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那個弟弟特別不爭氣,但我爸他就是非要選他做家族產業的繼承人,根本看都不看我一眼。”
藍定城嗤笑一聲,似乎對於關西凌格外不屑。
“那種慫弱玩意,殺了他不就行了?”
關菲聽到藍定城這麼說,不禁震驚了。
她雖然一直很討厭她的弟弟,也恨父親不給自己機會,但從來沒想過要殺了他啊。
藍定城見關菲一副猶豫不決的遲疑樣子,便加大利誘條件,以此讓關菲衝破內心的道德防線。
“親愛的別怕,你想想,等你掌握了你們家的產業,到時候,我的龍堂就可以全方面的跟你合作,咱們一起發財,一起走上人生巔峰,你不覺得美妙萬分嗎?咱們之間的關係也會越來越緊密啊……”
藍定城用食指挑起關菲的下巴,曖昧地看著她。
“你說是不是啊?我的小甜心……”
淪陷在藍定城這般眼神之中的關菲,頓時拋卻一切顧慮,迫不及待的想要做到這一切,然後奔向藍定城的溫柔懷抱!
黑沉夜色之下,暴露了的關菲顯得有些不安彷徨。
站在關西凌對面的她,甚至不敢與自己的弟弟眼神對視。
這就意味著,她雖然做出如此過分行徑,但內心還是有愧的。
關西凌此刻,心裡的情緒已經是憤怒代替了恐懼。
關西凌紅了眼睛,握緊雙拳,格外不甘地質問關菲。
“姐,我知道你討厭我,但我真沒想到你居然已經討厭我,討厭到想要殺了我了!我甚至……甚至一度還以為,你只是表面上嫌棄我,其實心裡還是……”
關菲想到她關西凌很快就會把這件事告訴爸爸。
而她這種舉措,無疑會促使父親,徹徹底底的斷絕了她這份繼承的權利。
爭不到家產,關菲意識到她再無可能和藍定城雙宿雙飛了!
頓時憤怒異常,崩潰大哭,開始訴說自己內心埋藏多年的委屈!
“我就是想殺了你!我都恨死你了!你明明不是什麼好學校畢業的,也沒有認真學過公司管理,幹啥啥不行,一天到晚不務正業,我樣樣比你強,難道就因為我是個女的,那個老頭子就偏偏不選我當繼承人嗎?這根本不公平!”
在關菲的一陣嘶吼聲過後,四周異常安靜了數秒。
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出現了。
“菲菲,你真的以為我是因為重男輕女,所以才從來不答應讓你當繼承人的嗎?”
關菲意識到這個聲音,來自她父親關恆朗的那一瞬間。
錯愕的表情不亞於看見巨樓轟塌,泰坦尼克號沉沒,亦或是一把無形的長劍直直的插入了她的心臟。
關西凌第一個反應過來,不敢相信般的問道。
“爸,你怎麼會在船上?”
關恆朗面色惆悵,不似之前的凌厲嚴酷,語氣中滿是慈愛。
“我的一雙兒女都在船上,我一個人在陸地上怎麼能呆得安心呢?”
關西凌露出了幸福的笑容,他一直能感覺父親的愛,哪怕是在父親狠狠罵他的時候。
可關菲就不太一樣了。
關菲想到父親的偏愛幾乎都給了弟弟,頓時覺得父親這話很是虛偽,冷笑一聲說道。
“關恆朗,你現在表現出對我的父愛,只是希望我不要再那麼恨你的兒子吧,你到底,做什麼都是為了他!”
關恆朗沒有急於否認,而是說起了看似無關的事。
“你們的媽媽去世得很早,菲菲你那個時候才三歲,你可能已經記不得她的樣子了。”
“妻子是過勞死,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她對公司鞠躬盡瘁,任勞任怨。”
“菲菲,你從小體質不好,我非常害怕,如果你太過辛苦的話,會不會有一天也步你媽媽的後塵。”
關菲還是不相信,憤怒地叫喊著。
“藉口,這都是藉口,公司不交給我管理,那你可以把股權給我啊!你怎麼不那樣!”
關恆猶豫了一下,然後遞出了一張紙。
關菲面色狐疑地接過,但很快,就抬頭無比震驚地看向了關恆朗!
“爸爸最近身體不好,害怕有個萬一,就把遺囑先寫了,除了外資佔股的28%,公司的剩餘股份,你和關西凌一人一半。”
關菲此刻心裡的感動像海浪一樣撲湧了上來。
不知父親深愛自己的愧疚,以及差點聽信別人話語,對自己親弟弟起了殺心的懊悔。
都讓她格外難堪。
但在父親和弟弟溫暖的眼神中,這一切都化作了,象徵他們終於和解與釋懷的一個長久擁抱。
之後,關西凌父子,蕭練夫婦,以及白雲靜,幾個人聚集在了蕭練的客舍房間裡。
白雲靜面色驚訝。
“蕭練,袁青塵剛剛襲擊了你?”
“這個說法有點武斷,畢竟我沒有看到那個人的臉,不能判定那就是袁青塵,我只是發現那人遺落的香囊,是袁青塵的貼身之物罷了。”
藍七琳無比擔憂地拉著蕭練看左看右,上下翻面。
“蕭練,她沒把你怎麼樣吧?”
蕭練眯眼一笑。
“老婆,我沒事啦。”
被蕭練大庭廣眾叫老婆,藍七琳臉一紅,略略有些不好意思的一笑。
“沒事就好。”
關恆朗有些抱歉地跟兒子說。
“爸爸也在查對你虎視眈眈的人,但是沒什麼線索,你有沒有什麼猜測?”
關西凌看了蕭練一眼,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
關恆朗不敢相信,大為氣憤!
“什麼,你和蕭練,兩個大男人,全都被袁青塵那個柔柔弱弱的女人給威脅性命了?這也太丟臉了吧!”
關西凌和蕭練默契的動作一致,都用手支起了臉頰,無可奈何地抱怨著,還異口同聲。
“唉,誰說不是呢?”
“說起明天的決賽,我很擔心,倒不是擔心你們能不能獲勝之類的,你們要面對的是比這個還要嚴峻上百倍的問題!”
白雲靜面色擔憂地說道,大家都在等她停頓之後的話,那才是重點。
“這個決賽,對於你們來說,可謂是殺機重重。”
擔心兒子,又最不瞭解情況的關恆朗,急切地問。
“這麼說是為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