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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酒後吐真言

這些天呢,哪怕是失去記憶,莫言也是有進步的。

但是啊,畢竟電視劇和電影基本上都是騙人的,為什麼呢?莫言練了這麼久,不說真的全心全意投入,但也算勤勉。結果怎樣?槍是好了一點,格鬥技巧也有了一點點。但跟別人男女主一日速成一月就是王牌特種兵壓根不一樣。

每天累得要死要活,莫言可不是像男女主那樣心中有堅定的信念與理想,他只想放棄。

但是放棄只有死這一條路可走,所以他才沒放棄。

如果能躲過上層的叫喊就好了,這樣就有大把時間訓練,怎奈何天天出勤啊。

除了把時間投入訓練,莫言對太宰治也很是上心。但是上心也沒有用,好感度沒多大進展,莫言抽空看了好感度面板一眼,最直觀的資料總和一直在10~15之間徘徊。

真的,太難了。上了10位數莫言都覺得奇怪,莫言現在已經很感動了。到底是那個男人太宰治啊,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攻略成功,也許一輩子都做不到了。

莫言能做的是什麼?莫言能做的只是對他好,拼命的對他好,就算那些對太宰治而言微不足道他也必須做。萬一就成了呢?

莫言完全不知道要怎麼攻略,他在表現的幾乎跟宰廚一樣時內心深處還是很害怕太宰治。為什麼害怕他現在也說不出來,只能拼命對他好。這樣好像就能消除自己內心的恐懼,好像能掩蓋什麼一樣。

雖然他並沒有忘記可愛的小主角中島敦,但是阿敦對不起,等龍頭戰爭結束之後爸比再去找你吧,現在是真的沒這個能力,也沒這個時間。

剛開始聽著炮火聲,莫言想,也許不久後自己就會成為躺在地下的一份子。他真的是一直在提心吊膽,為什麼呢?並非因為這是一個陌生的世界,畢竟他對原世界也不是很留戀。只是因為這個世界太危險了,這是一種對於未知的恐懼,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能否活著,又能否回到自己的世界。

他並不在意自己的世界,因為無論到哪對他來說都是一樣的。但是危險和機遇不一樣,他做著一個不可能的任務,他對這個世界的恐懼慢慢的延伸到了自己的任務物件上。

才造就了他對這個世界平和的心態,現在他對於滿地的屍體只剩下一種麻木。麻木的活著,麻木的訓練,麻木的對太宰治好。這也許就是被太宰治感覺到的,遲遲不願意漲他的好感度的原因吧。

畢竟哪怕不是劇本組,普通人也能分出別人對他的好意到底是真心還是假意,又是否帶著虛榮心。也許少部分人能騙過去,但太宰治到底是劇本組,並且是以掌控人心相關的劇本組。所以這個任務根本是完不成的,莫言想。

他現在做的,不過是對自己內心的安慰罷了。

莫言一個人走在橫濱的大街上,其實並不寂寞,畢竟遠處的街道還能傳來槍聲。

橫濱到底是一個港口城市,夜晚吹來的風帶著海濱城市獨有的海的味道,伴隨著血腥味和屍體的腐臭味。莫言的大衣被風吹起,冷得莫言打了個顫,忙把大衣收緊了點。

最近就連太宰治都減少了下水,因為,莫言看了看自己旁邊的河道,河面上已經開始飄著屍體。

沒辦法,港口城市最方便的是什麼?是拋屍啊!向海裡拋屍,向水裡拋屍,很多小組織就是沒有拋屍地點又付不起死了的人的撫卹金才會這麼幹。

屍體一倒,誰知道有沒有你認識的人呢?

這個世界上只有活著才會有一切,死了就什麼都沒有,這句話無論在哪個世界都適用。

莫言遲疑著要不要去Lupin酒吧,因為他不知道坂口安谷和織田作之助還有太宰治今晚會不會去。畢竟他們喝酒從來不約,有時候莫言自己去了自酌自飲也很正常。

畢竟在港口黑手黨地位相差極大的幾個人,也只有在這時候才能放平心態吧。

這樣想想4個人中就太宰治一個人未成年喝酒,不過畢竟是太宰治,幹什麼事應該都不奇怪吧。

不過俗話說的好,來都來了嘛,那進去看看也無所謂。

酒吧內很安靜,莫言看見太宰治無聊的在玩著酒杯裡的冰塊。聽見聲音,太宰治抬頭看了莫言一眼:“是莫言啊。”

莫言想,好尷尬。

他們平常在lupin酒吧的座位是這樣子的,太宰治,坂口安吾,織田作之助,莫言。或者中間兩人標換個位,再不濟,就太宰治與坂口安吾換個位,反正和莫言和太宰治中間一定要隔人。

莫言永遠在最角落那裡待著,他們三個人說話絕對不逼逼。

喝悶酒,順便放任自己沉入思緒。

反正就算他不說話,話題也不會停。

隨便點什麼酒,清酒也好,燒酒也罷。哪怕是威士忌也能好好品上半天。

畢竟莫言也不像中原中也那麼愛喝酒,沒有這麼強大的品酒能力,他一般都是能喝不上頭就好。

現在這個情況,自從織田作之助收養了孩子之後他們之間的相聚就少了,而且坂口安吾也特別忙。莫言也挺忙的,但太宰治去的時候大部分還是能遇見他。莫言覺得幹部挺忙的,看一下中原中也就知道了,但太宰治這個情況嘛……

