被佔便宜,所以就過來……”
他話還沒說完,就聽到了外頭傳來窸窸窣窣的交流聲,他和奚雀齊刷刷地往門口看去。
奚雀一驚,馬上衝去窗戶邊上看了一眼,有點高,讓埃利厄斯下去好像不太安全。
他迅速地掃視了周圍環境一眼,空空蕩蕩,只有一個小的不能再小的櫃子。
奚雀猶豫了一下:“委屈你一下。”
他推著埃利厄斯,越過小櫃子,將他推到了自已床鋪的底下,確定沒有什麼衣服邊角露出來,只來得及叮囑一句“記得隱匿氣息”,就坐回了床上。
埃利厄斯實在是這輩子都沒有憋屈過,都藏到床底下了,但他側頭看著外頭的兩條小腿,還是老老實實地隱匿了氣息。
奚雀抓著丟在一邊的眼罩,將它重新蒙到了自已眼上,笨拙地在腦後草草地打了一個蝴蝶結,然後把手放到了腿上。
乖巧坐.jpg
沒多久後,房間的門應聲開啟。
奚雀有些緊張地抓了抓褲子,看向了門外。
埃利厄斯趴在地上,看著奚雀的兩條小腿像是有點緊張一樣,交叉在了一起,往裡探了探。
他眯了眯眼睛,聽到有個男人在和奚雀搭話,隨後走到了奚雀的面前,窸窸窣窣的,不知道在幹些什麼。
然後一條紅紗隨之落到了地上。
埃利厄斯咬牙切齒,聽著男人的讚歎聲,差點沒直接衝出去,死死地盯著外頭。
他居然敢直接坐到了奚雀的旁邊!
我呸!聽聽說的什麼,“我是真心的”“你真的很漂亮”!只會口花花的惡魔!
奚雀當然很漂亮,用得著你說!
埃利厄斯差點咬碎後槽牙,看著奚雀光的腳,一下壞心思就湧了上來。
奚雀正應付著對方,忽然感覺自已的腳好像被什麼東西碰了一下,他猝不及防“啊”了一聲,一下就將腳彈了起來。
反應過來的時候,注意到身旁男人關切的眼神,他一下漲紅了臉,咬緊了牙關。
埃利厄斯這個壞傢伙!
“怎麼了嗎?”
奚雀搖了搖頭,微微低下了頭,抿緊了嘴唇,抬眸可憐兮兮地看向男人,聲音低低地說:“腳,腳有點抽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