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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養私兵

許寒時將證據呈上,“皇上,經臣調查,蘇深與蘇北二兄弟暗中勾結,在洪州確實養了私兵。”

皇上翻看了會證據,看來蘇北查禁書是不能叫他再立功了。

皇上:“禁書的作者王傑正在押送回京,朕將此案件交給你審理。”

皇上將蘇北查獲的禁書《字集》,遞給許寒時,“寒時,你替朕看看這書,想個辦法能讓蘇北從功臣變成罪臣。”

許寒時接過書,愣了愣。

“臣接旨。”

皇上嘆口氣,他多希望這些都是假的,如果蘇北真有那樣的心思,他必不能心慈手軟,只是成靈要傷透心了……

京都書院初試放榜了,蘇凌空考的比鼠哥兒好。

蘇凌露得知訊息後,面色發白,怎麼可能?考試範圍就那一本書,就那麼點內容,鼠哥兒怎麼會考不過蘇凌空?

蘇凌空他都能考第一,說明試題就很簡單!

鼠哥兒怎麼會考那麼差?

蘇凌露看到鼠哥兒正在自己院裡和含笑捏泥巴玩,兩人捏了許多小人,小手都凍得通紅。

鼠哥兒見蘇凌露朝自己走來,開心地笑起來,他兩手捧起一個泥巴小人,想給姐姐看看他的成果。

“姐姐這是你……”

鼠哥兒見蘇凌露眉頭緊皺,面色不好,就閉上了嘴不敢再笑。

蘇凌露氣不打一處來,“你們幹什麼呢?含笑,你就這樣陪著主子玩泥巴?”

含笑垂下頭。

“來人,將含笑拖下去,打十大板!”

“以後再敢這樣胡鬧,就直接把你發賣了!”

鼠哥兒被嚇到,眼睜睜看著含笑被拖走,不敢說話。

蘇凌露看向鼠哥兒手中的泥巴,推了鼠哥兒的手一下,泥巴小人摔到了地上,稀爛地沒了形狀。

鼠哥兒眼睛一溼,就要哭出來。

他只是用泥巴捏了他們一家五口人,為什麼姐姐這麼生氣?還把他捏的她給摔了?

蘇凌露看鼠哥兒要哭了,有些於心不忍,語氣放柔,“凌晨…別哭了。看你手凍的。”

“青汐,帶少爺回屋,打些熱水給他洗洗手。”

鼠哥兒洗過手後,蘇凌露叫他將考試用的那本書拿來。

鼠哥兒扭扭捏捏站著不肯去。

“凌晨,姐姐只是叫你把書拿來,不挑背,你別怕。”

鼠哥兒覺得自己姐姐喜怒無常,現在看著是和藹可親,下一秒可能就又變得面目猙獰了。

鼠哥兒深深低著頭不說話。

蘇凌露皺眉,凌晨考的那麼差,不會是沒有那本書吧?

參加初試的都是些開蒙不久的孩子,為了降低考試難度,出題範圍就都在一本書中,考試考的也就是默詩和默經這些事。

只要把書上內容背下來,不要寫錯字,就不會考差。

凌晨的老師是慕成靈請的,蘇凌雪又和自己打了那賭,肯定是慕成靈在幫蘇凌雪!故意叫宮裡的老師不給鼠哥兒那本書!不好好教鼠哥兒!

蘇凌雪和慕成靈串通起來,就是想把我東市五家鋪子給要走!

原來如此,既然蘇凌雪她作弊,我那五家鋪子是無論如何不會給她的!

她們竟這樣對鼠哥兒!

蘇凌露問過鼠哥兒話後,就放他走了。

鼠哥兒想了會,姐姐生氣可能是因為自己沒考好。

都怪蘇凌空,誰讓他考那麼好的!

要不是他,姐姐怎麼會生氣!要不是他,含笑怎麼會捱打!