基本上莫言都會好運的碰上一個人或者全部都在,正好幫他隔開太宰治。但今天……

做到最角落的好像不禮貌但是讓他和太宰治並排坐到一起,不要難為莫言了。

這時候快來個人了,很可惜上天沒聽到他的呼喚,於是他就腳步緩慢的做坐到了太宰治旁邊。

不懂酒的莫言點了杯長島冰茶,太宰治輕飄飄的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但把莫言嚇得半條魂都沒了。

要是坂口安吾他們在的話,莫言肯定不會那麼害怕。他還能打岔幾句,調侃一下。但現在嘛,球球了,太宰治不要看me呀。

他們沉默的喝著,莫言有些受不了這壓抑的氣氛,他喝酒喝的有些急,咕嚕咕嚕就下去了。他做不到跟織田作之助一樣跟太宰治天南海北的聊,也做不到跟板口安吾一樣吐槽著太宰治。

奇怪的是,明明太宰治不表露心聲的時候對別人是很健談的,並且他今天甚至沒有跟酒保說要洗潔精。太反常了,反常到莫言,換了好幾杯酒,把它當成啤酒一樣喝。

奇怪,怎麼感覺今天這麼暈呢?看著太宰治都有些重影,反倒沒有看清他時這麼害怕了。

由於喝的少的原因,莫言一直都不知道自己喝醉了,也不知道醉酒是怎麼樣的。

他覺得有些冷了,便悄咪咪的靠近唯一的熱源,雖然動作也不小罷了。

太宰治感覺到了,一轉頭,便和莫言臉對到了一起。

莫言有些認不清了,覺得眼前這張臉是越看越好看,於是他就上手掐了一下,心裡想,手感真好。

他聽見這人無奈地說:“莫言,你喝醉了。”

莫言心想,自己才沒醉呢,分明是眼前說自己醉的人醉了。眼前人,是陌生人沒錯吧?不過,這也是他見過最好看的陌生人了。長得比明星還好看。

有很多東西憋在心裡久了,憋的難受,不知道為什麼就會在不符合的時機默默的吐出來。也許是因為酒吧的燈太暗了吧,也許是因為眼前的人是一個面容都模糊不清的陌生人,但重點還是因為酒精上頭。

於是他莫名其妙地說道:“我跟你說,我有一個朋友,也許算是朋友吧,他特別嚮往死亡你知道為什麼嗎?”

眼前的人呼吸輕了輕:“為什麼啊?你覺得生命還有意義嗎?”

“我告訴你,平凡人沒有一個不向往死亡的,他們會對一些微小的挫折打敗,比如說今天最後一個硬幣滾到了下水道,比如說今晚要加班自己又剛好生日,比如說被排擠,被懷疑,人們很容易想死,但想死和死是兩回事,我朋友就是能付出行動的人,但是他和我們根本不一樣。”莫言打斷了眼前人想說的話。

“他很聰明,他太聰明瞭,他已經看透了這個世界的大部分。導致我第1眼見到他,就有種汗毛豎立的感覺。於是我就拼命對他好,他應該感覺不到吧,這樣也許能消除我這種平凡人對他的恐懼。”莫言繼續說道:“他能看穿大部分人看不穿的事情,他能做到大部分人做不到的事,但他也在黑暗中行走的太久了。”

“久到現在,我才發現,他也才是一個少年。就算心智再怎麼好,他也不應該沉溺於黑暗。知道光明與黑暗對他來說沒有兩樣,但是他待在光明裡估計會擁有那種安心的感覺。”

“你知道嗎?”莫言繼續說道:“他是跟別人完全不一樣的那種人”莫言重複著說:“看他每次自殺,我都好像看著他對別人說,救救我。”眼前的人神色變了變,可惜莫言沒發現。

也是,能指望一個酒鬼能發現什麼東西?還要看人微表情。

“一個真正想自殺的人是活不了這麼久的,可是啊。”突然想到了自己在原本的世界裡看二次元的感覺:“我跟他不在同一個水平線上,我救不了他。當然,他並不需要像我這樣的人來救。我給不了他安定的許諾,畢竟他是一個碰棉花糖都會受傷的膽小鬼呀。”莫言想到了自己曾經想了無數遍的東西。

“你知道嗎?我一直想對他說,你是我人間唯一的精彩。”精彩到什麼程度呢?哪怕在茫茫人海中,第一眼見到的還是你。

“還有啊,別人聽到他自殺要成功了都會說恭喜他,但我想在他每次自殺後問一句你在哪?”這樣的話,哪怕天涯海角,自己也能找到他。

莫言吐了很多話,都是他從沒有想過或者一直悶在他心裡的東西。陌生人一句都沒有回他。

確實,一個人半夜發瘋有個人傾聽就好了,但是啊,酒保呢,莫言本來想再繼續喝的。

然後陌生人終於說了一句話:“不行,你不能再喝了。”

“怎麼了?”莫言問道。

“你喝醉了。”他回答說。

“放屁,我壓根沒醉。”莫言喊道。然後莫言吐了,吐的昏天暗地。

第2天,莫言失去記憶,頭痛欲裂的躺在自己的宿舍床上。

他問系統,“昨晚我和太宰治幹了什麼?我沒說什麼不好的話吧?我應該也沒撒酒瘋吧。”莫言覺得自己酒量還不錯,這是一個世紀錯覺。

系統說:“我也不知道啊,宿主大大,你昨晚沒叫我出來呀?”

於是這個問題成為了一個世紀難題,世紀難題之昨晚我到底幹了什麼?

反正沒有衣衫不整的和太宰治躺在床上,那應該就是沒發生什麼。

所以呀,這告訴我們什麼?一定不要喝酒,最起碼喝酒不要上頭啊,痛心疾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