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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滾動的胖子

就在張志豪感到詫異之際,那跑遠的錢雄猶如被絆倒的巨人一般,忽地跌倒在地。他那肥胖的身軀倒地的瞬間,宛如一個肉球滾落起來。

張志豪本欲嘲笑錢雄一番,然而,突然意識到事情並非如此。原來,錢雄似乎是有意為之,因為他發現錢雄此時已變成一個碩大的肉球,在地上如疾風般快速翻滾起來。並且,在遠處繞了一個圈後,便如脫韁的野馬般朝自已衝撞過來。這是何種招式?

張志豪聞所未聞,哪有人會將自已的身體當作攻擊武器來衝撞敵人?不過,此刻錢雄已然衝殺過來,張志豪自然不敢有絲毫怠慢,趕忙運氣發力,朝著這巨大的肉球猛擊過去。然而,自已那充滿凌厲氣勢的一掌,卻好似打在了棉花上一般,毫無著力之處。

緊接著,錢雄便如炮彈一般撞到了張志豪的身上。張志豪只覺得一股排山倒海、無可抵禦的力量向自已的全身席捲而來,接著便如斷了線的風箏般倒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到了十幾米遠的地上,口中噴出一口猩紅的鮮血。

張自橫見哥哥受傷,自然不會坐視不管,於是也如猛虎下山般朝錢雄撲了過去。可是,他的攻擊就如同張志豪的一樣,毫無威力可言,只是徒勞地隨著胖子錢雄的旋轉而被卸掉了所有的力道。

而錢雄卻根本沒有停下的意思,也看不清他到底是如何在地上旋轉著前進的,反正就如同滾動的大肉球一般,還可以隨心所欲地調整方向。只見他稍稍偏轉方向,便如餓虎撲食般朝張自橫攻了過去。張志豪吃過虧,自然知道不能硬接,於是高聲提醒道:“趕緊躲開!”張自橫聽到哥哥的提醒,急忙向旁邊一閃。

原本他們二人都認為這胖子如此滾動,身體定然不可能如狡兔般靈活,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無論張自橫怎樣改變行進的路線和速度,都被那胖子如影隨形,緊緊地追在身後。

看這情形,錢雄根本沒有使出全力,而是在戲弄這個人,尤其是那滾動中的胖子竟然還開口說話了,只聽他輕聲細語地說道:“你趕緊給我跑,你要是停下,我就撞你。”

說著,他便改變路線,想方設法地將這三個人全都圈了起來。沒錯,就是三個人,因為這其中也包括樂隨風。就這樣,錢雄趕著他們三人,如同驅趕著羊群一般,向著遠離落雲鎮的方向走去。但凡他們誰稍有遲緩,這滾動的大肉球就會如同惡魔的爪子一般,伸出一隻手或者一條腿,給他們狠狠地來上一下。

這一下雖然不至於要了他們的命,卻會讓他們疼痛難忍,不跑就會捱揍,跑又跑不過。

這場景令三人感到萬念俱灰,尤其是樂隨風。樂隨風本就身負重傷,而且剛才的驚嚇使他的雙腿如篩糠般發軟,跑起來的速度猶如蝸牛一般緩慢。結果可想而知,他捱揍捱得最狠,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原本那華麗可體的服裝,此刻也變得如同破布一般,披掛在他的身上。

張自橫和張志豪兩兄弟也好不到哪裡去,雖然沒有樂隨風那般狼狽,但也相差無幾。到最後,樂隨風本想放棄抵抗,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結果卻被胖子在他身上無情地來回碾壓了兩遍,那疼痛猶如萬蟻噬心,實在是難以忍受。

於是,樂隨風只好強忍著身上的劇痛,如烏龜般慢慢地向前爬行。本來張自橫和張志豪也想如樂隨風一般放棄,倒在地上不再動彈,然而看到樂隨風的慘狀,他們也只得繼續奔跑起來。

由於三個人的速度猶如馬牛羊驢同出欄一般,速度是各不相同,所以跑起來猶如被颶風吹跑的紙片一樣,東倒西歪,雜亂無章。

而錢雄則恰似一位經驗豐富的牧羊人,驅趕著羊群,左衝右突,始終將這三個人圈定在一個範圍之內,並且讓他們以相差無幾的速度向前行進著。

這三個人此次終於領略到了一種生不如死的感覺,畢竟錢雄並不打算取他們性命,但是隻要你膽敢停下,他就會如狂風暴雨般揍得你鼻青臉腫,而且專挑你身上最疼的地方下手,卻又不至於要了你的小命。

最後,樂隨風終於按捺不住,“噗通”一聲跪到地下,朝著錢雄磕頭如搗蒜般求饒起來。然而,前雄並沒有就此善罷甘休,反而迅速的滾動到樂隨風的面前,接著就是伸出他的小胖手,“呼”的一巴掌扇到樂隨風的臉上,並且扯著嗓子喊道:“快跑!快跑!胖爺我還沒玩兒夠呢!”

