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生活都回歸了正軌,橫濱的眾人只知道他們又一次的守護了橫濱。
中島敦回到了他的住處,倒是泉鏡花提了一句:“你不在看你的信嗎?”
中島敦疑惑地問:“信?”
“就是經常被你看的那封信。”泉鏡花面無表情的說道。
“啊?那封啊”中島敦想了想,也沒想起來到底是誰給自己寫的信,更沒想起自己看信的理由。
“也不是很重要啦”記憶終於回來:“只是一個委託人給的感謝信。”中島敦說道。
“嗯”泉鏡花接受了這個解釋,沒再追問。
秘書被提拔了,但中原中也卻沒讓任何人在做他的直屬下屬,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心裡覺得一個人,但所有人都在告訴他,這應該是個錯覺。
中原中也自己也認為是一個錯覺,但他還是沒有設立直屬下屬。
織田作之助再次來到lupin,坂口安吾已經先到了。
然後他等來了太宰治,太宰治突然問道:“你們還記得莫言嗎?”
坂口安吾推了推眼鏡,“莫言,是誰?”
織田作之助也搖搖頭。
太宰治突然停頓了一下,“怎麼了?”織田作之助問道。
“沒事”太宰治這樣子說道。
怎麼都不像沒有事的樣子,但織田作之助習慣了不去打探,他們總會給對方留下私人空間。
三個人碰杯的時候,織田作之助的記憶裡偶爾閃過第四個人的身影,想要去追尋的時候卻又想,一直都是三個人啊。
哪怕是皮包裡的照片,也只有三個人一起拍照。
所以,果然是最近太累出現的幻覺嗎?織田作之助想。
太宰治伴著夜色沉入水中,如今他真的是獨身一人,就連還魂草也因自己任務完成而消失的。
所有人的記憶裡都沒有莫言了,就連他,偶爾也會閃現過莫言是誰這個念頭。
果然,最後只剩我一個呀。他想,太宰治安靜的閉上眼。
這時,卻傳來一絲忽遠忽近的:“太宰”
太宰治猛地睜開眼,是記憶中的聲音。
他說:“不要,不要死。”
他的聲音焦急,卻與印象中的莫言又是截然不同。
太宰治被中島敦救了上來,聽著他的埋怨,一副微笑浮上臉。
“太宰先生?”中島敦疑惑的問道。
“沒事”笑容逐漸擴大,太宰治拍了拍中島敦的肩膀。
接下來就是實驗,每次瀕死之前,太宰治都能聽到那焦急的聲音喊著“太宰”二字。
可是啊,在心理學上,人在臨死前總能看見或聽見自己最想要的東西,所以,這一切都可能是他的幻想。
但太宰治知道這不是,因為他在瀕死前總能看見一些片段,一些有關於另一個“莫言”和他的片段。
那個“莫言”是與那個在他面前自殺的“莫言”截然不同的感覺,太宰治覺得,那是另一個世界。
他和“莫言”因為一起意外相遇,相知,到相戀。是在他和莫言之間絕對發生不了的事,時間線也不一樣。
22歲的在武裝偵探社的太宰治遇到了“莫言”,他們並不像他與莫言,只有遺憾。
憑感覺,太宰治認為喊他的那個“莫言”是他在片段裡看到的“莫言”。
即使在瀕死的片段裡他能看見莫言,但是在現實中,他也以極快的速度開始忘記莫言。
失去還魂草,世界的強行更正也是他抵抗不了的。
太宰治有時會忘記莫言的相貌,有時會忘記他的名字,有時會忘記他們經歷的事,每當這時他會讓自己進入瀕死狀態,來記著莫言,記著那個並不是他與莫言的故事。
直到有一天,太宰治厭倦了,他決定再也不起來的時候,一雙手抱住了他,把他拉回了水面。
他睜開眼,是“莫言”啊。
他的穿著很正常,並沒有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他也能正常的開口,他沒經歷過莫言經歷的事。
他說:“太宰,太痛苦了就忘記我吧。”
太宰治問了一句:“你們在一起了,對嗎?”
那個“莫言”點點頭,太宰治啞著聲音說:“好。”
他沒有說你們要幸福呀,這是他可望而不可及的東西,所以他嫉妒那個太宰治,他沒有對不起莫言過。
這次之後,哪怕他再次進入瀕死狀態,哪怕他無數次入水,他也都見不到那個太宰治與“莫言”的事情了。
終於有一天,太宰治忘了莫言。
他們的生活都迅速回歸正軌,太宰治要保護橫濱,另一個世界的莫言,正揹著書包,走向他的未來。
他們變成了兩道平行線,他們的未來,沒有對方。
正文完
達成結局:兩道不會相交的平行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