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豔秋十分氣惱的出了審訊室!
“這兩人在這和我玩“羅密歐和朱麗葉”,以為我們警察辦案是過家家呢?”
“豔秋,這兩個人的表演,真是令人感動啊!真是情比金堅,情如·····”
“放屁!我活了二十九年,當警察也已經七八年了,就從來沒有如此被人戲耍過!氣死我了!”
“怎麼會?我看黃金貴的表現,不像是虛情假意!”
“小廖子,你不知道,犯罪分子的犯罪事實敗露以後,知道無法逃避法律的制裁,就會想方設法的博得我們警察的同情,一般都是這種賣慘,共情!好讓我們酌情上報檢察機關,將他們的罪責減小,以達到從輕發落得目的。”
“林楠姐,這個黃金貴嘴特別硬,只承認童寨村屍體碎塊,是他所為!王店的案件是死活都不承認,你有什麼辦法嗎?”
“他既然承認這件事,就讓他指認現場,找到殺人分屍的工具,坐實這個犯罪事實,剩下的就好辦了。”
“聽剛才黃金貴所說,他在2118年就殺死了劉秀雲和他的那個姦夫,距離現在已經五六年了,怎麼鑑證科的人鑑定說屍體只是近兩三年才被殺害?”
“估計就是這些屍塊被面粉包裹的緣故,麵粉吸收了屍塊裡的水分,造成屍塊乾涸,也就減緩了屍塊的腐化速度,直到今年雨水充沛,這些麵粉受到沖刷,才導致屍塊開始溶解!”
“豔秋,林大美女,你們知道嗎,我現在突然想到一句話,想知道是什麼話嗎?”
“是什麼?別賣關子了!我看你是名偵探看多了,喜歡讓別人猜測你的發現,嘻嘻!”
“那就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你們想這件案子,過去了五六年,童寨那個拋屍現場都沒有被發現。
如果黃金貴拋屍的時候,沒有用麵粉包裹,估計這些屍塊已經腐蝕一空了,恰恰今年雨水充沛,又逢你們出動警犬大隊,要不然還真讓黃金貴逍遙法外了。”
“也不好說,黃金貴拋屍塊的地方,距離村民居住地,那樣近,如果沒有面粉的阻礙,早就臭味滿天飛,被人發現了。”
“不用假設來假設去了,兵貴神速,冷豔秋!現在你就安排兩人指認現場,先把這件案子坐實再說。”
黃金貴和劉秀雲兩人,分別被帶上了不同的警車,這樣做是為了防止兩人串供。對於兩人,警察給予了特殊的照顧,一人贈送了一副“銀手鐲”。
對於現場的指認,兩人都沒有撒謊,說的一模一樣,唯一的不同就是兩人都想把罪責往自已身上攬。
一番商量以後,警察安排兩人見了一面。
“么妹!”
“金貴哥!”
“你弄啥子!這根本就不關你的事!你個寶屁!”
“黃金貴!老孃做下的事情,還用不到你來替老孃頂起來!”
“劉秀雲,我看你是被我打傻了,竟然想要替我頂罪?老子一人做事一人當·····”
“你們兩個不用在這裡演戲了,依據法律的規定,你們都要接受法律的制裁!”
“警察同志!你們應該考慮一下實際情況,么妹一個弱女子,怎麼可能殺得了兩個人,是我獨立完成的,請政府依法槍斃我本人,還么妹一個清白!我對一切犯罪都供認不諱,全是我一個人幹得。”
“除了殺害劉秀芝和那個男人以外,你還犯過什麼事?”
“哈~哈~哈!請你們讓么妹離開,我單獨和你們說!”
黃金貴慘然一笑,神色複雜的看了一眼劉秀雲,對警察提出了要求。
冷豔秋見狀大喜,連忙揮手示意,讓押解民警將劉秀雲帶走。同時把黃金貴重新帶回了審訊室。
“你們應該是為王店鄉許村那個剝皮案頭痛吧!”
這次一進入審訊室,黃金貴開口就吐出一句,令冷豔秋及旁聽人員興奮的話。
“我可以把這件事認下來,但是你們要答應我一件事!就是把劉秀雲給放了!”
“什麼叫你認下來,案件是你做的,就是你做得,不是你做得也栽贓不到你頭上,你當你是在菜市場啊,那這事討價還價?”
“我有證據證明劉秀雲沒有參與殺人!她從小就有暈血症,見不了鮮血,否則就會暈倒,你們警察應該有辦法,找到劉秀雲以前的就診記錄。”
說完黃金貴就閉口不言,等待冷豔秋去查證,無論冷豔秋如何詢問,都一言不發。
“何亮,大江!你麼兩個給我訊問,一刻也不能讓他歇著,讓他給我耗,我就不信他能耗一輩子!”
“冷隊,我們透過內網,申請黃金貴的老家,川省福順縣警局幫忙核查,發現劉秀雲在初中時期,有兩次,因為暈血,被送往當地醫院救治的記錄。還發現劉秀雲的父母每個月,都會收到黃金貴打過去的生活費,雷打不動,每次都是1000元,此外·····”
“此外什麼?”
“我們在調查的時候,意外發現黃金貴每個月還會寄出一筆錢,也是1000元。黃金貴往這個賬戶打錢的時間更久,有將近20年了。
這個賬戶屬於一對退休的老年教師,他們曾經有一個獨生女兒,於2104年被殺害,據當年的卷宗描述,這個女孩死亡時,身上的面板,頭髮被剝除一空,僅有血肉骷髏。”
“剝皮?”
會議室裡正在討論如何審問黃金貴的眾人,被這一通協查通告給整懵了,難道這個女孩,是黃金貴殺害的第一個人?他出於愧疚,所以就每個月向她父母打一筆錢。
“黃金貴!劉秀雲確實有暈血症,但是這也不能否認她包庇犯罪的事實。你說王店鄉的那些屍體,是被你埋藏的,那你說一下,你是如何處理這些屍體的?”
“時間太長了,我都記不住了!無非就是抽筋扒皮,把身上的毛髮挨個抜光。”
黃金貴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徹底激怒了冷豔秋。
“你到底是不是人,那是十三條活生生的生命啊!”
“十三嗎?那就沒錯了!”
黃金貴眉頭緊鎖,喃喃自語!
一個下午的忙碌,時間已經到了晚上6點多,可是警車又再度出動,黃金貴要指認拋屍現場。
到了地方,雖然已是天色漆黑,可是在警局大功率照明裝置下,黃金貴一一指認了拋屍埋屍的地點,並且在認罪書上籤上自已的大名。
“席文麗!我累了!不要怪我!”
警察正準備押解黃金貴上警車,突然聽見他向著天空大喊一聲!猛地掙脫了警察的束縛,向前跑去。
好奇跟警車過來的,廖振民剛好就在這個方向,連忙伸腿去絆,出其不意,將黃金貴絆倒在地,還未等民警上去撲倒他,就看見他用頭猛力的撞擊前面的大石,原來他不是要逃跑,是要自殺!