樂隨風也只好再次強打精神,踉踉蹌蹌地支撐著向前跑動起來。

可是沒跑幾步,樂隨風便又像洩了氣的皮球一般,再也堅持不住了,只得再次跪地求饒。如此反覆三四次之後,錢雄終於對這樂隨風感到索然無味了,於是惡狠狠地對他說道:“跪在這兒別動,等我玩兒夠了再收拾你!”

他根本就沒有停下那如陀螺般滾動的身軀,緊接著就開始如餓虎撲食般只追趕著張自橫和張志豪兩人。張自橫和張志豪兩人見跪地求饒有效,本來也想有樣學樣,但是又覺得自已的身份比胖子前雄高貴許多,要向他跪地求饒,實在是太丟人現眼了,所以一直咬著牙苦苦支撐著。

他們此時已經心知肚明,打肯定是打不過的,跑也跑不過,只能像待宰的羔羊一般,默默忍受著這胖子錢雄的拳打腳踢,期盼著能熬到他玩兒夠的時候。然而,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樂隨風的退出,反而使得錢雄對他們兩人的“關照”更加無微不至了,那是拳拳到肉,腳腳生風,一刻也沒有停歇過。

此時的張自橫和張志豪二人,猶如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心中充滿了無盡的好奇。這次死胖子究竟是如何在如此風馳電掣般的滾動下,既不會頭暈目眩,又能迅速地改變方向,而且還能將周圍的情況觀察得如此清晰明瞭,甚至與他交談都如此輕鬆自如呢?

更重要的是,他是如何做到每次出手都能如神射手一般精確地打擊到自已身上的?難道他如此快如閃電的旋轉滾動速度,不會對他的打擊精準度產生絲毫影響嗎?然而,經過一段時間的親身體驗,他們已經有了確鑿無疑的答案。

在如此高速的滾動中的錢雄,身體竟然能夠像精確制導的導彈一樣,精準地攻擊到他想要攻擊的任何部位。

這一發現令張自橫兄弟二人心裡不由得矛盾異常,身上的疼痛讓兩人立即就想跪地求饒,可是又拉不下臉;不求饒吧,又感覺自已彷彿馬上就要支撐不住了。畢竟,他們身上已經幾乎沒有一塊完好無損的面板了,說他們全身淤青腫脹都毫不為過。

終於,張自橫首先按捺不住了,他如同被抽走了脊樑骨一般,“噗通”一聲跪到地上,對著前雄聲嘶力竭地喊道:“不行了,我受不了了,饒了我吧!”

可是,滾動中的錢雄卻猶如一臺無情的機器,依然沒有放過他的意思,冷酷地對他說道:“再堅持會兒,再堅持會兒,我還沒玩夠呢!繼續,繼續!”

說完,便如脫韁的野馬一般滾動到他身前,給了他兩巴掌。這兩巴掌猶如重錘一般,打得張自橫是直接原地旋轉了兩圈才停了下來。

他暈頭轉向地看著圍著他繞了個圈後,繼續向自已滾來的錢雄,嚇得魂飛魄散,彷彿自已的三魂七魄都被嚇飛了。不過,張自橫依然沒有力氣再站起來逃跑了,雖然有些頭暈目眩,但依然憑藉著殘存的一點毅力,找準錢雄的方向,跪在地上,口中不停地求饒道:“饒了我吧,饒了我吧,我真的知道錯了!”

就在錢雄給了他那兩巴掌之後,便已經如餓虎撲食般衝向了張志豪,並且兩腳如同炮彈一般,把他踹向了張自橫所在的位置。此時的張志豪,也如同被霜打的茄子一般,再也堅持不住了。

張自橫和張志豪兩人像兩根被風吹倒的稻稈一樣,同時跪在那裡,向著錢雄苦苦求饒。然而,錢雄並沒有打算就此罷休,他那如同驚雷般的吼聲,震得人耳膜生疼:“你們三個,給我像三隻綿羊一樣,乖乖地集合到一起去!”