鼠哥兒坐在後院的池子邊,鬱悶地往池裡砸石頭。

劉文站在自己屋裡的二樓,看著鼠哥兒嘆了口氣。

這孩子不僅笨,還懶。

都是笨鳥了,還不知道先飛,這怎麼能學好呢?

鼠哥兒越想越生氣,恨不能將蘇凌空砸到河裡面,就像那些被他砸進去的石子一樣!

鼠哥兒心生一計,他立馬從地上跳起來,跑向含空院。

蘇凌空正在走廊裡專心背書,一點沒注意到鼠哥兒,直到鼠哥兒走近才發覺。

鼠哥兒更不高興了,“凌空,都考完試了,怎麼還背書。”

蘇凌空鑑於之前的事情,不是很想理鼠哥兒,“半月後就是下次考試。”

“凌空,我在後院看到一隻很肥大的鯉魚,我們一起去看看唄!”

蘇凌空對此不感興趣,“不了,我要去練字。”

鼠哥兒氣得嗓子眼疼,還練字?他要把字寫多好!

鼠哥兒滔滔不絕地一直描述那隻鯉魚,想煩得蘇凌空學不進去。

蘇凌空有些不耐煩,“凌晨,你自己不學習,怎麼還不讓別人學。你別說了,快去背背書吧。”

要是沒有蘇凌空,他哪裡需要學習?京都書院的名額自然就是他的!

都怪蘇凌空!

鼠哥兒說的更帶勁了,跟在蘇凌空屁股後面,像只蒼蠅一樣嗡嗡嗡直叫,很是煩人!

蘇凌空無奈看了眼唾沫橫飛的鼠哥兒,“凌晨,我去看,看完回來你就別煩我了。”

鼠哥兒見目的達成,狡黠一笑。

“那鯉魚真可胖了……”

蘇凌空去將書放下,和鼠哥兒一起到了後院池邊。

鼠哥兒心中盤算著,他該怎麼樣叫蘇凌空掉到池子裡呢?要是被人發現了,蘇凌雪是會罵他的!

不管怎麼說,他已經將蘇凌空騙來了!成功了一半!

鼠哥兒得意地蹦跳起來。

蘇凌空看看鼠哥兒腳下的泥,剛想提醒他小心,別滑到池子裡。

眼前蹦跳著的身影就一下不見了,只聽“咚”一聲,鼠哥兒掉池子裡了!

任媽媽站在遠處,只是見有人掉池子裡,不知具體情況如何。

蘇凌空大喊,“救命!有人掉池子裡了!”

小廝丫鬟們聽到呼救聲,忙都聚集到池子邊,把鼠哥兒從河裡拖了上去。

池子雖未結冰,可水也是冷的很。

鼠哥兒凍得直哆嗦,被下人們抬回到了住處。

蘇凌露這邊,她問過鼠哥兒話後,就跑到了春樹院。

老夫人語氣有些急切,“露兒,你今日不是去看榜了嗎?鼠哥兒他考的怎麼樣?”

蘇凌露:“祖母,鼠哥兒他考的不如凌空。”

“怎麼會?擔心鼠哥兒學不好,給他折騰了那麼久,竟然還是考不過一個蘇凌空?”

老夫人嘆口氣,“凌空他就是考的比鼠哥兒好,也好不了多少吧?”

蘇凌露想著一會要揭發慕成靈的罪行,就實話實說了,“不!好很多!凌空考了第一名,鼠哥兒四百多名!”

參加初試的人一共約六百名,鼠哥兒雖

不至於倒數,卻在末流了。

老夫人大腦一陣暈眩,就要從椅子上摔下去,溪水手疾眼快扶住了她。

“差這麼多…怎麼會?”

老夫人懊惱起來,“都怨我!定是因為頻繁給鼠哥兒換老師才導致的!就不該請宮裡的老師的!”

老夫人拍著自己大腿,悔的腸子都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