話音未落,他的拳腳便如雨點般落在兩人身上。他的身體像一個不停旋轉的陀螺,在地上不停地滾動著,讓人分不清哪是頭,哪是腳,只看到一個肉球在地上來回翻滾。三人一聽這話,嚇得魂飛魄散,趕緊如驚弓之鳥般集合到一起。

三人就像三隻受驚的兔子,跪在那兒,眼巴巴地等著錢雄能夠停下來。可是,錢雄卻像一個冷酷的劊子手,每人賞了他們兩拳之後,這才像一陣狂風驟然停住了身體。幾人只感覺一陣旋風從面前呼嘯而過,然後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當他們驚異地望向錢雄時,卻發現他身上彷彿被一層無形的護盾籠罩著,竟然一點塵土都沒有沾染,他站在那裡,摸著自已那圓滾滾的肚子,臉上露出心滿意足的笑容,似乎心中的暢快如決堤的洪水一般,無法抑制。

就在此時,張自橫心中的好奇如同野草般瘋狂生長,他很想知道錢雄究竟擁有怎樣的實力。但是,他害怕自已的行為會觸怒錢雄,從而招來一頓毒打,所以他並沒有動用靈力去探查錢雄的實力,而是像一隻溫順的綿羊,唯唯諾諾地對著錢雄說道:“錢雄……”可是,他的話還沒說完,“啪”的一聲,一個響亮的大嘴巴子就如同一顆炮彈般砸在了他的臉上。

而此刻的錢雄,正怒目圓睜,如同一隻被激怒的雄獅,惡狠狠地瞪著他,吼道:“我還沒說話呢,你著急說什麼話!”嚇得張自橫趕緊閉上嘴巴,生怕再發出一點聲音,惹來錢雄的不滿。一旁的張志豪和樂隨風也趕緊調整呼吸,不敢有絲毫怠慢,生怕自已突然發出什麼聲音,被錢雄誤會,再給自已來上一巴掌。

此刻的他們,渾身上下都疼得要命,彷彿被千萬只螞蟻啃噬一般,沒有一處好地方,實在是不想再捱揍了。見到三人這副狼狽不堪的模樣,錢雄這才滿意地點點頭,說道:“行了,有什麼事,說吧。”他的目光此時如同兩道冷電,直直地射向張自橫,顯然是讓張自橫把剛才沒說完的話說下去。

張自橫這才戰戰兢兢地開口說道:“錢雄……”

然而,話未說完,一個如蒲扇般的大嘴巴子便如暴風驟雨般呼到了他的臉上。錢雄怒目圓睜,猶如一頭被激怒的雄獅,他惡狠狠地說道:“錢雄也是你叫的?”

張自橫這才如夢初醒,趕忙改口說道:“錢哥,錢哥……”

本以為這樣已經足夠尊重錢雄了,沒想到錢雄又是一巴掌如閃電般甩到了他的臉上,還是那句話:“錢哥也是你叫的?”

這一巴掌猶如一記重錘,把張自橫打得暈頭轉向,他呆若木雞,不知所措,心裡暗自琢磨:那該怎麼叫呀?只見錢雄又給了他一嘴巴,然後才不緊不慢地說道:“叫胖爺!”

又捱了三巴掌的張自橫此時的臉已經腫得像個豬頭,面目全非,迷迷糊糊地點點頭,嘴裡嘟囔著:“胖爺,胖爺……”可是沒成想,又被錢雄一巴掌呼在了臉上。

張自橫此刻一臉茫然,心中暗自叫苦:“你讓我叫的胖爺呀!”可是他不敢再問,只能像個犯錯的孩子一樣,呆呆地看著錢雄,希望他能給自已一個解釋。

錢雄也沒讓他失望,他拿眼死死地盯住張自橫,然後對他說道:“你要記住了,叫胖爺是叫胖爺,重音在‘爺’上,不是在‘胖’上,知道嗎?叫一遍我聽聽!”

這時候的張自橫有些噤若寒蟬了,自已也沒注意自已的重音放在什麼字兒上呀!胖爺就胖爺吧,還非要把重音放到“爺”上,這不是故意為難人嗎?

此時的張自橫臉已經被打得像個熟透的番茄,說話也有些含糊不清,所以他不敢張嘴說話,生怕又惹惱了錢雄。可是沒想到,不說話也不行,錢雄飛起一腳,就踹到了他的胸口,嘴裡還嚷嚷道:“不讓你說的時候你非要說,現在讓你說了又跟個啞巴一樣,你到底要怎樣?”

張自橫知道自已這是在自作自受,不過也沒有辦法,只能強忍著疼痛,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眼巴巴地望著錢雄,希望他能夠高抬貴手,放過自已這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